第四十章 感覺
第二天早上到酥骨按摩院後，小平就請魯平給寫上招新手，包吃住，初級班培訓一個月，條件是要與酥骨簽訂一年的合同；中級班培訓兩個月，條件是要與酥骨簽訂兩年的合同；高級班培訓三個月，條件是要與酥骨簽訂三年的合同。這個事，沒有跟宇文軍商量過，是小平和張茹兩人一起商量定的，準備先招六個學員，由宇文軍他們五個人和張茹各帶一個。魯平和王衝帶的學員就劃為初級班，李明和阿信帶的學員劃為中級班，張茹和宇文軍帶的學員就劃為高級班。
大家各帶一個學員，帶出來以後就可以跟學員輪流著放假了。這個消息讓李明他們都很興奮，昨晚上因為下班下得早，他們溜到了酒吧去喝了點酒，看看美女，偶爾也下場去扭幾下。就算是這樣難得的娛樂，李明也上了個鬧鍾，一個小時後，硬是拖著大家離開了。現在能帶新學員以後就有希望放假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不能不興奮一下的。
大家興奮了一下後，小平姐就讓青蕊安排客人給大家按摩了。宇文軍忙把他姐叫到一邊，對她說，今天他想少按摩幾個客人，他要到娜娜說的那幾家按摩院去看看。
小平點點頭，同意了，告訴青蕊少給宇文軍安排十個客人。
布置完之後，小平打了個電話給金鋪老板，讓她盡快做好紀念金幣。
宇文軍的客人是已經來了兩個在等著了，王衝卻要等著青蕊打電話安排免費的客人。他看到宇文軍帶著客人要進按摩室之前，忙拉住他的胳膊問他最近有沒有去找過優優，他們昨晚在酒吧裏，看到優優在跟一個男人喝酒。如果不是他對優優太熟悉了，他幾乎不敢相信那個長得很像優優的女孩就是優優了。
王衝的話像個悶錘一樣打在宇文軍的心上，讓他的心一陣劇痛。他又想到那天晚上，他親眼看到優優坐上了劉長發的車子走了，不管他怎麽叫她，她也沒有回頭。
宇文軍沒有回答王衝的問話，他向客人道了個歉後出來找青蕊，讓她不要再給他預約任何客人了，如果有客人來就請告訴客人他今天有事離開了，請客人明天再來。
青蕊答應著，不知道宇文軍的表情怎麽在一瞬間變得很嚴肅。
宇文軍見到客人又堆起一臉的笑容，引著客人進了按摩室。按摩完兩個客人後，宇文軍跟他姐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他把車子也開去，先來到優優的超市麵前。看到優優忙碌的身影，宇文軍幾乎懷疑他看到的和他聽到的有關於優優不好的那些東西都是幻覺，都是假的，都是做夢而已。
他停了車子走了進去，優優看到他時，眼睛裏還是閃過一絲驚慌的神情。她正拿著一個本子給今天早上送來的貨做個登記，見到宇文軍後她就呆住了。
宇文軍本來是有一肚子話要質問她的，但是，看到她之後什麽也問不出來的。他隻是把她拉過來抱在懷裏，抱了一會兒後就放開，轉身離開。在一轉身的同時，宇文軍就釋然了。其實，他看到的聽到的又有什麽好問的呢？他不是就相信了什麽或者是不相信什麽，而是他覺得是真的話，那麽剛才的那一抱就是他跟優優的永別了；如果不是真的話，那麽日後優優自然會來找他解釋的，他不想亂懷疑她。
出了超市後，宇文軍把車開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不遠的地方他給韓冰打了個電話說：“冰美人，你在哪裏？我現在在你們派出所門口，出來給我看看你吧。我想你了。”
韓冰小聲的說：“我們在開會呢。你改天再來吧，這個會很重要。”
宇文軍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空虛有點孤單甚至有點落寞，他離開優優的超市時心裏就有點空了，他想來找韓冰填補一下空虛時，韓冰在開重要的會。隻有他是不重要的一個人，沒有人稀罕。
他克製著情緒對韓冰說：“好吧，你乖乖開會吧。我走了，我隻是抽空過來看你一眼，沒有什麽重要的事的。拜拜。”掛斷電話後，宇文軍撲在方向盤上，他的心裏有點沉重。
正當他無法自撥的時候，車窗就被人敲得咚咚咚的。他以為是有什麽大爺大媽來讓他把車開走，不要占地方的，他想對大爺大媽吼上一嗓子：就讓我停一下吧，我就要死了。
他這一嗓子原來隻是想想而已，哪知道想完就真的吼了出來，吼完他才看到是韓冰站在車子外麵。他忙把車門開開，跑出去抱住了韓冰。
韓冰有點尷尬，這就是在派出所大門對麵呀，任何出派出所大門的人都是可以看到他們的。
她想推開宇文軍，但是，剛才又聽他這樣說就豁出去了，任由他抱著。抱了一下後，宇文軍這才拉開車門，讓她進去。
韓冰冷靜的問他：“你這是怎麽了？很反常嘛。在我印象當中，你沒有過這麽沮喪的時候呀。是酥骨出問題了還是你和優優出問題了？”
畢竟是女警察，問題沒有問到第三個就被她問到了。可是，宇文軍要維護他小小的自尊，不願意承認。
他倔強的說：“沒有的事。酥骨很好，優優也很好。我隻是想你了而已，你最近還好吧？”
宇文軍向韓冰問好，純屬轉移話題而已，可是韓冰的表情卻告訴了他：她現在不好。
韓冰支吾了一下說：“沒事兒，有什麽問題我都能自己處理的。別擔心我。”
她這樣說了，宇文軍才是更加擔心了，他追問著說：“趕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來騷擾你嗎？冰兒？”
韓冰咬咬嘴唇說：“我給酥骨做豐胸廣告的事，派出所的領導認為我有傷風化，特別是一個女警察這樣做影響非常的不好。前兩天大家就在議論這事，今天早上領導開會讓我自己說說這事。我跟他們說這完全是我個人的行為，跟派出所沒有關係的。領導就生氣了，說我這話就是不負責的。正說著，你的電話就來了，你把電話掛了之後，我就沒有理會領導說什麽自己出來了。”
“啊？那不是更要激怒你們領導了嗎？他們會不會開除你呀？或者怎麽處罰你？”宇文軍擔心的說。他曾經鼓勵優優離開超市跟他到酥骨來上班，但是，他不能這樣對韓冰。韓冰她骨子裏就有一股正氣，她想要保一方平安，雖然她是個看上去柔弱的女人，但是俠骨柔腸這四個字給她一點也不為過的。
韓冰歎了一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怎麽處罰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現在會不會還在會議室裏生著氣還是都散了。我隻知道，我可能不能再穿這身警服了。”她愛戀的看著身上的警服。
宇文軍忙說：“冰兒，你趕快進去吧。你先進去看看是個什麽情況，我在外麵等你一會兒，你有什麽消息就打電話給我或者發短信。好嗎？快，快進去，我在這裏等你。”
“嗯，那我進去了。拜拜。”韓冰也不敢耽誤，忙下車跑了進去。
宇文軍擔憂的看著街對麵的派出所，等著電話響。
快一個小時後，韓冰打電話過來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他們幾個老頭果真還有會議室裏生悶氣呢。我進去後就向他們賠禮道歉，說不該不尊重他們接了個電話就跑掉。但是，我給酥骨做豐胸宣傳，那不是廣告，隻是我想造福一方的平胸女性而已。他們聽我給他們賠禮道歉心裏舒服多了，說他們會在下午派人去酥骨了解情況，到時候再說吧。”
宇文軍不知道他們派出所一般情況下是怎麽對待自己的同事的，他還是擔憂的問：“那麽，你說這麽多的意思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或者是快過關了還是沒有希望了呢？”
韓冰無奈的說：“誰知道呢，反正我現
在肚子餓了，要去吃午飯呢。怎麽樣？想請我吃頓飯嗎？”
宇文軍突然想到了派出所食堂的飯菜很好吃，就說：“這頓還是不請了吧。不如你從食堂裏打兩盒飯菜出來給我吃呀。我一想到你們食堂的飯菜就流口水，再想到你有可能也快吃不到食堂的飯菜就覺得可惜。先打兩份出來給我解一下饞吧。哎，以後你如果不再做女警察了，我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吃到派出所的食堂了？是不是我要再吃到派出所食堂的飯菜就隻能是我自己去當個警察名正言順的自己進去吃呢？”
韓冰嗔怪著宇文軍說：“人家可能要被開除了，你都不關心一下人家，就一心想著吃我們食堂的飯菜呀。你不是連聚仙樓都吃過好幾回了嘛，怎麽還饞成這個樣子呀？”
宇文軍得意的說：“不一樣的。就像人家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一樣的，聚仙樓的飯菜隻要有錢，任誰都可以進去吃的。而派出所食堂的飯菜，除了警察和探訪家屬以外，有幾個人吃過呀。正因為不是想吃就能吃的，所以，我就特別想吃。吃了一頓算一頓吧。”
他正說著，韓冰就說：“好了，開門吧，看著人家抬著四個飯盒出來也不給人家去接一下下。”
宇文軍忙打開車門問：“你怎麽會有四個飯盒呀？你跟人家借的呀？你跟別人借飯盒，人家不打聽你是不是要帶飯給男朋友吃嗎？”
韓冰用手指在宇文軍腦門頭上戳了一指頭說：“不要胡說了，以前韓雪也愛來混飯吃，她又不好意思到食堂裏去吃，隻好我給她打了出來帶到宿舍裏吃的。”
宇文軍忙把飯盒打開，邊說：“哦，原來我還是沾了她的光呀。哪天有空，我一定請她吃桌好的，算是向她道謝了。哇，還有隻雞腿呀，還有臘腸，蕃茄炒雞蛋，豆腐炒韭菜，哇，還有我最愛吃的酸甘豆呀。冰兒，你真是太好了，打這麽多多菜給我吃，像我媽媽一樣的。”
韓冰也笑了說：“你呀，逆天了，這樣子胡說。”兩人說說笑笑的在車裏吃完了午飯，四隻飯盒三盒菜一盒飯，宇文軍吃得很開心，把全部東西都吃光吃得幹幹淨淨的。
吃完飯後，宇文軍笑著對韓冰說：“派出所食堂的飯菜實在太好吃了，所以，你千萬要撐住，不要隨便倒下。熬過這一關，你還是個好警察，我呢就爭取做個好警察的好老公，於是，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又坐到食堂裏去吃飯了。到時候，我天天吃，一定要把那一大個廳裏的東西全部吃個遍。為了派出所食堂，我們一定要頂住。”
韓冰正想說他胡說，但又馬上感受到宇文軍這些話後麵的深意。他是在以一種嘻笑的方式在說一個沉重的問題，他是在為她加氣呢。
韓冰忍不住撲到他的懷裏說：“宇文軍，如果你不是比我小，那該有多好呀。那麽，我就讓你做我的男朋友好了。”
宇文軍不以為然的抱著韓冰說：“比你小又怎麽了？你沒有聽過姐弟戀嗎？誰說老公就一定要比老婆大的？”
韓冰推開他說：“我可不想要個小孩子摸樣的人做我的男朋友的。”
“你沒有聽過嗎？男人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隻要你是我女人，你就有義務寵我一輩子。”宇文軍狡辯著說。
韓冰笑笑說：“那麽，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要找個老婆呢，還是想找個媽來寵著你？”
“我的女人是這樣的：她將會是我的朋友，隨時陪著我；她將是我的媽媽，寵著我管著我教導著我；她還會是我的女兒，被我寵著管著教導著；她還會是我的同事，跟我一起奮戰在人生的旅途上；她還會是我姐姐，她也會是我的妹妹，我要保護她，守護她，還有......”宇文軍神情陶醉的說著，讓韓冰也跟著神往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