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巨型蟑螂

暴力小女漢子居然也怕蟑螂?蹭住蹭飯這事有門兒了,哼哼!我暗爽地想著,眉頭向上一挑。為了將效果做到最好,故意沒看到蟑螂,還佯作要俯下身,近距離瞧一瞧。走近的同時,更順手將她提到跟前,假裝安慰說,什麽螞蟻蒼蠅都沒有,不信你自己看。

這一招,可把小靈靈嚇得夠嗆,俏臉蛋都煞白了。

瞧啥啊瞧,姑奶奶說一不二,都指給你看了,趕緊別廢話,幫我踩死它,踩死!小靈靈一邊雙手蒙眼不敢看,一邊不斷催促,一個勁問我到底踩死蟑螂沒有。那模樣,哪有這些天暴打電梯無麵女、激鬥假黃大維的小女漢子風範,妥妥是一枚柔弱得不能在柔弱的小學女學生。

尤其,當我掰開她手,讓她近身和蟑螂接觸不到十公分,小靈靈一聲驚叫,最後一絲膽氣都被嚇沒了,一竄就到我懷裏,娘呀媽呀地亂叫。快弄死它啊,你不就是要姑奶奶答應你條件嗎,我答應,還不行嗎?

小靈靈哭喊著,小胳膊小腿兒不停撲騰,像個嬰兒似得將頭深埋我胸膛。

當真?我趁機提出條件,我要蹭住你家,提前預支半個月家教工資也行?

小靈靈用她的腦袋拱了拱,說,必須是真的。

你可別騙我,先發個毒誓再說!我深知這丫頭又熊又鬼精靈,雖然嚇得很真,說的也很誠懇,就怕她是緩兵之計,等我踩死蟑螂,不但不履行條件,還會找機會轟我出門。要知道,這小區無麵人上百,卻都懼怕她,不用她動手,隨便鉤鉤指頭,就能調動無麵人嚇我,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陰陽互生肉詛咒賜給我潛在力量,但那並不意味著我無敵,麵對上百無麵人,就算激發那股霸道邪念也未必管用,何況,過度使用的後果更嚴重。

見我這樣小心翼翼,小靈靈鼻子裏哼出一道冷氣,顯然頗有不爽。你有種!今年姑奶奶栽你手上了,要不是看

你順眼,又救我一次,就你剛才這番威脅,足夠姑奶奶揍你十次的。起開!你真當姑奶奶喜歡聞你一塊腹肌都沒有的肌肉味嗎?

說著,她攀著我的肩膀,翻到背後,順著回到沙發上,抓起一床被單防範著。

以我小靈靈之名發誓,如果這個叫餘萬的少年,幫我踩死這隻蟑螂之後,我不準他蹭住和預支工資的話,我就是小狗變得,隨時聽他命令學狗叫!

聽到她這麽“重”的毒誓,又扔給我一張銀行卡,我也知趣地見好就收。心底大爽不已,表麵上卻不敢過分刺激這性子火爆的丫頭,一邊回謝,一邊隨手掐起這隻蟑螂,稍微一用力,將它捏成稀爛,丟進垃圾桶。

快去洗手,姑奶奶聞不得蟑螂屍體味!小靈靈揮舞著被單,好似打第三次世界大戰。

行行,聽你的,你最大,你了不起,誰叫你是我金主呢!

忍不住發笑的我,見小靈靈咬牙切齒的生氣勁,更加樂了,回她一個洋洋得意的鬼臉,嘴上假裝恭維她,卻慢慢悠悠提著蟑螂屍體進了洗手間。心情難得大好的我,聽得外邊她又氣又無奈的聲音樂得幾乎肚子疼。但當我剛洗手完,卻駭然發現另一幕詭異景象。

就見,上次來還幹幹淨淨的洗手間地板上,不知從哪鑽出密密麻麻的蟑螂。最令人的生畏的是,這些蟑螂個頭極大,是剛才被我捏死那隻的三倍有餘。領頭的九隻,甚至五倍大小,狀如老鼠。

我去!什麽邪物竟能爬到這二十五樓來了?

大感訝異之下,我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我對無麵人小區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小靈靈的家本身就是個靈異的存在,這些巨型蟑螂能鑽到這裏,可想它們能邪到什麽程度。想著小靈靈最怕見到這樣的場景,我頓時沒了玩鬧心,而是全心想著怎樣盡快除掉這些家夥,免得引起更大禍事。

實在不行,隻能動用它了……

正當我準備釋放肉詛咒力量的時候,原本圍攏距離我不到半米的九隻巨型蟑螂,竟忽地停止,並出奇地朝我做了一個動作,神似鞠躬作揖似的。接著,它們一齊轉身,領頭鑽回下水道,其他數百隻蟑螂緊隨其後,排列整齊,勻速運動,儼然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蟑螂軍。

不到一分鍾,蟑螂們全都消失不見,連帶著那股子氣味也無影無蹤。

但這怎麽可能?

它們對我鞠躬作揖?

我愣了大半天,硬是沒反應過來這茬兒,直到聽到小靈靈說餓了,要我這個家教做飯,這才回神過來。走出洗手間,去廚房蒸飯洗菜的我,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回應她,一邊卻陷入更多的思索。可惜的是,對於這事,別說我這個突然撞邪的少年不懂,就是問小靈靈,她也一樣驚訝,不明白蟑螂軍怎麽鑽上來,為什麽給我鞠躬作揖。

興許,這就叫臭味相投唄!小靈靈大口吃著飯菜,還來我碗裏搶雞腿。

此時的我,沒工夫深究其中的情由,餓得沒法,索性最後一點大學生的素質都不要,見她敢動筷子搶雞腿,自然也回敬過去。

一時間,我們二人越搶越來勁,挖苦聲和打趣聲不斷,彼此距離逐漸拉近。

最終的結果卻是,小靈靈一撇嘴裝哭,哭聲震天,被她哭聲撓心的我,隻好主動退讓。

好男不和小屁孩鬥!不就是一個雞腿嘛,哥我又不是沒吃過!等哥發達了,別說一個,就是一打,一車,都能敞開肚子吃!收回筷子,我迅速刨完飯菜,一臉不屑於和小屁孩爭鬥的樣子,轉身走進客房。

小靈靈在外邊啃邊偷笑。

這一晚是個難得的平靜夜。

我很快熟睡,直到這次夢中,回到中學時那一幕場景,才對九隻巨型蟑螂的出現有了一絲瞬間明悟。其實,早在那時候,我就遇到過它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