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想治我個越矩的罪名沒門

1 想治我個越矩的罪名,沒門

前一部寫到正三品鹽運使司的方敬瀾之幺女如情,在經曆了各種風波後,總算與五品上林菀監正的向家訂下婚約,後來為躲避宮中選秀,這才到大同“避難”,住進了二哥方知義的禦賜鎮國將軍府邸。知義對這個妹子還是很疼愛的,如情在將軍府過得如魚似水,但也有不如意的時候,比方說,知義的通房挽雪,時常用小白花形像與如情添堵。而再來就是一直看她不順眼總想找她麻煩的靖王李驍也在大同,有這兩樽瘟神,使得如情不得不小心又謹慎地對付著……而這個時候,參加代王府的筵席上,又遇上了好些堵心的事……

接下來,請接著《庶女當道》的第二部

雖然已立了春,並早已停了雪,但初八這天,大同的街頭卻是夾雜著冰涼的冷風,拂過千家萬戶。

雖然在大同沒什麽親人,但鎮國將軍手握重兵,在民間自有威望,知義仍是狠受了幾回邀請。身為知義唯一的家眷,如情也跟著去了。

代王妃是個五十上下的中年貴婦,穿著厚厚的薑黃色遍透寶相花富貴吉實雲紋領口袖口鑲貂毛對襟襖,頭上戴著朝陽五鳳大掛朱叉,團頭髻上足足各十二支純金打造的簪子,一支通體碧亮的白玉鑲金絲偏鳳釵壓在鬢邊,整身看起來珠光寶氣,華麗非凡。

如情磕了頭後,忍不住多看了代王妃,這麽多東西壓在頭頂上,居然脖子還沒在被壓斷,太佩服了。不過瞧著代王妃那厚厚妝容都掩不住的老態與生薑絲,如情暗付:看來代王妃失寵的傳言應該是真的了。

不過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墊著手頭厚厚的用金絲線繡的荷包,上頭還鑲了個指甲大的珠子,光這個荷包就能值些錢了。

代王妃打賞了如情,又把她拉在身前,仔細瞧了瞧,眼裏滿是讚賞,“不愧為鎮國將軍的妹子,鎮軍將軍氣宇軒昂,人中龍鳳,妹子也是絕色出塵,珠兒,你快過來瞧瞧,平時候自恃美貌,自詡為大同第一美人,如今可好了,這鎮國將軍的妹子,無論氣質還是顏色,可不比你差哦。”

那個叫珠兒的少女一身氣派的土黃色翡翠撒花錦綾襖及洋縐裙,頭戴攢金絲羊指玉赤金鳳釵,聞言忍不住打量了這個傳說中英挺不凡氣納百川的鎮國將軍的妹子,隻見眼前的少女穿著鬆花色掐金絲對襟襖子,領口腰背及袖口處皆鑲著白色動物毛,襯得一張玉一樣的臉色更是明豔動人。這位叫珠兒的少女是代王府的嫡出郡主,近乎挑剔地上下打量了如情,忽然冷聲道:“方姑娘確實姿色非凡,本郡主自愧不如。不過,我聽說,方姑娘隻是庶出的吧,鎮國將軍也隻是從二品的官位,就可以穿貂毛了?按我朝規定,非一二品朝庭大員或功勳帶爵方可穿貂毛,方姑娘,你這可是越矩哦?”

郡主話一出口,在場諸人臉色驟變,紛紛盯著如晴身上的白色鑲毛邊,一些小心謹慎之人眼裏閃過狐疑,卻隻緘言不語。但也有人直接驚訝嚷了出來,“郡主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按我朝矩定,非一二品大官以上不得穿戴貂毛等名貴之物,方姑娘,你這可是越矩了呀!”

如情望著說話之人,此人與代王妃有幾分相似,年紀稍輕些,身後立著個麵目嬌好下巴瘦削的嫩芽色夾花褙子的少女,也笑盈盈地上下打量如情,掩唇笑道:“若真如此,那,若讓禦史知道了,可不得了哦。輕則受申斥並打入大理寺,重則還抄家滅族,不過,這越矩之罪,可大可小。單要看本地禦史大人和王妃娘娘的心情而定了。”

一個婦人對如情和氣笑道:“方姑娘年紀幼小,估計也不知這些規矩的,鎮國將軍又是個大老粗,如何知道這裏頭的名堂?我看還是不要太動真格了,方姑娘,黃姑娘說得對,你這事兒,可大可小,你就向王妃娘娘陪個不是,再懇請黃夫人多多寬照一二,這豈不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在場的貴婦也有與知義交好的,紛紛點頭七嘴八舌讓如晴服個軟,懇求代王妃及黃夫人,讓她們不予追究,這事兒就完了。

漸漸地,如情總算明白了這位黃氏母女的身份,黃夫人的夫婿是節製山西政事的巡撫,而黃家閨女與山西禦史大夫之子訂下婚約,如果如情確實穿衣愈製,首先便要先經過禦史大夫及巡扶這一關,再來是代王妃這一關。

如果禦史大夫與代王妃不予追究,那麽便不會上湊朝庭,否則,此事若上湊了朝庭,由司禮監查下來,不但連累整個方家,說不定還會抄家滅族。

而知義此次被授之把柄,日後豈不處處被代王府及巡撫禦史等人節製?

如晴在山西呆了足足一年了,如何不知代王府一直想拉籠自家兄長,但兄長卻鄙夷代王一家子男的好色貪ying,女的驕奢跋扈,再來上一代代王爺因“驕奢淫逸、窮凶惡極、私設刑獄、強占民田”等數罪並發,至今被圈禁至京中皇莊裏,皇帝震怒之下,早已削去了代王府節製山西軍政的權利,代王府不甘心權勢旁落,勢必打著山西地界各個手握重權的文武百官的主意。

而在政事上,山西巡撫大人與代王爺乃連襟,關係非同一般,至於知義,身為山西地界除了總督外,就數他的官位最高,手握重兵,並且在民間武將裏極有威望,代王府無法拉籠,隻得舍棄並打壓。

如今,如果因如情一件衣裳而愛製於人,這對知義來說,將是個滅頂的打擊,對代王府來說,則是個控製知義最佳妙法。

理通了這裏頭的利害後,如情並不驚慌,隻是望著老王妃及郡主道:“如情區區一個三品官的庶女,就算平時不識幾個字,但父兄時常告誡我有關我朝的津法規定,我朝的律法如情至今還背不齊,但也深知,一二品大員以下家眷,不得穿貂皮、繡龍鳳紋式樣的頭麵首飾等名貴之物。王妃娘娘和郡主身份高貴,出身不凡,如何不識得貂毛麽?居然還把狐狸毛認作是貂毛,郡主,您這個玩笑未免也太大了點。”說到最後,如情雙眸已放冷茫,在心裏暗罵:你丫的,就算姑娘我穿了貂毛你又耐我何?雖然一二品以下官員家眷是不得穿貂毛這類越製之物,但知義可是皇帝親授的鎮國將軍,並賜了一件立蟒袍,有蟒袍在身,地位可直逼三公之例,區區鑲有貂毛的衣裳又算得啥?

你丫的仗著郡主身份就敢跑來嗆身,說你是胸大無腦呢,還是安逸日子過久了,不曉得利害了。

如情話一出口,在場諸人麵色一變,有些性子急的還上前仔細打量如晴袖口的毛,連聲道:“還真看不出來是狐狸毛,可確實不是貂毛,郡主,您平時候眼光一向獨到,怎麽這次卻……”

另一人立馬接口,“定是郡主和方姑娘開個玩笑罷了。”

其他人也一並附和著,但想著剛才代王妃及黃夫人母女的對話,心裏卻有了其他的想法,不過心裏卻暗自不屑著,你代王府想拉籠鎮國將軍,世人皆知,但也得找個隱避的手段吧?郡主這樣的小把戲也敢拿出手?不知該稱代王府確實是圖窮匕現,還是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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