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撞破奸情
心中納悶,藍靈芸向樓上走去,越近主臥房聲音越清晰,不安也隨之而來。
她疾步衝上前,一下推開了半掩的房門……
布置得煥然一新的新房內,那張新訂製的雙人大床上,一對身無寸布的男女正在肉搏。
藍靈芸如雷轟頂,那正在苟合的男女,正是明天就要與她步入禮堂的男友傅澤宇,和她多年閨蜜何美琳。
躺在閨蜜男友身下,何美琳浪蕩地呻吟著。在男人的撞擊下,她雙手緊緊拽著床單,拽得那樣用力,仿佛恨不能將這不屬於她的喜被撕碎。
她恨這床上的大紅喜被,更恨這喜被的女主人。想起明天那個不屬於自己的婚禮,她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把握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如醉在雲霄般歡愉。
“傅少……”她扭動著豐潤身軀,向男人索求更多,她向男人‘傾訴’著她的渴望。
傅澤宇配合著,惹來她一聲尖叫。邪惡一笑,他俯身說道:“喜歡刺激,就別光躺著享受。”他說著一翻滾,將兩人位置對調。
何美琳嬌媚一笑,坐在男人身上,不依地拍打著他健碩胸膛,嘴裏道:“傅少,你好壞哦。”
“你不就是喜歡我壞嗎?”傅澤宇陰邪一笑,一把將她的頭向胸前按下。而何美琳借勢伸出舌尖,輕輕劃過他胸膛。
門外,藍靈芸看著好友與丈夫的肢體互動,聽著他們惡心的調情,她目瞪口呆,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香奈兒包包亦在不停哆嗦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響聲終於讓激情中的男女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看到她,傅澤宇毫不留戀地將女人推到一旁,抓起置在床頭的浴巾順腰間一裹,健碩身材掩去一半,淡淡地對她說:“來啦。”
而何美琳則用被單蓋了身上,一臉不甘願地看著他起身。再望向站在房門前的藍靈芸,毫無愧疚、麵不改色,甚至以勝利的姿態看著她。
藍靈芸渾身抖得更加厲害,看著明日便要和自己步入婚姻的丈夫,與上大學來便一直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好友,她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們怎麽會這樣殘忍?竟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
看她模樣,傅澤宇冷冷一笑,走上前抬起她下巴,說:“怎麽傻了?你不覺得你該說點什麽嗎?”
藍靈芸雙眼圓瞪望著他,這是他嗎?是那個對她嗬護備至,將她捧在手心裏疼愛的男人嗎?望著那裝滿自己的雙眼,她看到的不再是從前的溫柔,而是從未見過的冷漠,甚至還有厭惡。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藍靈芸望著那已變了的雙眼,冰涼地問。
傅澤宇邪邪一笑,答非所問道:“明天就是我們的婚期,叫你來,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一件事,我們的婚姻……”說著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一字一頓道:“三-人-行。”
三人行?多諷刺的字眼。藍靈芸嘴角不由顫抖,憤怒湧上心頭,揮手甩去捏著下巴的手,強忍欲哭的哽咽,道:“三人行?傅澤宇,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傅澤宇看了一眼被甩的手,輕道:“可能,怎麽會不可能?我們明日的婚禮,重大奢華,我一切都按照你憧憬的婚禮進行布置,我們為什麽不結婚?你沒有理由不嫁給我啊。”
藍靈芸看著那把一切都說得理所當然的男人,她是又心痛又覺得不可理喻。在過去的五年裏,他雖對別人高傲冷淡,卻對她愛護有加,幾乎可說以她為中心,眼裏除了她便是她。曾經那樣的疼愛,如今卻是這樣的冷酷,她不知到底是什麽讓他變成了這樣。
淚水終於還是湧上眼眶,藍靈芸忍著、努力不讓淚水流出,強逼著自己堅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我為什麽要嫁給你?你背著我和那女人做出這種肮髒的事,我為什麽還要嫁給你?”
“肮髒?”傅澤宇臉色沉下,滿麵怒容道:“很好。我和她做就是肮髒?那你呢?外表高貴純潔,可私底下又是怎樣不堪一麵?少在我麵前裝貞潔,明日的婚禮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說著,他抓起了桌上一封文件袋,“你父親的公司藍氏集團最近的財政出了些問題,需要向外借貸資金,才可以保證公司正常運轉,而這便是藍氏的借貸合同。資金我已讓祥叔給藍氏打進了10%,但那隻是杯水車薪,解不了藍氏的燃眉之急。如果明天婚禮你沒有乖乖進場,我便會中止履行合同,到時藍氏便會麵臨破產。你父親有心髒病,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為藍氏著急,而心髒病發吧?”
私底下不堪一麵?藍靈芸未能從他的指控中反應過來,便被他接下來的話驚得不能言語。父親的公司在前兩月業務便開始急劇下跌,不久前財政也開始吃緊,也致到現在要借貸的局麵。
可她沒想到,他竟會以此事相要挾。
從驚愕中回神,她怒道:“此事也並非隻有傅氏能辦到,沒有你,我爸他也會找到其他出借人,你少用這事威脅我。”
傅澤宇冷冷一笑,反問:“如果傅氏在中止合同之後,放出與藍氏中止借貸合同的消息,你說其他人還敢與藍氏簽下借貸合約嗎?”
“你……”藍靈芸氣不能言,傅氏是國內的領頭企業,若是他將此消息放出,別人定會認為藍氏已經無藥可救,自然不會有人敢再簽合約。
看著他,這樣的他讓她感覺好陌生,為什麽他會突然這樣對自己,為什麽他言指自己私下不堪?心中正痛,傅澤宇又道:“不過你放心,隻要明天的婚禮照常舉行,婚禮結束後一小時,你父親便會收到剩餘資金。隻要那些資金到位,你父親的公司會恢複正常運行,自然也就沒有再找出借人的必要。”
藍靈芸知道事情已不可改變,知道他一向說到做到。
隻是她想不通,她原本就是要嫁給他的,可他偏偏在婚禮前夕讓自己知道他與何美琳的奸情,又要挾著自己非嫁他不可。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就是要讓自己難堪嗎?
想不通他的轉變是因為什麽,但有一事藍靈芸知道她還沒有做。
將所有的軟弱藏下,狠狠地看了傅澤宇一眼,走到那張鋪著紅色被單的喜慶大床前,‘啪’地一聲,她毫無預兆地給了那床上女人一巴掌。而後走到傅澤宇麵前道:“明天的婚禮會順利進行,但是那個女人你以後藏嚴實點,不要讓別人看到她。小三……”說著她回頭厭惡地望了一眼手捂被打臉龐、錯愕又氣憤地看著她的女人,咬牙道:“是見不得光的。”
說完不等他回答,她強忍心痛昂首而去。這是她留給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
眼望她離去,傅澤宇冰冷的眼裏掠過一絲不舍。她的故作堅強,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傅少,她打了我,還說我是小三,你怎麽也不幫我說句話?”何美琳氣急敗壞地嬌嗔,但他隻作未聞。走向落地窗前,看著樓下掩麵而泣的身影,他按著胸膛,捂著幾乎要碎了的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深望狂奔出家門的背影,他痛心地在心底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