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淩塵、水若
餘額不足
“……馬上幫我查清天元小區12號別墅住戶的所有資料，今天下午之前務必查清，快去……注意，千萬不要讓住在裏麵的人知道。”
放下電話，雲風握緊有著發顫的雙手，激動的低喊著：“是他，一定是他。那個當年在《天屠》中唯一一個能和‘夏娃’交戰了半個小時還沒有落敗的人。外表可以相似……但那個眼神不會有第二個人了！而且剛好，他有個患伊斯洛卡的妹妹……”
“我那讓人頭疼的妹妹，你大哥我這次要送你個天大的驚喜！”
兩個小時後……
“……那個人叫淩塵，女孩叫淩水若。兩年前從中州市搬到了這裏，應該是為了能更好的治療伊斯洛卡。剛剛去醫院那邊查了一下病例，那個女孩感染伊斯洛卡已經整整三年，她父母和她是在相近的時間感染，不過都在一年之後便死亡，那個女孩卻很頑強的堅持到了現在。醫生說她有著很強的求生意念……不過，伊斯洛卡病毒已蔓延全身，她就算再堅強，最多，也還隻能活三個月了……另外，有傳聞說淩塵是淩家夫婦六年前撿來的，和淩水若並沒有血緣關係，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暫時無法確定……少爺，這是目前得到的全部資料。”
“可以了。”雲風關掉了視頻電話，然後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幾步後，拉開房門小跑了出去，他發現自己一刻都等不及了。
這種事，自然要他自己親自出馬。
……
進入家門，淩塵和平常一樣抱起妹妹柔軟的身體，輕輕的放在客廳中央專門為她安置的小床上。俯下身體，淩塵點了點水若的鼻尖，微笑著說道：“若若，餓了嗎？想吃什麽？”
“剛才吃了冰激淩，不餓。”淩水若搖了搖頭，然後眨動寶石一般的眼眸，張開雙臂，向哥哥做出了擁抱的姿勢：“哥哥，還是好熱，先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好。”淩塵笑著把水若重新抱起，走向了浴室的方向。淩水若身上的伊斯洛卡病毒已經蔓延全身，現在的體力幾乎連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更是沒有了行走的能力。她所有的移動，都有由輪椅和淩塵的雙臂來進行。她貪戀著被他抱在懷中的感覺，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是閉上眼睛，用自己所剩不多的力氣緊緊依偎著他，傾聽著他的心跳，聞著他的味道。
淩塵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的一切，洗衣、做飯、清掃……家務全部屬於他一個人。其他的時間，他全部用來陪伴水若，幾乎不願讓她有片刻離開他的視線，
兩年前，在他帶著水若來到京華這個華夏的首都時，他就已經決定在水若離開他之前，他每分每秒都會陪在她身邊。或許，在遇到她之前，他從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孩做到這種程度。
寬大整潔的浴室，淩水若閉合著眼睛，微微顫蕩著長長的睫毛，任由哥哥輕輕剝掉她上身的衣裳，然後熟練的解開淡藍色她的胸衣，一抹涼意襲向了她的胸前，她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白膩雪滑的酥胸**在空氣，如兩枚倒扣的玉碗一般晶瑩剔透，尖端，兩顆淡色的蓓蕾粉嫩的幾乎讓人不忍碰觸。
而這足以讓任何男人血脈賁張的美景，從來隻有她自己和她身後的男子可以欣賞。一雙手從她的雙臂下環過，小心的托捧起她綿軟的白嫩，輕柔的揉動起來。淩塵從後麵貼近她的頸部，欣賞著她頸間的粉膩柔嫩，憐愛的說道：“若若，好像又變大了哦。”
“那……哥哥喜歡嗎？”淩水若輕抿著水嫩的嘴唇，在他的撫摸下輕輕起伏著胸口，雙頰如塗胭脂，口中發出聲聲輕微喘息，雙眸緩緩變得迷離。
“若若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子，若若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是世界上最美的，我當然喜歡。”淩塵微笑著說道，輕輕的一吻，落在她那薄軟芬芳的嫩唇上，然後緩緩滑向冰瓷凝玉般質感的臉頰，淩水若的肌膚如軟玉做成，微微透明，光滑粉嫩如嬰兒一般。
雙手離開她的胸前，緩緩向下，輕輕扯掉她水藍色的小可愛，露出她雪白嬌媚、玲瓏浮凸的身體，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閃爍著晶瑩的光澤，白嫩圓俏的雪股更是嬌美難言。淩塵將她輕輕抱起，放到盛好溫水的浴缸中。
即使和她朝夕相處，她身體的每一寸他都已經無比熟悉，但每一次麵對，他的定力都要遭受一次很大的考驗。他平靜著自己的內心，手指帶著溫水輕柔的的撫遍她的全身，滑過她雪潤的脖頸、圓潤的香肩，柔嫩雪白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纖腰，凝脂白嫩的修長美腿……動作輕緩的如同在撫摸一觸即碎的玻璃娃娃。
淩水若閉著眼睛，如一個乖巧的小貓般偎依在他的胸前，享受著他對自己身體的愛撫。當水溫開始逐漸冷卻下來時，她睜開眼睛，幽幽說道：“哥哥，醫生說，我最多還可以再活三個月，是真的嗎？”
淩塵的手頓了一下，隨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微笑著說道：“那若若相信嗎？”
淩水若用力的搖頭：“我才不會相信，我還沒有完成對哥哥的承諾，怎麽會死掉呢。”
淩塵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他連忙用力閉了一下眼睛，讓那層剛剛泛起的水霧消散，以免被他的水若看到。他抱緊身前的少女，輕聲說道：“所以，若若一定要加油，一直到嫁給我的那一天，好嗎？”
他永遠不會忘記水若在她十二歲的那年，用她稚嫩的聲音對他發起的承諾：“長大後，我一定要嫁給哥哥……”這個美麗的承諾，也成為了她一直以來不願改變的堅持。
但是現在，伊斯洛卡讓她最美好的願望，已經沒有了實現的可能。她能支撐到現在，已經足夠堅強，但是，他很清楚，水若現在的生命力已經孱弱的如一株青嫩的小草般，稍大一點的風雨都有可能在不經意間帶走她的生命。就在一個小時前，醫生用殘酷的聲音告訴他：“她最多還能活三個月……這還是最樂觀的狀態。她睡下之後，隨時都有可能永遠不會醒來。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放棄吧……”
放棄？嗬……他怎麽可能會放棄！
“嗯，我會努力，努力的堅持到那一天……但是，哥哥可以再答應我一個請求嗎？”淩水若閃動眼眸，軟軟的說道。
淩塵：“……”
“如果……如果我堅持不到那一天，哥哥不可以傷心太久，更不可以孤單，然後，哥哥要找到一個漂亮、溫柔、善良，喜歡著哥哥的女孩子照顧哥哥，一直陪伴著哥哥，好嗎？”淩水若偎依在他胸前，說著夢囈一般的話。
淩塵用力的咬著嘴唇……這樣的話，堅強的水若從來沒有說出。顯然，是她也已經知道自己再無力量支撐下去。他搖頭，用微微發顫的聲音低喊著：“若若，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我一定……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淩水若沒有再說話，她偎依在哥哥的胸前，享受著和他在一起時彌足珍貴的每一秒。
媽媽說，人死了之後，會去一個叫天堂的地方，那個地方很溫暖，很祥和，會讓所有人都幸福。但是，那裏沒有哥哥……
沒有哥哥的地方，又怎麽會是天堂……
我好想活著，活到可以嫁給哥哥的那一天……然後一輩子陪伴著他，永遠不要看到他傷心和孤獨……
…………
…………
喂水若吃過午餐，把她抱回房間的床上，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便悄然的退了出來，每天的這個時候淩水若都是處在睡眠中。患有伊斯洛卡的人需要大量的睡眠從而一定程度減緩生命力的流失，否則會加速死亡。
看了一眼時間，淩塵坐到沙發上，隨手點開了電視。他平時極少看電視，也極少關注伊斯洛卡治療方法以外的其他東西，在淩水若換上伊斯洛卡上，他就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傾注在了她的身上。
“……《神月》世界將於本月7日上午9時於全世界所有區域同步開啟。《神月》是虛擬遊戲世界曆史上又一次劃時代的突破，它將向所有的玩家展現一個超越想象的神秘世界……”
隨手換了幾個頻道，全部都是關於《神月》的宣傳。淩塵關上了電視，半躺在沙發上，眼睛眯起，微微的呼了一口氣。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淩水若身上，什麽《神月》，什麽虛擬遊戲世界，和他毫無關係。
“大哥哥！大哥哥，快醒一醒，你這樣趴在地上會燙壞的。大哥哥……”
“我沒有水……這個可以嗎？很涼，很甜的。”
“好喝嗎？好喝的話就都喝下去哦……”
“嗚……媽媽，為什麽要把我抱開，大哥哥他口渴了，很想喝水……媽媽，爸爸，你們救救他好不好？爸爸，你可是偉大的醫生哦，一定會救他的對不對……”
……
……若若，那年，是你把我從死亡的邊緣喚回。但現在，我該拿什麽去拯救你的生命。
“叮鈴……”
“叮鈴……”
耳邊響起的門鈴聲音讓淩塵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坐直身體，眉頭微微擰起。在這個小區，幾乎每一戶人家都知道12號別墅居住著一個患有伊斯洛卡的人，所以，他的家裏幾乎從來不會有客人，甚至不敢有人靠近這裏，門鈴聲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響起過。他更在意的，是這吵鬧的鈴聲會不會吵到睡眠中的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