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章床上的人

人呢?

搬進來這些天我確實沒有見到隔壁住的人,可是就算沒人住門也是該是鎖著的。

但是我敲了一下後,門自己開了!

裏麵住的人睡覺忘記把門關牢了嗎?

我往裏麵望了望,很黑,沒有光亮。

“你好,請問有人嗎,我是隔壁住的鄰居。”我站在門口說道,總不能直接就進去,那樣不得把人家直接嚇死。

可是在我接連喊了幾聲之後,並沒有人回答我。

走廊裏是亮的,是聲控燈,我站在門口應該可以看到屋裏就近的場景,奇怪的是我什麽也看不到,裏麵隻有一片黑色。

真沒人?現在確實有這個可能,不然我喊了這麽多聲怎麽可能沒人呢?

不能就這麽站著,一想到稿子還沒寫完我要麵臨的後果心裏就犯怵。

終於還是抬起腳邁了進去。

冷!

我身體進入屋子裏的第一感覺,這屋子怎麽可能這麽冷,就像冰箱的冷藏室一樣。

摸著牆我找到了開關,可是按下後屋裏的燈並沒有亮,好在我知道戶型,兩室一廳,摸索著進入了主臥。

“咣當!”

平靜的夜裏一聲巨響,那是外麵的屋門關上的聲音。

我身上早已出了一身冷汗,精神也幾乎在崩潰的邊緣,最讓我恐懼的是從我進入這裏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感覺好像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

臥室的門是關著的,我一推就推開了,發出了吱扭的聲音。

燈依然是不亮的,借著外麵的月色我看到臥室裏的一張大的雙人床,床上還蓋著被子,那上麵好像還躺著兩個人,隻是被子蓋的很嚴實嗎,我看不到頭。

我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了,萬一是人家睡的太死沒有聽見我的聲音呢?

可是在我製造出來幾聲比較大的動靜的之後,床上的人依然沒有回應,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慢慢走到了床邊,手摸到了被子上。

確實有東西,但是隔著被子摸很硬,不像是人的身體。

撞著膽子,我走到了床邊,抓住了被子的一角,掀了起來。

“我去!”

我被眼前看到的景象給嚇得差點坐到地上,那是兩張人臉,一男一女,白的發亮,在昏暗的月光下分為恐怖。

床上躺著的並不是人,而是一男一女兩個模特。

這房子到底有沒有人住,怎麽床上會有兩個模特在裏麵,還蓋著被子,這房子的主人是有什麽癖好嗎?

可是我聽過買娃娃的,聽過抱著死去的丈夫或者妻子的屍體的,真沒聽過放著一男一女兩個模特的,而且這屋裏為什麽會這麽冷。

我對這間屋子充滿了各種好奇心,甚至蓋過了我現在心裏的恐懼,隻是現在不是時候,我得先進入自己的房子裏,過了主編這關才行。

窗戶很容易就打開了,望著下麵的高度,我還沒上去呢,腿就已經開始打顫了。

誰不害怕誰是孫子,我又不是蜘蛛俠超人,要是我父母知道我正打算做什麽,他們的心髒都能被嚇出來。

可是我現在就這樣做了,為了保住飯碗。

扶著牆,站在一側的平台上,邁過去就是我家的平台。

“1!2!”我數著數,準備在3的時候邁過去,這樣的情況必須一步到位,停留時間越久就會越害怕,最好是一氣嗬成。

“嘭!”

就在我的腳已經抬起準備邁過去的時候,床上的一個模特忽然坐了起來,那白色的光滑的臉直接轉向了窗台的方向,是那個女模特,她嘴上還抹著亮紅色的口紅,就像人的身體剛剛流出的新鮮的血液。

“啊!”我驚叫一聲,差點腳下一滑摔下去,這一刺激我直接就跳了過去,拉開自己家的窗戶就跳了下去。

半天,趴在地上的我才緩過神來。

我他媽的剛才看到了什麽,模特,從床上坐起來了,她的頭還轉過來看著我,那咕嚕嚕的眼珠子是那麽的清晰!

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很疼,這並不是什麽夢。

從地上站起來,我一眼就看到了電腦上的信封,看著有點熟悉。

拿起來打開一看,三張冥幣,就是我剛才扔掉的那三張,又回來了!

和我第一次收到冥幣的時候一樣,扔不掉,甩不開,水浸剪碎也無濟於事。

想起渡人寺空蟬和尚的話,順其自然,我也不扔了,和之前的冥幣放在了一起,第一次也是三張。

喝了點熱水,我算是緩過神來,準備繼續工作,剛才一直沒看電腦的屏蔽,就是想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再說,因為我知道上麵肯定又是主編催促的留言。

但是,當我坐下來看到電腦上顯示的內容卻傻眼了。

“稿件已發送。”

“收到,等我先看看。”

“不錯,寫的還可以,看的出是認真做準備了,而且采訪的很深入。”

“先休息吧,記得手機開機,萬一有什麽事方便我聯係你。”

第一條信息是我發的,發給主編的,剩下的三條信息是主編回複的,這分明就是我交稿而且過稿的節奏呀!

我清楚的記得我出去之前稿子還沒寫完,而且我都沒從頭到尾檢查呢,怎麽可能會給他發過去?

點開郵箱的已發送,那裏就有我發給主編的稿子,時間就在二十分鍾之前,我從被鎖在外麵到現在進來起碼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這剛進來,二十分鍾之前,我人都不在屋裏,怎麽可能給主編發郵件。

稿子下載下來,確實寫的不錯,而且一個錯別字都沒有,結尾也總結的很好。

但是我很確定,有一部分不是我寫的!

“呼!”

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誰在幫我?

送我冥幣的人?是人,還是鬼?

稿子完成了,我可以睡了,但是麵對著電腦和已經完成的稿子,我卻沒有絲毫的困意。

我在網上找到了幾個測試,想要確定下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可是每一個結果都顯示正常。

這不準,但是也說明一定問題。我可能沒得神經病。

那隔壁見到的情況是怎麽回事,我現在要不要報警?

站在窗台邊上往隔壁的窗台望去,靜悄悄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也沒見到模特的臉,其實我是很害怕會看到那張臉貼在窗戶上正看著我。

隻是我見到了窗戶上的那紅色的唇印。

趕緊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我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躺在床上蒙上了被子,隻漏出可以呼吸的一角。

我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可笑,不過是自欺欺人,但是好像隻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是安全的話,沒有被窺探到的。

稿子完成沒有一絲的欣喜,反而陷入更深的恐慌中。

屋裏所有的燈都打著呢,很亮,每一個角落如果有什麽東西都能看到,可是明明屋裏除了我什麽都沒有,我卻感覺被人死死的盯著。

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這一覺睡的很沉,也很香。

我不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而是從窗戶外麵照進來的陽光。

當看到現在的時間後,我心裏直呼不好,我們要求八點上班,現在都十點了,我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

拿起手機,我以為會看到主編的未接電話,可是讓我詫異的是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隻有運營商給我發的一條短信,提示我該交話費了。

這不正常,我可是晚了兩個小時,她不得氣瘋了?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我撥通了主編的電話,響了三聲後接通了。

“醒了?”主編的聲音比較平靜,好像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但是聽在我的耳中那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接下來就是狂風暴雨夾雜著冰雹。

“不好意思主編,本來定了鬧鍾,但是沒醒過來。”說完我就把手機拿著離我的耳朵至少半米遠的高度,我怕耳膜會受不了,什麽鬧鍾,昨天我根本就忘定了,不然也不會一覺睡到這個時間。

“昨晚辛苦了,放你半天假,下午再來上班吧。”電話那頭傳來主編的聲音,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這還是我認識的主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