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這是什麽情況?
“要不要出去看看?”小普撓著腦袋看向胡飛問道。
胡飛仔細的聽著外麵爆豆一般的槍聲,以及無數驚聲尖叫來往奔走的聲音,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麽混亂的時候還跑出去看熱鬧,作死麽?
淡定的坐在吧台旁邊喝酒的毛宜軒嗤笑一聲,轉頭對兩人說道:“不用看了,肯定又是毛俊山搞出來的。從我離開亞華到現在,這樣的場景都特麽出現了不下四次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不用理他們。”
小普錯愕的看著毛宜軒問道:“你是說,外麵的人是在演戲?都亂成這樣了,還不是真的?羅灣市可從來沒聽說過有誰可以滿大街的放槍玩的,大哥你真的確定?”
“……”
毛宜軒舉著酒杯聳聳肩,並沒有回答。
胡飛返回到吧台裏,招呼三個驚慌失措的年輕服務員到後麵的休息室裏去,等外麵安靜了再出來。他自己則從端起一杯紅酒,舒服的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靜靜的聽著外麵嘈雜混亂的聲音。
外麵亂糟糟的槍聲響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一聲劇烈的爆炸突然炸響,酒吧的玻璃大門應聲而碎,胡飛手中的酒杯隨之一抖。
“我嚓!這特麽玩的有點大了吧?”毛宜軒驚訝的自語著看向胡飛。
小普在爆炸聲剛剛響起的瞬間,直接從毛宜軒身旁的座椅上跳起來,竄進了吧台裏麵。
胡飛凝眉掃了一眼毛宜軒,又低頭看了看摔在腳邊的小普,剛想要說些什麽,突然從破碎的大門外,衝進來五個渾身狼狽不堪的年輕人。為首的一個正是昨天與胡飛見麵的毛俊晨。
這五個年輕人剛一走進酒吧立刻推到所有的酒桌,各自尋找掩體躲避,原本整齊的擺放在酒桌上各類物品稀裏嘩啦的撒的滿地都是,各種造型別致、用來盛裝食物的玻璃器皿摔破的碎片滿地紛飛。
此刻五個年輕人根本懶的去查看自己造成的破壞,口中紛紛大叫道:“少爺小心,是真理教的雇傭兵!”
“媽的!”毛宜軒在聽到真理教這三個字後,臉色驟然一變,原本醉眼朦朧的享受表情瞬間變得鐵青。
胡飛幹脆的滾下椅子,將整個人都藏在吧台內角落裏。他雖然不知道真理教是個什麽玩應,但是看那五個年輕人的動作以及毛宜軒的表情,不用問也知道,這個古怪的名字一定代表了某個讓人頭疼的勢力。
毛宜軒扔掉酒杯幾步竄到毛俊晨的身邊,接住對方扔過來的一把手槍,追問道:“其他人呢?這次不會又是你們幾個玩的把戲,想騙我回家的吧?”
“少爺,這次真不是!”毛俊晨急忙搖頭道:“自從上次在彌諾特聯邦把您跟丟了以後,我們在四處找您的時候,恰巧遇到了國內軍方的兩個特工,順手幫他們抓住了一個活口。但是就在剛才,那兩個特工有一個突然跑來找我們,說有人已經知道了您的身份,要不惜一切代價刺殺您。我們原本就在酒吧門外守著的,聽到這個立刻想要進來告訴您。可是,那個特工剛說完,不等我們反映過來,就……就自爆了。”
“什麽?自爆?”小普好奇的從吧台後麵探出小腦袋追問道。
毛俊晨看了一眼胡飛,肯定的點點頭,隨後急切的對毛宜軒說道:“少爺,山哥讓我們幾個進來守著保護您,他帶著其他人試著衝出去聯係這裏的亞華駐軍部隊。子彈不長眼,您現在最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我特麽躲你妹啊!”毛宜軒指著毛俊晨怒罵一聲,伸手打開手槍的保險,憤怒的咒罵道:“國防部的那些個白癡肯定是選擇死抗到底了。媽的,作死也別帶上我啊!”
毛俊晨聞言不解的問道:“少爺,您說什麽?”
“我什麽也沒說!”毛宜軒氣哼哼的轉身走到酒吧旁邊,將剛才放下的半杯酒端起來一口喝幹,隨後把杯子重重的往吧台上一放,探頭對躲在裏麵的胡飛和小普說道:“這次是我連累你們倆了,如果我死不了,以後你倆就跟我混吧。”
“都混成這樣了,還混個毛線啊!”小普縮著身子,仰頭看著毛宜軒,語氣裏帶著哭腔的說道:“大哥啊,你們到底得罪誰了啊?有必要把場麵鬧的這麽大麽?”
胡飛蹲坐在地上,低頭靜靜的聽著外麵漸漸平息的響動以及酒吧內幾人之間的對話,自己則一語不發。
毛宜軒從剛才聽到真理教這個名字開始,所表現出來的樣子,與之前那種紈絝子弟的頹廢行為簡直判若兩人。
這也許就是薑教官曾經說過的,在平時,這個人可以是流氓無賴,可以是混帳王八蛋,可以是敗家沒夠的不孝子孫。但是當大事來臨的時候,他必須具備臨危不亂、冷靜果決的能力,這是大家族內所有優秀子弟所必須的基本素質。
很顯然,這位毛家第三代直係子孫,絕對不隻是之前所見的那麽簡單。就是不知道第一次見著他皮夾子裏的家族身份銘牌,是不是他故意給自己看的。
就在他疑神疑鬼的時候,酒吧大門外乎隆隆的傳來了一大群人的腳步聲。;【
胡飛從地上爬起來,躲在吧台內偷偷的向外看去。他已經打算好了,如果外麵那群人一進門二話不說就開槍,那他就準備試試前段時間突發奇想研究出來的,最怪異的殺人方式了。不管你來多少人,隻要給他幾秒鍾時間,他絕對有自信秒殺所有人。前提是……必須要在十米以內。
二十餘個手持各類槍械的壯漢,從酒吧門外衝進來。為首的一人長著一副西方白種人的麵孔,棕色的短發、碧綠色的眼珠、再搭配上兩片嘴唇中間的大鷹鉤鼻子,讓胡飛這個從沒在現實中見過西方人的土豹子,一個勁的咧嘴。
“誰是毛家的大少爺?滾出來給我。”為首的白人大漢用怪異的腔調對著房間裏躲在各處掩體後麵的眾人大喝道。
隨著他的呼喝聲,其他跟進來的人,紛紛手持武器順著酒吧大門兩側的牆邊快速散開。
跟在白人大漢後麵的一個臉色黝黑、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人,抬手指著躲在距離吧台大約一米多遠的一處翻倒的桌子說道:“毛宜軒,不用躲了。老實的出來跟我們走。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
“嘭!”
他的話剛說完,為首的那白人大漢突然舉槍朝天放了一槍,隨後口中腔調怪異的喝道:“我不介意傷害任何人!我數三聲,所有人扔掉武器,舉起雙手,給我爬出來。”
小普縮在吧台裏,用腳尖踢了踢正在向外偷看的胡飛,低聲好奇的問道:“胡哥,舉起雙手還能爬麽?這白毛大猩猩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肯定的!”胡飛一邊看著距離自己不足五米遠,正在舉槍快速散開,隨時準備開槍的那群亡命徒,一邊不斷的掃視著滿地碎玻璃片。
躲在距離吧台側麵的毛宜軒,在白人大漢高聲叫嚷的瞬間,舉槍朝著那個臉色黝黑的中年人連續開了三槍。
他的槍聲一響,立刻猶如信號一般,毛俊晨等五人同時瞄準正在四散開的武裝分子開槍射擊。
大模大樣的站在酒吧中央的白人大漢與黑臉中年人,狼狽的躲到旁邊翻倒桌椅後麵,同時舉槍還擊。
連綿不絕的槍聲猶如過年的鞭炮一樣,震耳欲聾。
小普捂著雙耳呲牙裂嘴的團成了一個球,恨不能將自己藏進地縫裏去。
胡飛在槍聲響起的一瞬間,立刻將頭縮回吧台之內。手掌一抬,十餘片形狀各異的碎玻璃渣猶如變魔術一般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中。
躲在門口桌椅之後的白人大漢高聲咒罵不休,同時不停的向同來的二十餘個武裝分子變換著手勢,看樣子應該是在對這些人發出不同的戰鬥指令。
胡飛仗著膽子抬頭向那白人大漢看了一眼,隨後快速的將頭縮了回來。與此同時,他掌心中的玻璃碎片瞬間消失了一片。
門口處還在不停指揮的白人大漢滿臉獰笑的看著四周的手下,已經完成合圍,正在不斷的逗引毛宜軒等人開槍射擊,以此來消耗他們的彈藥。隻要毛宜軒等人的子彈打光,那他們就是自己盤子裏的菜,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正當他準備高聲大喝讓毛宜軒等人繳械投降的時候,在不遠處的那座吧台裏,驟然露出一個腦袋,白人大漢幾乎是下意識的舉槍就要射擊,但是緊接著那個剛露出來的腦袋一閃又消失不見了。
簡直就像是打地鼠一樣,閃的也太特麽快了。
白人大漢腦中盤旋著這最後的一個念頭,隨後突然兩眼一翻,眼角、鼻孔和嘴角突然同時向外噴湧出了大量紅白相間的不明**。
與白人大漢相鄰的臉色黝黑的中年人無意中掃了他一眼,緊接著臉色一僵。這白人大漢的死法太詭異、太嚇人了點。
槍戰中被打死的人可以看上去很惡心,但是也不應該這麽誇張吧?尼瑪腦漿都冒出來了,卻根本沒看到彈孔在哪,難道是鬧鬼了?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裏剛一閃現,隨後他也像那白人大漢一般,眼角、鼻孔和嘴角同時向外噴湧出大量混合著腦汁的鮮紅血漿。
三分鍾之後,毛俊晨等人陪同著毛宜軒,滿臉茫然的站起身望著四周全部突然死於非命的武裝分子。
“這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