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_第二 各有打算
同學們陸續的都走了,扛著大包小包,拎著一袋袋滿是回憶的物品,躊躇滿誌,而又無比迷茫的走了。當他們不忍心就這樣離去,淒慘而又冷漠的離去,麵對著樓道每天被後勤集團的阿姨擦的很潔淨的牆壁,越發的感到淒涼,感覺到此以離去可能麵對的是形單影孤,麵對的是坎坷一路。內心便不由的一陣,一股情緒並生了出來“我走啦!再見啦”
還沒有走的同學出來與之擁抱,少不了多說些關切的語言,我們班主任說過:大學同學是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朋友。而今朋友即將離去,我們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祝福,或者他沒錢買火車票了,相互湊出點錢給他安排行程。即使不是最要好的同學,當他孤寂的一個人背著行囊經過你宿舍門口的時候,你都會不由自主的出來,與他握握手,說些隻言片語,我想此時需要的並不是多好的讚美的話語,不是多深刻的祝福的話語,而是那一份心情,那一點點讓他感覺還有人關心他的動作。
我並不是想說的多淒慘,好像生離死別似的,但是離別本來就是現代社會第一大慘劇,愛情的終結,親情的眾叛親離,友情的盲目不忍。我敢說社會之所以能夠完美的發展下去就是因為這些不完美,就是因為這些遺憾,沒有遺憾的完美不是完美。哭什麽哭,草,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還哭出花樣來了?小樣的。人類就是偉大,不僅創造的表情還創造了悲喜的種類。潸然淚下,感激涕零,默默含淚,淚眼無聲,這是悲。手舞足蹈,喜氣洋洋,樂不思蜀,歡聲笑語,這是喜。還創造了無數個宣泄情緒的詞語,操,馬拉個差,日,DAMNIT,FUCK,巴嘎,一古……,這些語言使得原本枯燥無味的生活變得絢麗多彩,精彩了幾分。畢業的時候如果實在找不到好的語言,不妨對著天大聲的罵幾聲,罵誰都無所謂,也別管這是不是會再一次引起別人的惡心。
“謝訊,你和陳浩南已經打算去深圳啦。”(這裏的名字都是化名),謝訊和陳浩南都是我們一個宿舍的,他們海南人,來自曾經讓我向往很長一段時間的地方。剛開始來到這個學校的時候,陳浩南的普通話基本上都是需要找個翻譯我才能聽懂,翻譯自然是同樣來自美麗的海南島的謝訊。那個時候流傳在宿舍的一句話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陳浩南說中國話。
“恩,反正都畢業了,出去闖一下。你們兩個呢?”他指的是我和楊康。楊康是個自己電腦上從來不存毛片,但是卻總是拉人別人問:你的毛片放在哪個盤啊。他在別人的電腦上看的興趣盎然!
“我打算去上海呢,我一個表哥在那裏。到那裏好辦事情。”楊康傻笑著,也不知道笑什麽,花癡啊你丫的。
“我們明天早上去買火車票,現在的火車票真不好弄,昨天他們去買都沒票了,就買了下個月4號的。我們兩個都不想等那麽長時間,明天買不到坐的票,就站著去了。等,等要等到什麽時候啊,一會都到冬天啦。嗬嗬”說話的人是陳浩南,這家夥特有原則,特有主見。人家的名言是,寧可錯cha一萬個妞,也不放過一個妞。
就像唐僧取經一樣,一定要湊夠自己的四個徒弟,才能信誓旦旦的,慷慨激昂的,勇敢的去取經。
“說什麽呢?”隔壁宿舍的彭脹,色迷迷的站在了門口。真懷疑他上輩子是西門慶,一笑就讓我想起潘金蓮。可以說“水滸傳”西門慶調戲潘金蓮那一段戲,是我最早接觸的婚外戀。當年對我的毒害相當深啊。
“哦,你要去哪裏啊?你們宿舍也沒有人了吧!我還不知道去哪裏呢,反正不想回家了。”我見門口站了一個大官人,便迎了上去。我操,真奉承。鄙視自已無數下。
“我草,你都專升本上了,還能去哪裏啊?”彭脹用他那殺人的眼神,怒斥著我。我好像被赤裸裸的注視著,那感覺就是幾個人尾行一個女的,跟到陰暗的時候,就搓起了小手,好像在說:看你往哪裏跑。我日啊!
“草,專升本就不能去啦,我要是找到好工作我就不上了。現在工作那麽難找,兩年後不一定什麽情況呢。”當時我也隻是道聽途說,工作很難找,但還沒有親身經曆過,親自去找工作過。
“還是你好啊,都有兩方麵的選擇。哎”楊康歎聲道。他開始在外麵實習,後來說服家長回到學校,說要專升本,告訴家人外麵專科的都不算個屁,很難混。可是沒考上。內心難免不舒服。
“我有個同學在深圳,小學同學。我要不跟你們一塊去深圳?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混一會我給我同學打個電話,讓她去接我們。”彭脹說,依然很yindang。讓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年島國那不要臉的來中國jianyin擄掠,完事後,挺著小身膀還伴傻衝楞。他奶奶的,你還得瑟,考,不行我派彭脹殺進島國,把島國妞全幹了,到時候生的兒子長大後,那都得管彭脹叫爹。然後統一了你。其實彭脹人真的不錯,夠哥們。
“好啊,我們在那人生地不熟的,這樣還好點。本來我打算去深圳待一段時間找不到工作就去廣州了。我叔叔在那裏,都畢業了,以後就跟著他混了。嗬嗬,吳語,你去哪裏啊?我們都知道去哪裏了?你不會呆在南昌吧。”瞧人家謝訊,早已經規劃好了,多縝密啊。可是我真還不知道去哪裏呢?前幾天我高中哥們還讓我暑假一定要回去呢。強烈的想我,好像我不回去他就不打算活了似的。當然我肯定沒回去,沒錯,我還去深圳了。要不就不回有這個故事了。
“我啊,我還不知道呢。”我摸著腦袋,仰頭看著天花板,實在是不知道啊,頭都大了。去哪裏呢。我考,電扇真他媽的髒啊,以前怎麽沒發現呢。哎,管他呢,都快走了。
“還不知道,暈,你都在學校想了半年了,還不知道。哈哈”陳浩南那德行一出來我就想跟他說:要不要本姑娘從了你啊。猥瑣啊。
“算啦,我跟你們一起去深圳吧,反正都是跑,哪都一樣。”我一狠心說道。深圳這地方我沒去過,聽說很牛叉的一個地方。
“那好,明天一起去買火車票。”謝訊說。當時窮的要死,幾個人的錢加起來都才不過剛夠幾張火車票。過幾天到深圳我爹才能給我卡上打點活動經費,估計他們跟我情況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