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04】初試異能

周小慧放下鐮刀偷偷溜進父母的房間拿出紅花油來,家裏的住房不寬敞,周小慧一直和哥哥周小寶住在一個房間,不過是分兩張床中間隔了個布簾而已,此刻周小寶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瞎哼哼。

周小慧像做了錯事的小貓爬上床跪在周小寶身邊,“哥,對不起,是我害得的你被爸爸打了。”

周小寶對妹妹自然是百般的寵愛,“不關你事兒,都是張濤那狗崽子,回頭我還要去揍他,小慧你不要怕,他敢再對你說三道四你告訴我,我絕不會輕饒了他!”

周小慧不知不覺流下了眼淚,“哥,你對我太好了,打小起你因為我的事情不知道挨了爸多少揍,現在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報答你。”

周小寶抬手抹了抹妹妹臉上的淚花道:“傻丫頭,我是你哥,什麽報答不報答的,等以後你考上大學給我找個好妹夫到時候拉哥哥一把就行了。”

周小慧撲哧一笑:“我才不要找男朋友呢,讓爸媽聽到這話恐怕連我也要一起挨打了,來脫下褲子我給你擦藥。”

被父親抽過後唯一欣慰的事情便是被妹妹擦藥了,兄妹倆打小一起睡覺,隻是近幾年才分了床,所以光著屁股也並沒有讓周小寶感覺不妥,隻是這次周小慧卻沒像往常那樣為哥哥屁股上的傷驚呼。

“呀,爸今天原來沒有下狠手,他應該也知道錯不在你。”周小慧看著哥哥毫無異樣的屁股道。

周小寶趴在床上道:“不會吧,我怎麽覺得爸比以往打的更狠呢,這次我得罪的是村委主任,以爸的脾氣沒把我攆出家門算好的了。”

周小慧跳下床拿了兩麵小鏡子,“不信你自己看,屁股根本沒有事兒嘛。”

周小寶通過鏡子的反射看到屁股上一片雪白,便連後背腿上因為鑽荷花塘和玉米地劃出來的傷痕也一點不見了,回想一下剛才被父親施以家法時似乎真的沒有感覺到痛,之所以還會趴到床上亂哼哼大概是出於一種記憶的慣性,因為以前被父親打過後都是這樣的。

不過周小寶卻是明白父親剛才真的動了大怒,所以這裏麵絕對有蹊蹺,聯想到中午在水庫中洗澡突然間就變成了傍晚,周小寶更是迷茫了,“小慧,你有沒有發覺今天的時間從中午突然變成了傍晚呢?”

周小慧搖了搖頭道:“沒有啊,今天下午我們上的所有課還都記的呢,哥,你是不是看科幻小說看的入迷了,還有幾天就要考高中了你就多拿出些時間來學習吧。”

周小寶不是個喜歡研究的人,雖然明明記得那些遊水的小孩子也發生了同樣的時間轉換問題,但是很顯然妹妹並沒有感覺到,想不通他自然不會再去想,“嗬嗬,小慧你好好學習就行了,這次升初中一定還要考個第一名回來,至於你哥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高中我不打算去念,回頭畢業後到縣城找個工作得了,這樣離家遠一些也不用經常被爸揍。”

自己的哥哥學習成績周小慧自然是一清二楚,知道就算讓他去讀高中也是混三年,“哥,你真要去縣城啊,我不想離開你。”

周小寶道:“傻妹妹,哥不可能留在你身邊一輩子……哎喲,我的頭好痛!”

突然間周小寶就在床上打起滾來,看他抱著腦袋痛苦不堪的樣子絕不是開玩笑,周小慧一時間慌了神,跳下床就到院子裏喊人,周大財和張惠娟知道閨女不會撒謊,再說房裏周小寶那痛苦的喊叫聲便算在門口也能聽到了,倆口子其實還是心痛這個兒子,慌裏慌張的便跑進兒子房中。

看到兒子臉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還有那蒼白的臉色周大財更確信兒子不對勁了,“小寶,小寶,你別嚇爸,你怎麽樣了,爸馬上送你去醫院!”

張惠娟對著周大財就是一拳:“你怎麽下手沒輕沒重的,小孩子間打架是常有的事兒,你教訓一下就行了,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周大財臉色尷尬,他明明記得這次根本沒超越兒子的承受極限,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周小寶突然停止了在床上翻滾,臉色也開始緩合,“爸,媽,我沒事兒了,剛才就是突然的頭痛,好像有一把一把的針在刺一般,現在好多了。”

其實周小寶還隱瞞了一件事情沒有說,痛過後他發覺腦中多了一些奇怪的念頭,就像是看科幻小說看到走火入魔一樣,不過關於小說的事情他是一件也不敢跟父母提,所以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卻並未當場說出來,再說腦中忽然多出的這些東西甚是模糊,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什麽意思。

周大財想送兒子去醫院檢查,隻是鎮醫院這會兒早下班了,再說兒子的病症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功夫不大似乎就恢複如常了,而就在這時候張連貴和紀大發來喊周小寶一起上學,周小寶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廚房拿了個饅頭便跑出家門,周大財知道自己兒子皮的不得了身體向來沒什麽大毛病,或許剛才就是哪裏抽筋不對勁了,所以也沒有再放在心上。

“小寶,你滿頭大汗的飯也沒有吃,是不是又洗澡了。”紀大發摸了摸周小寶的頭發問道。

周小寶道:“洗什麽澡,剛才讓我爸打了,是張濤那狗雜種告的狀。”

張連貴大叫道:“*大爺還不老實,明天我們還去學校揍他!”

周小寶狠狠咬了一口饅頭道:“他無憑無據竟然把狗嘴燙傷的事都一起告了狀,我想殺掉他家的狗,小說上講魯智深愛吃狗肉,想必十分鮮美。”

紀大發道:“想吃狗肉我有辦法。”

周小寶與張連貴一起著急地道:“那快說啊。”

紀大發一把奪下周小寶手中的大饅頭道:“用這個把他家的狗套死!”

紀大發會做套兔子的套,他的主意是用饅頭做誘餌當大黑狗低頭吃饅頭的時候用繩子把它勒死,這個主意立刻得到全體通過,三人頓時連晚自習也顧不得上了,紀大發回家取了繩索,三人借著夜色掩護摸到村委主任張青鬆家裏。

張青鬆是村裏數一數二的富戶,就算沒人知道他家到底有幾萬塊的存款,但是從人家的日常生活和家電擺設就看得出來,村裏第一家買大彩電、冰箱、摩托車的主兒,家中餐桌上三天兩頭有豬頭肉、魚等吃食。

就在不久前張青鬆還在縣城買回一台錄像機,他又經常去鎮上找人交換錄像帶看,所以整個夏天張青鬆家的院子裏幾乎成了電影院,就為了看了幾塊武打片,同村的小孩子尊張濤為老大,不然晚上就有可能不讓進張濤家的院子。

周小寶三人摸到張青鬆家門口,沒有發現大黑狗,三人便趴到他家牆頭上觀察敵情,這個時候幕色已經降臨,又到了每晚放映武打錄像片的時間,紀大發悄悄對周小寶道:“小寶,張濤家最近在放香港武打片《俠客行》,你們知道嗎我最喜歡裏麵的冬兒了。”

張連貴道:“我覺得還是侍劍好,會照顧人啊,其中叮叮當當最吵了,我不太喜歡她,對了小寶你喜歡那個。”

周小寶隨口道:“都喜歡,你們忘了我的封號嗎,我要做韋小寶第二,不娶足七個老婆絕不罷休。”

《鹿鼎記》也是周小寶不久前才看過的武俠書,他曾經做夢都想擁有七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這件事情還成了張連貴和紀大發笑話他的把柄,甚至那二人還把徐美娟算上一個,不過周小寶自己心裏清楚,徐美娟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張連貴嘿嘿笑道:“徐美娟那**自然是要排除在外了,那麽小寶的七個老婆排名重新開始,張小柔算第一吧,你穿著褲頭把人家的衣服都坐過了,以後想撇清關係都不能。”

紀大發接著道:“那辰曉荷算第二個,雖然太刁蠻了,但小寶既然要學韋小寶,便算公主也要征服她!”

周小寶可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斤兩,幻想歸幻想,真要讓他去追張小柔和辰曉荷,隻怕他現在根本沒有半點信心,見張連貴還要就此事再意淫下去,周小寶立刻打斷二人的話題道:“咱們趕緊開工,再曠課隻怕班主任能把我們趕出教室去,大發,你不是還要回家換上你的軍裝上衣吧。”

紀大發有件心愛的軍裝上衣,那是過年時候找村裏裁縫定做的,他有個怪毛病,每逢打架總要穿它,說軍裝給了他力量和勇氣,而且還顯得威風,這事兒成為三人間又一個笑柄,紀大發臉一紅道:“這又不是打架換什麽衣服,你倆去誑開門把大黑狗引出來,我去做繩套。”

張連貴對周小寶道:“小寶我去撿幾塊石頭,你盯著點張濤家的動靜。”

張濤家院子裏已經坐滿了人,其中年輕人居多,個個都是自己搬著小馬紮一早來占好位置,就像村裏放電影般的熱鬧,不過張濤家今晚吃飯晚了點,所以到這刻才開始往院子裏搬電視和錄像機,邊收拾東西張濤還邊得意的跟眾人講今晚會加放一塊劉德華主演的功夫片,聽說裏麵的女主角賊漂亮,一時間刺激的院子中看客嗷嗷叫喚。

周小寶趴在牆頭心裏暗暗咒罵道:“狗雜種讓你得意,一會兒下場大雨澆死你們!”

夜空中繁星點點當然不可能變成雷雨交加,可是隨著周小寶的咒罵張青鬆院子裏出現了奇異的一幕,有人驚覺臉上有水滴落下,功夫不大那水滴越來越急嚇得張青鬆和兒子張濤慌裏慌張向屋裏抬電視和錄像機。

院中的看客抬頭望望天仍舊是繁星閃閃,可是落在身上的水滴卻是絲毫做不得假,眼見今晚的武打片不能看了,有人開始開門準備回家,不過邁出院門的人卻立刻抬腳又回來了,因為他們發覺院外根本不曾落一滴水珠!

人們議論紛紛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這驚人一幕,這其中也包括了周小寶,今天已經被雷了兩次的周小寶再次大駭,該不會是剛才自己的詛咒起作用了吧?

隨著注意力被院中人吸引周小寶自然不再去想下雨一事兒,很快那水滴便停止了從空中滴落,於是大家紛紛返回院子裏再次搶占最佳位置,張青鬆父子倆又不辭勞苦的往外搬電視機和錄像機。

張連貴早撿了幾塊大石頭,他見周小寶還趴在牆頭上便過來低聲詢問道:“怎麽回事兒,剛才開門那大黑狗出來了,我們趕緊去引它吧。”

周小寶道:“等等,剛才下雨他們把電視機搬回家了,這會兒不下又要搬出來,咱們一起詛咒還讓雨淋丫的。”

張連貴道:“別天真了小寶,如果詛咒有用咱們那些對手早被咒死幾萬遍了。”

三人打架鬥毆的事情常幹所以有幾個敵人也是正常,沒事的時候他們也會咒那幫家夥早死早升天,不過那些人活的自由自在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隻是今天已經讓怪異事情雷過幾次的周小寶偏偏要再實驗一下,沒辦法張連貴也隻有再一次趴在牆頭跟著周小寶默念‘下雨,下雨,下雨……’周小寶自然不會明白他陰差陽錯成了水族能量珠的繼承人,他所擁有的力量足以控製洪水、海嘯!當然前提是水珠的能量要被完全激發,由於水大最後一道程序的意外出錯,現在周小寶成了一個失敗的改造品,水大想要添加的意識指令一條也沒有成功,當然能量水珠也因為激發程序欠缺了關鍵的一環變的不穩定起來,簡單點說他的控水能力或有或無,或大或小,至於見到能激發他能量珠的金族能量珠繼承人時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這事兒便連水大也不能預測了。

想起傍晚被父親的一通猛揍、想起張濤對妹妹的調戲,義憤填膺的周小寶自然是用了十二分的意誌去祈禱再次下雨,其實根本沒有下過任何雨,而是周小寶的意念控製了附近空氣中的水份,這些水分子在周小寶的意念作用下很快凝結成水滴再次落下來,頓時張青鬆和張濤又是一通手忙腳亂的往家裏搬東西。

牆頭上周小寶和張連貴暗暗大笑,隨著周小寶下雨意念的放鬆院子上空於是再次晴朗,張青鬆和張濤奈不住眾看客的要求和鼓動於是再次向外搬電視,於此反複幾次後張青鬆發火了,索性將電視機放在屋裏讓一眾人聚在門口看,至於後麵那些看不到的就算了,碰上這種情況張青鬆甚至懷疑是有人搗亂,隻是苦於發現不了證據而已。

眼見張家想出這一法子對抗張連貴也傻了眼道:“壞了,這次看不了好戲了,不過今晚老天還真是照應咱們,可算是出了一口鳥氣,要是能下場大冰雹就更好了,最好是把他家的電視機和錄像機砸壞。”

紀大發久等二人不著也尋了過來,他趴在牆上道:“發什麽神經病,自然老師講過了,冰雹隻有在熱濕氣流強烈上升時才能產生,現在根本沒有形成冰雹的條件。”

周小寶也不清楚今晚為什麽犯邪,竟然祈禱一次靈一次,想到這裏他心頭一動道:“下不下冰雹咱們祈禱一下不就知道了,剛才就是我和阿貴一起祈禱才求來的雨呢。”

紀大發不敢相信,“真的假的?那咱們豈不是成了龍王?”

雖然三人心裏都沒有底,但出於年輕人的好奇還是雙掌合十裝模做樣的禱告起來,“下冰雹,下冰雹,下冰雹……”

由於夜幕的掩護並沒有人察覺到張青鬆家上空出現一團霧蒙蒙的水氣,很快這團水氣開始凝結,咚!的一聲,一個指頭大小的冰雹砸在張青鬆的大彩電上,正看的上癮的張濤伸手從地上撿起這一奇怪的透明體,張青鬆還以為是有人落在後麵看不到屏幕在發壞,他正要起身破口大罵隻聽咚咚咚連續不斷的撞擊聲,接著頭頂上像被人撒了豆子一般落下冰雹來。

不但是張青鬆蒙了,所有人都蒙人,這其中也包括周小寶三人,不過他們三人蒙的是竟然真的求來了冰雹!而其他人蒙的是這些冰雹怎麽會避開房頂專門從門口向電視機上砸呢?冰雹大多人都見過,但是這麽奇怪的冰雹卻還是第一次見到!聯想起今晚奇怪的下雨有人先害怕了撒腿就向外跑。

“有鬼啊!”

頓時一院子的人做鳥獸散,周小寶被這一景況嚇了一跳,隨著意念的消失冰雹也停住了,由於周小寶的控製力不強這些冰雹並沒有給張青鬆家的電視和錄像機造成什麽傷害,不過爺倆嚇的不輕,估計這幾天內是不敢再放錄像了。

趁著混亂三人引著張青鬆家的大黑狗到了紀大發下套的地方,那賤狗雖然被大地瓜燙爛了嘴,但當看到有大饅頭可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上了圈套,兄弟三人拉起繩子一聲嘿咻把狗吊在了樹上,幾聲沉悶的吼叫和掙紮後大黑狗便歸了位。

周小寶道:“大發,這狗得放你家拾掇拾掇然後煮了吃,放在我家如果被我爸看到隻怕我小命不保。”

張連貴道:“也對,大發的爸爸會剝皮,隻要囑咐他別走漏風聲就行。”

紀大發道:“我今晚試試吧,先把死狗找個草垛藏起來,待我爸同意後再取回家。”

周小寶對著某家屋後散發出的燈光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道:“趕緊去學校,還來得及上一節晚自習。”

捉弄了張青鬆一家又殺了他家的大黑狗三人心情甚為高興,路上不由的談起人生理想來,張連貴道:“我畢業後就是想當警察,這樣我想抓誰就抓誰,鎮上那王扒皮如果不是有個當警察的爹他敢那麽囂張?”

紀大發道:“我想當兵,最好是當軍官,警察頂個屁用,我拉出一支部隊十個百個警察也打不過。”

張連貴道:“對,你當兵的時候別忘了帶你那軍裝上衣。”

紀大發給了張連貴一拳道:“能不能別總提我的軍裝上衣!”

張連貴嘿嘿笑道:“小寶,你有什麽理想?”

周小寶道:“還能怎樣,小的理想就是畢業後到縣城找份工作,這樣可以離我爸遠一些,大的理想就是多找幾個女朋友,最好能像韋小寶那樣。”

紀大發笑道:“嘿嘿,不要徐美娟了?”

少男青春期對女孩子的那種莫名其妙感覺來的快走的也快,周小寶臉一紅道:“算了,其實我覺得辰曉荷聲音嗲起來不比徐美娟差。”

張連貴道:“這麽說你打算去追張小柔和辰曉荷了?”

摸了摸襠部周小寶心有餘悸地道:“張小柔就算了吧,我怕再拿石頭砸我,反正我們也快畢業了,今晚我就給辰曉荷寫封情書,她刁蠻又怎麽了,韋小寶不是把公主也照樣降服了?再說她爸也不是皇帝,我就不信降服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