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錢大小姐

春天的太陽讓人渾身燥熱,好在半空中有風輕輕吹了過來,還算讓人心曠神怡,等林小虎放開女孩子時,一個巴掌又甩了過來,與之前相比已經可以讓林小虎的臉火辣辣了。

被打的愣了三秒鍾之後,林小虎覺悟過來眼前這女的就是活生生的欠教訓啊,第一次隻是淺嚐輒止,於是第二次親上去後,林小虎已經不想顧忌什麽了。女孩拚命掙紮,卻被林小虎雙腿壓住雙腿動彈不得,雙手又被反拉到身後控製住,隻能嗚嗚的抗議著。

林小虎忽然記起前陣子老做的那些夢,這樣的溫香軟玉在懷,所謂美人如玉坐懷不亂不是柳下惠就是同性戀,於是腰側的手就有些不老實的來到了前麵,還順手的解了兩顆扣子,剛摸了進去,就被女孩咬住了舌頭,林小虎趕忙退了出來,隻見對方嘴唇殷紅,張口就欲大叫,卻被林小虎搶先道:“你覺得有人過來咱倆誰比較丟臉?”

說著低頭看了看,女孩也低頭看去,自己身前的衣服已經敞開的差不多了,瞬間一陣羞憤襲來,怒視著他,卻也沒敢再叫。

看著女孩子這模樣,林小虎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了,說:“我放開你的手,不準再打人,也不準叫,我就不會碰你,好嗎?”

女孩吸吸鼻子,點點頭。

林小虎於是放開她的手,可還沒過兩秒,耳光就甩過來了,不過這次還沒打到就被林小虎抓住,女孩子瞪著杏眼說:“我不叫是怕苗姐姐知道了傷心,你別以為我怕你,你敢真的對我怎麽樣,我爸爸絕不會放了你,你知道我……”

剩下的字消失在林小虎的口中。

你爸爸是誰關我什麽事?林小虎心裏不忿了起來,自己攤上文家的事,說到底一開始就是對方以權勢壓人,想想心裏就是一堵。

林小虎有些放縱自己的做著並不由衷的事,欺負著一個女孩子,發泄著這段時間的苦悶,焦慮,不安,也發泄著自己對這些有錢人的不滿,甚至是怨恨。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林小虎的臉上忽然有一點一點的冰涼觸感,從紊亂的情愫中覺醒,看著麵前剛剛還張牙舞爪的小女生,已經掉起了眼淚。

林小虎暗暗罵了自己一句,連忙拉好對方的衣服,扶著女孩子幾近癱軟的身體,抵住她的額頭,輕聲說:“對不起,你別再鬧了,咱們回去好嗎?”

對方沒有回應,隻是默默的哭著。

林小虎安撫的拍拍對方的背,心想這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你再傷心還能怎樣?想了想,拉起對方一隻手,往自己身上拉:“你喜歡打就打好吧,不過不準打臉,我待會還得見人。”

打的臉上有印子,待會怎麽跟文坤和郭嬌嬌妹解釋?

女孩子聽了這話終於有了反應,雙腿跨坐在馬背上不能動,雙手就毫不客氣的往林小虎身上招呼,一邊還哭的稀裏嘩啦,末了嫌光用手不過癮,直接拿起林小虎的胳膊就要咬,卻被他一把擋住。

女孩的下巴一把被林小虎捏住,抬起頭憤恨的瞪著林小虎,咬牙說:“不是讓我隨便嗎?!”

林小虎深深歎了一口氣,將袖口解開把袖子擼了上來,這才伸過去說:“衣服咬爛了我怎麽去跟別人解釋……”

“哇,你好好哦~”女孩竟然止住了哭泣,轉而一副膜拜的樣子看著他,下一秒還沒等他錯以為女孩轉性了,就咬了上去,林小虎咬牙忍著,好一會女孩才鬆了口,抬起臉就說,“別以為你假惺惺我就會放過你!”

這麽近的距離,對方紅紅的眼睛和鼻頭,看著很像個小兔子,臉上的眼淚也還清晰可見,林小虎無奈的苦笑一聲,然後伸手用大拇指抹掉她的眼淚,說:“大小姐高興就好,我們可以走了吧?”

在女孩的強烈要求下,她又坐回了自己的馬,天邊漸漸夕陽西下,這回來的一路兩人都不發一語,回到出發地,早有馬師在這等著,看到女孩連忙上去牽住韁繩說:

“錢小姐,你沒發生什麽事吧?”

被稱作錢小姐的女孩,睃了林小虎一眼,搖搖頭,自行下了馬,另一個馬師也趕了過來,對林小虎說:

“文少爺,坤少跟文小姐說有事先走了,您家的司機還在外麵等您。”

林小虎點點頭,心裏忽然一陣輕鬆,下了馬,把韁繩交給馬師,剛準備走,不想被狂風咬住了衣服,然後又一個勁的跟自己蹭啊蹭的,惹得林小虎笑了起來,忍不住問馬師:“待會會給他洗澡嗎?”

“會的、會的。”

林小虎想了想,忽然有點享受這種被留戀的感覺,猶豫了一下,便問馬師馬房的位置,馬師很諂媚的要送他過去,林小虎沒有拒絕,牽著狂風直接往馬房去了。

馬房裏隻剩一個清洗的員工,帶林小虎來的馬師介紹了他的身份後,清洗的人表示現在就給狂風洗,林小虎製止了,讓他簡單教了自己一下,然後開始給狂風洗起澡來。

剛才帶林小虎來的馬師被他支走了,那個清洗的馬師中間有事也出去了,狂風吃著飼料,無比的溫馴,享受著主人的愛護,沒有別人的監視,沒有那麽多錯綜複雜,林小虎但覺輕鬆無比,一人一馬在這氣味不佳的馬房裏,倒也溫馨和樂著,正當間,一道聲音自半開的大門處響起,

“喲,這大少爺偶爾也想體驗生活啊!”

林小虎循聲望去,原來是那位錢大小姐牽著馬過來了,看到他在給狂風洗澡,便忍不住嗆了一下。自今天下午之後,林小虎也知道跟對方的梁子已經結下了,於是也沒有回應,轉過頭繼續手上的事情。

錢大小姐見林小虎不搭理自己,爭強好勝的心又起來了,牽著馬走到對方身邊,將韁繩遞過去道:

“既然想做馬夫,那就把我家多多也洗了吧,反正你也挺適合的。”

林小虎此刻正蹲下擦著狂風的腹部,聽了這麽一句話,腦海裏想起下午的事,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說:“栓那裏吧。”

這位錢大小姐,想必平常也是心高氣傲慣了的,下午被冒犯外加嚇唬了一頓後,總是心有不甘,見林小虎現在這麽好說話,於是抬高了下巴,說:

“那我怎麽知道你到時候有沒有給我們家多多洗澡啊!”

“那你可以等著,正好陪我。”

“姓文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我一定會讓苗苗姐姐知道你的真麵目的!”

說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衝著林小虎齜著牙,那樣子特別像以前撿的一隻流浪狗,一開始每次林小虎一逗它就那樣。

林小虎發現自己遇到這位大小姐,真是說不出的無可奈何,此時見她一副很想鬥氣又有點害怕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於是頑心又起,倏地站起身,朝她慢慢走去,錢大小姐果然白了臉,一邊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抵住放馬具的貨架,一邊不知從哪裏忽然拔出一把匕首來指向林小虎,情急之下吼著說:

“我告訴你,就算我傷了你,你們文家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林小虎根本不為所動,隻是慢慢縮短兩人的距離,等到對方與自己隻有一臂距離時,忽然伸手將對方向自己一把拉扯過來,然後就聽到在錢小姐的尖叫聲中,又傳來“嘭”的一聲。

身後幾絲灰塵揚起,錢大小姐手中的刀尖鮮血滴滴落地,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扳手從三米高的貨架頂端跌落下來,就是剛剛自己站的地方,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林小虎拉走自己,那個扳手估計要砸到自己腦袋上了。

手中的刀掉了下去,林小虎看看自己的胳膊,靠近手肘的地方被劃了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口子,此刻正鮮血直冒,再看麵前的錢大小姐,驚恐的瞧著這傷口,好像被傷的是她自己一樣,可憐兮兮的,似乎嚇壞了。

林小虎沒有說什麽,從口袋掏出一塊帕子——感謝郭嬌嬌讓自己養成的上流社會好習慣,打開帕子捂上傷口,希望能夠靠按壓止血。

不過可能劃的比較深,有點止不住,於是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電話打給老陳,送自己去診所縫兩針吧。

回到文公館已經七八點了,肚子餓的咕咕叫,胳膊還縫了幾針,重點是,還得罪了前未婚妻的閨蜜,真是禍不單行。林小虎受到了康叔和郭嬌嬌的熱情迎接,在把對老陳說的一通不小心摔倒劃傷的說辭又再解釋一遍後,康叔連忙讓管廚房的梅姐準備了晚餐,而一旁的郭嬌嬌則堅持送到房間。

到了房間才知道,原來郭嬌嬌是要給林小虎喂著吃。說不感動是假的,看著對方殷切的臉,林小虎十分猶豫要不要跟她說說下午的事情,萬一真因為自己一時頭腦發熱,讓蘇家,還有那個什麽錢家不再跟文氏合作,那自己怎麽對的起嬌嬌呢?

可是,如果坦白了,到時候文坤借此為難自己怎麽辦?林小虎有些食不滋味,郭嬌嬌看他難掩的糾結神色,溫柔的說:“小宇哥,怎麽了?”

林小虎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嬌嬌,晚宴,怎麽沒有邀請錢家?”

“你怎麽知道錢榮發?”

“錢家那麽有錢,我當然知道。”林小虎別開臉,心想能讓文家主動去找的一定很有身家,果然,郭嬌嬌聽了不疑有他,隻問道:“原先是挖煤起家的,後來不知道搞到了什麽門路,去國外投資礦產,不過你怎麽會突然提到他們家啊?”

“今天你們走了,我碰巧在馬場遇見錢小姐,她聽服務員叫我文少爺,就過來問我是不是文宇,我說是後她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原來那個小潑婦真的回來啦,以為去國外留個學就能改掉她那個土包子德性,”郭嬌嬌嗤笑了一聲,“不過聽小坤哥說,上次邀請錢榮發,他竟然說女兒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赴宴,竟然讓我們連帖子都不用寄過去了,真是爆發戶做派,沒教養!”

說完看林小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喂了他一口湯,“所以昨天我也就沒怎麽提錢家了,那個錢老頭兒早年喪妻,帶著他那個寶貝女兒就一直沒再娶,他女兒好像從我們高中時就出國了,跟我們的圈子基本也沒什麽來往,不過聽說蘇苗跟她關係不錯,看來蘇家真是深謀遠慮,你這個前未婚妻也真是不簡單啊……”

林小虎不置可否,隻心想我提了下錢小姐你就這樣的態度,也難怪人家不願意參合你們的圈子了。兩人閑談著,之後郭嬌嬌就在康叔的催促下離開了,林小虎終於能躺進被窩裏,今天真是瘋狂的一天,從小到大別說親女孩子,連手都沒摸過,而今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也不知道那個錢大小姐會不會真的去告狀?

自己挨了她一刀,也救了她一次,但凡有點良心,也會饒了他吧?……

林小虎帶著滿腹憂慮,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