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奇害死貓3

助理還沒說,卿荷先說道:“我決定幫梁銘。昨天晚上,我看得出他很痛苦,一定有什麽事?”

恩?助理悶哼一聲。

“昨天晚上,我睡著前的一瞬間看到,看到梁銘哭了。”卿荷清晰的記得在她睡著的時候,梁銘的臉上有一道淚痕。

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助理阻攔著卿荷,說:“梁銘明確說過,他不說的事不準我們插手,五年來,也不曾變過。作為思成的經紀人,他未免做的太過稱職,而他處理事情的手段我是見過的。太可怕,這件事,我們還是先放放吧。”

卿荷不明白為什麽那麽憂傷的一個人卻能把助理嚇成這個樣子,忙問:“梁銘真的有那麽可怕嗎?還是你們不願意幫他?”郡主就是郡主,在溫柔的郡主也是皇室中人,骨子裏的霸氣早已根深蒂固。

助理驚詫的望著卿荷,說不出一句話。

“菲菲姐,我們幫幫他吧。”氣勢軟下來的卿荷央求著助理。

“好吧,就算是梁銘生氣到要殺人,也顧不得了。”助理擺出一副女特工的架勢,信誓旦旦的說道。

梁銘和思成安穩的坐上飛機的同一時刻,助理和卿荷踏上尋找梁銘身世的道路。

助理憑借自己的記憶,來到曆史研究所會館,說明來意,館長很熱情的邀請她們進去坐。

卿荷新奇的環視四周,一會摸摸這一會碰碰那。館長端著茶水從門外走進來。卿荷乖乖的說聲謝謝,坐到助理身旁。館長拿著茶杯並沒有坐在辦公桌後的老板椅上,反而打開窗戶,倚在窗框旁。

助理開門見山問道:“館長,我想請問下,曆史研究專家炎世中是哪位?”

館長沒有回頭,聞著花香淺咂一口茶水。然後說:“是我。”

“您好,我叫卿荷,我來,是問關於梁銘的事情。”卿荷比助理還心急,一股腦全說來。

聽到梁銘的名字,炎館長先是歎氣然後說句:“苦了那孩子。”

“什麽意思?”助理和卿荷同時問道。

館長半眯著眼,把手伸出窗外,上午的陽光不是很烈,可館長的頭上還是出現一點細微的汗水,助理看看自己的長袖衣衫,懷疑館長是不是提前過夏天。

卿荷感受到巨大的黑霧正在包圍真相,一旦驅除黑霧,真相便不攻自破。但是黑霧的背後並不隻有真相,還有至關重要的人,像梁銘,像炎館長,或者還有其他人,也許一味的挖掘真相,會把他們傷的體無完膚。

果然,館長還是說出那一段甚至稱得上不堪回首的記憶。

館長說:“我和梁銘的父親同是曆史研究科的學生,當一起準備攻研的時候,梁父卻說想要轉係學服裝設計,我沒有阻止。後來我們各自結婚,我成為曆史研究專家,開起這所會館。他成為時尚圈數一數二的服裝設計大師。梁銘和曦晨從小一起上學,是很好的朋友。可惜,一切在五年前,全部變了質。”館長喝下所有茶水,又繼續說道:“五年前,梁銘的父親決定從米蘭回國,我還記得當時接到這個消息,梁銘有多開心。我帶著梁銘和曦晨到機場接機,沒想到意外就那麽發生了。曦晨非鬧著要自己開車,沒辦法,我換到副駕駛座。而梁父和梁銘坐在後麵有說有笑,車子行駛到高速路時,曦晨逞強把油門踩到底,最後在拐彎處車子失去重心,翻下高速路。梁銘的父親死了,曦晨變成植物人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還記得那孩子曾經對我說,他要成為像爸爸那樣的人,他的高考誌願就是報考服裝設計學院。警察來調查事件,追究我的責任,我正準備接受法律製裁時,梁銘悄悄拜托高中好友陶思成,利用陶思成爸爸的關係,這件事暫時被壓下。我也沒有進監獄,梁銘走的時候說:他不希望曦晨醒來的時候同自己一樣失去父親。從那時起,我和梁銘失去了任何聯係。”

果然真相很傷人,卿荷掉下眼淚,想起昨晚梁銘的眼淚,他到底承受多大的壓力才能做到這樣。也想起敏秀,沒有敏秀就不會有現在的自己,如果當初和敏秀一起侍奉皇上,那麽現在又會是怎麽樣的光景,也許會因為懷有龍子升為娘娘,在後宮占有一席之地吧。

助理也掉下淚,她純粹是被回憶感動。如果思成知道真相,那他絕對會一拳打在梁銘的臉上,然後質問他:恩情不是這麽報的。大概除了思成和梁銘,任誰都不會想到,當初的女朋友隻不過是湊巧,而真正讓梁銘當經紀人的理由是因為思成的父親救過最好朋友的爸爸,盡管好朋友間接害死自己的爸爸。而這麽多年,幫思成處理闖下的禍也正是利用父親在圈子裏的人脈,那些讚助商跟自己的爸爸都是有很深的交情。由於梁銘的父親奔走各個國家,不常見麵,就算是和別人說我是服裝設計大師的兒子,也不會有人信。漸漸地,梁銘不再主動提及家人。

館長轉過身,已是老淚縱橫。說:“我該去醫院看看曦晨了,你們自便。”

助理感動的一塌糊塗,該問的事情沒問,不該問的知道挺清楚。拉著卿荷說聲打擾了,開始往外走。

兩個人沒有開車,就這麽靜靜的走著走著。不知走了多遠,助理的麵前出現長途汽車站,助理的腦袋靈光一閃,說:“卿荷,我們去拍攝場地吧,思成他們去浙江取景,也就意味那裏空下來。我們去你自殺的地方看看有什麽線索,或許能解釋你為什麽來的原因。”

卿荷也說:“好吧。”

這個地方離場地不遠,下午時分就到達目的地,錯過中午飯的助理捂著肚子說:“好餓,我們先去吃飯。”

沒有心情吃上一頓豐盛的佳肴,簡簡單單要了兩碗麵,快速解決戰鬥。

兩個人來到場地,這裏的道具早已經被導演帶走,而這裏僅僅為拍戲所需,雖然搭建了洗衣房,也搭建了那口井,但都是假的。兩個人失望所歸,助理躺在床上思考整件事,卿荷坐在客廳捧著書看,不曉得踩到哪跟線,等到助理從床上爬起來時,看到卿荷一臉的茫然的抱著書站在電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