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軟肋
《第三者的第三者》
我很快樂 請不要再說愛我
我已經把失去的當成了一種收獲
悲傷的劇情太多 曾經都侵襲著我
所以我不再做 這第三者的第三者
一時間找不到工作,可是生活還要繼續,語空就幹脆接了曾媛在酒吧的工作,好歹能撐一段時間。
這間酒吧其實屬於私人會所,來到這裏的幾乎都是那個圈子裏的人,曾媛一開始有些猶豫問她,“這樣好嗎?語空,要是給人碰見怎麽辦?”
她咽下一口酒,“沒辦法,大家都知道我和葉家的事,沒人來找我,就算我去找人家,人家也不會要,我必須想辦法維持生計,你知道我需要錢。”
這酒吧裏的工資確實高,因為累——客人個個都不能得罪。
而且據說這裏從來沒有來過葉家的人。
語空第一天上班被發配到了吧台,形形色色的男女大多脫去了平日裏的外衣,顯露本性。
語空並不多話,畫了個濃妝,戴上假發,熟練地調酒。
她不是個很合格的調酒師,當初隻學了一半,就去給王啟華當情婦,至今還是半吊子。
修長的手指敲敲桌麵,“Tequila。”
語空將酒推出去,看到一張並不熟悉的臉,“你怎麽在這?”
語空皺皺眉,她並不認識他。如此混亂搭訕方法很……老套。
“對不起,先生,我並不認識你。”
依舊冷著一張臉,連眼皮都不再抬,這麽濃的妝,她幾乎認不出自己,對方不是想搭訕就是認錯了人。
男人緊盯著她好一會,碧綠的眸子透露出失望。“對不起,我確實認錯了。”他的中文很蹩腳,磕磕巴巴的。
語空直接將他忽略掉,沒想到這個外國人竟然湊上來,他大概有四十歲,身材並沒有發福。
“小姐,請問你多大了。”
這個問題在外國幾乎是禁忌,問女性年齡是很沒有禮貌的。但是他似乎覺得在中國就可以隨便問了。
語空用英文直接告訴他:“it is a secret.”
外國人尷尬的笑笑,“我認識一個人,二十年前,中國,和你很像。”
真不會說話,應該是她和那個人很像才對。忽略他的語法錯誤,語空幹脆轉過身去。
“為什麽幹這個。”
陰魂不散。
她問:“還要一杯嗎?”
對方很夠意思的點頭,“why?”
“money.”
她估計是瘋了,竟然跟這個外國人聊這麽多。
此時有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走過來,戴著眼鏡,蠻斯文的樣子。他是被外國人叫來的,外國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語空沒有聽見,隻見年輕男人走過來說:“你好,我是史蒂芬的翻譯宋毅,剛剛史蒂芬先生說他在中國的這段時間想要您的陪伴,至於價錢……”
語空覺得惡心,第一天上班就碰到想要來包養的,還是個外國人,當即搖搖頭,“我不願意。”
她的眼神宋毅是看懂了,“我想您誤會了,史蒂芬先生說您長得像他的一個故人,所以邀請您,價錢很高,並不是那個意思,”
切,一個老外知道什麽叫做故人?
語空覺得這招真是老套至極,剛想轉過身,就看見一個讓自己渾身戰栗的身影,他不是不來這裏嗎?
葉君堯似乎沒看她,直接和那個老外握手,有絲笑意的眸子在掃到語空身上時又變得冷酷。隨手招來了語空的上級,“把她叫出來。”
語空眼裏全是憤怒,他不屑和她說話,叫她出來幹嘛?推她出來的人在她耳畔說:“行啊,第一天來就碰到金主!”
滿滿的看好戲的心態。
語空拉拉衣服,很不情願地走到他們麵前。葉君堯指著她說:“以後她就是您的導遊,在這裏的這段時間,她陪著您。”
憑什麽?
有人在她耳畔輕聲說,“我們這裏是股份製,大股東是葉公子。”雖然他不常來。
可他竟然是自己的老板!這世上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嗎?這陰魂不散的可怕男人。
“我不願意。”
即使知道違背葉君堯的下場會很慘,語空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果真葉君堯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衝著史蒂芬一笑,起身,揚手,扣住沐語空的脖子,就往一邊走,到了人少的地方,才鬆開手,而語空的脖子疼的厲害,“你沒有說不的資格。”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他的奴隸。
“我不願意。”
看著葉君堯越來越黑的臉色,語空的脖子一下又疼了,她不是不怕,隻是想試著掙紮。
他的手沒有在扣上來,隻是說:“沐語空,出了這個門,隻要你還在這個城市,你就別想找到工作,包括介紹你來的人。”
這算是她的軟肋,他一下子就抓到了,“葉君堯,你就是仗著你家的勢力……”
他的臉色更不好看,“就算不靠葉家,沐語空,你想要我玩死你,你都不夠格。”然後看到語空煞白的臉色,“你還不是仗著君成喜歡你。”
他的手幾乎奪去她的呼吸,她死命抓他的胳膊,“葉君堯,變態……變態也是要有限度的。”
嘴真硬。
葉君堯鬆開手直接將她摔在地上,語空半靠在牆壁上拚命呼吸,“沐語空,如果明天看不到你,你的院長會很高興聽到你給人做情婦的好消息。”
他果真把她調查的一清二楚。
她氣得渾身發抖,“葉君堯,你,你個王八蛋。”
他本來要走,聽到她的話,又轉身,難得地彎下腰,“你再敢說一句,我就讓所有你在乎的人給你的這句話陪葬。”
眼神的冷冽,真的讓語空的心在抖,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對他說:“如果有一天我在乎的人死了或是我要死了,葉君堯,你就是那個墊背的。”
他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邪邪的,“拭目以待。”
說完站起身,在各種顏色的光中,消失了背影。
沐語空好不容易站起來,她是真的怕了,怕周圍的人因為自己受到傷害,他們是她唯一在乎的,唯一的財富,不能失去。
葉君堯的話,她不得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