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式 見龍在田_NO.028 神龜忍者

KTV客人爆棚,服務員已經嚴重地忙不過來,經理馮長征不但親自上馬,還把嶽若飛這見習DJ也派上前線充當起端酒送水的服務人員了。對於這老本行,嶽若飛自是不需調教。

“小嶽,把這日本清酒和幾例刺身送到貴賓1號房去,千萬小心!”吧台的副經理看了看實在沒別的熟手可以安排,硬著頭皮把剛送酒回來的嶽若飛招呼過來交待下去。

叩門三響,嶽若飛徑自緩步而入,下午的時候他已經來過這兒,並不陌生,打眼一掃層次錯落的寬大包房裏分成兩撥坐著的九個人,心裏不由地一震。

其中*人他認得,正是金學文和劉希貴,另外七個日本人都是矮小精瘦的身材,清一色的黑色裝束,背部隆起。

刹那間,嶽若飛就想起了以前爺爺跟自已講過的各國功夫術派,眼前的這七個人正是日本的忍者。聽爺爺說這忍術極其難成,百人之中往往有九十九人被殘忍的修行和訓練折磨死亡,而幸存練成的人基本上都是一部絕對可靠的全功率戰鬥機器。

忍者必有三絕:飛行遁跡、暗器搏殺、施毒解毒,而忍者又分為三個等級:上忍、中忍和下忍。打眼看上去,這坐在金學文對麵的就是一個上忍,而其他六個俱是中忍,可以說這都是以一抵萬的超級高手。

讓嶽若飛震驚的是,這些以間諜和暗殺為職業的忍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儼然是那個惡貫滿盈的金學文的座上賓。

他一邊按著禮數將清酒和刺身小食擺在KTV區的三個人台前,又熟練地將酒倒滿了三個杯子,然後又端著剩下的小食和酒向茶間走去,反正是在故意磨蹭時間。

剛開始,房間裏都靜了下來,金學文並不記得嶽若飛,但劉希貴一看不過是個小屁孩的員工,就沒當回事,把酒一端給金學文使了個輕鬆的神色,衝著對麵的日本人嘰裏呱拉說了幾句,看得出來他是個翻譯的角兒。

金學文也就放下了高懸著的警惕,舉杯說了一句:“那我金某人在這裏先敬伊藤先生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日本人又自負地撇了撇嘴角,浪笑著吐出了幾句話,劉希貴急忙翻譯過來:“金先生似乎是不太放心啊?神龜七忍者在國際雇傭兵市場上排名第四,十幾年來所接70多宗任務無一失手,你這兒不過是個小單而已,你隻要把你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金學文當然放心,對於這七個人和這七個人做過的國際要案,他早作了調查,不然也不會花上千萬美金把他們請來了。但他不能不緊張,這不僅關係到老頭子的前程,更關乎金家的生死存亡。但眼下也隻剩下祈求和等待了,但願這些日本人不負盛名馬到成功,一念之下便隨著劉希貴的煽動,跟日本人你來我往地喝了起來。

誰也沒有在意,那個工作態度良好的男生,帶著一絲疑惑輕輕帶上包房的門走了出去。

直到第二天傍晚,嶽若飛都還在腦子裏轉著這件奇怪的事情,雖然他隻是聽到了幾句話,但卻分明地感到了一種殺氣,他這種愛國青年,是絕不充許日本人在自已的眼皮下麵橫行滋事的,不管自已有沒有能力阻止,都要舍身一搏。

傍晚六點下班之後,嶽若飛就上了八樓,這兩天他已經搞清楚了餐廳服務員和包房DJ在工資待遇方麵的區別,尋思著來感謝一下夏雪菲。

但夏總卻不在辦公室,他便折身返回,走到劉希貴辦公室門前時,驀然想起昨晚的神龜忍者,就不禁靈機一動,靠著門隙豎起了耳朵,他的聽力在內功的提運之下,瞬時增強了數倍,裏屋裏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幸好不是他擔心的男女之事。

“大少爺,伊藤先生說是用不著這些槍械,你還是帶回去吧…”

“其實,我也不想讓他們用槍,到時候估計四周都有警察,阻擊步槍沒有伏點,手槍更是帶不進去。我就是擔心啊,要是萬一出現意外,後果就…”

“大少爺您就放心吧,那些人都是久經戰場的了,再說萬一出了意外,也跟咱們沒關係,忍者的訓戒裏有一條就是絕不泄露秘密,就是被抓住了,他們也會咬毒自殺…”

“那就好,老劉啊,這件事要是成了,你也不用窩在這兒了,到時候老頭子會給你安排了好位置的,別的不用我多說了,你自已也清楚金家的規矩…”

“清楚,清楚,大少爺放心,我絕對不會吐半個字…”

“嗯,對了,姓夏的那個Y頭最近怎麽樣?”

“哼哼,她還不是老老實實的,對了,大少爺你真打算救他爸爸啊?咱們可是費了挺大的勁才把他弄進去的…”

“哈哈,救他?那也得等姓夏的Y頭把老子伺候好了,再看本少爺的心情了,救他出來還不是個五類殘廢,職務都沒了他就等著回家種地吧…”

“嘿嘿,大少爺,姓夏的那Y頭不錯吧?看著都水嫩水嫩的…”

“不錯個JB毛,老子他娘的…他娘的這不忙正事嘛,哪顧得上她…老劉你也別偷著流口水了,等老子玩膩了就歸你了…”

……嶽若飛一聽沒了正題,便撤身走了,心裏還想著夏雪菲的父親的事,看來又是這金家禍害的,即然金家不是好東西,那夏雪菲的父親就一定是個好人了,好人還是要想辦法救一救的,而對金家看來是不能再留情了,不然還不知道有多少好人被禍害。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熱情地聊天,隻有李朝義在忙著收拾東西,他覺得有點蹊蹺:“李朝義,你幹麽呢,這是要走啊?”

李朝義回頭一看是嶽若飛在問他,就不便摭掩了:“我跟公司請了假,這兩天得回學校去。”

“學校?”嶽若飛不解地問道。

“唉,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是川大的三年級學生,家裏窮,這不是趁著學習不緊出來打工掙點錢嘛”李朝義話裏還有點清高的味道,但也難免窘迫。

宿舍裏其他人都楞住了,我K,這家夥真能裝啊,沒看出來還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呢。

但嶽若飛沒多大驚訝,一個那麽愛看書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社會混混,何況他翻過李朝義的書,都是些自已都看不懂的高等數學和法律類的書。沉吟之下又問朝義:“怎麽好好的上著班,請假作什麽?”

李朝義幹脆停下了手裏的忙活,這些天裏他默默地觀察嶽若飛的所作所為,也很清楚這小夥也不會是個普通的服務員那麽簡單,當下耐心地回答道:“後天,我們學校要舉辦百年校慶,學校要求每個學生都要參與,聽說教育部和省裏的相關領導都要來。你知道吧,咱省的省委書記還是川大畢業的呢,這次肯定也是特邀的嘉賓,說起來他還是我的學長呢…”

宿舍裏有點炸了,但嶽若飛卻有些凝重,他有意無意地把忍者神龜的殺氣和巴川大學的校慶聯係了起來。

這不是蝴蝶效應,而是一種敏銳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