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仙 第一卷_第一章 有子颺羽(一)
中原大陸,仙跡渺渺,群魔亂舞,妖獸成群。
天地初開以來萬物在夾縫之中求生,更是有大智慧之人從中求道。令世間瘋狂的是無數人試圖窺探生死的秘密,追求那仙人的飄渺之旅……
無數人前撲後擁的努力之下創立了一些法決掌握了些許玄機,可以控製一種稱為靈氣的力量,追溯到很遠,已經沒有考察隻是聽到有人說這是真仙的遺留,是他們留下來的道路。
尋求真仙的道路上有些人想用最快的速度打破生死循環,可是仙路渺渺奈何走火入魔。化身為魔,以心噬魔於是信仰改變,殺戮便由心開始。
無數次的爭論,有了怨於是便有了分別。
既然大家不服,自然正邪不可相容,這是自前人留下來的不便真理。
大浪淘沙,終會盡。經過無數次的腥風血雨之後,邪終於被鎮壓,躲藏起來。
自古邪,怎麽可能勝正?邪魔鬼怪怎麽可能與仙鬥?
尋找仙道路過程中的人,他們被稱為修道之人。他們一般追求自我的境界突破,終極目標無非是成為仙,但真正能達到這種地步的人鳳毛麟角。
放眼整個中原大陸修道之人如過江之鯽,迄今為止也隻聽說過一個人達到了不死不滅羽化成仙,踏上那仙路之人。
這人便是靖靈教開山祖師爺軒道祖師,當年真正的天之驕子。
翻開中原秘聞開篇便是軒道祖師羽化升天的場景,據聞當初七彩光芒鋪成大道,天降五彩神龍,軒道飄然駕龍而上。讓人可惜的是傳說終歸是傳說,沒有人親眼看見。但是這樣已經是靖靈教中莫大的榮耀了,大陸第一大派的稱號當之無愧。
不要說靖靈教教中之人,中原大陸莫不視軒道祖師為仙人,傳說對中原大陸之人來說,已然分不清真假了。又或許,中原大陸之人寧願選擇相信軒道祖師真的成了仙人。這也是對中原大陸修道者的一份寄托,證明那仙是存在的。
修真究竟能不能成仙,這對於很多人來說都不是重點,他們隻想活的更久。前人留下的修真法決卻生生打破了常規,法決讓人修煉讓人吸收自然中的那些靈氣,竟然打破生命的命輪有的人甚至可以活到350多歲。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妖族被驅趕,鬼族被打壓,魔宗藏身暗處不敢露麵。
中原大陸一片安詳之氣,平凡人生活幸福美滿,修真之人默默尋道。
大陸之上並沒有什麽大的事情發生,正道弟子閑的蛋疼,隻好盤坐修煉,努力提高自己的修為,尋跡那軒道走過的路。
正道有一部分人生生暗恨這個年代空有一身的高深法術不能降妖除魔。
颺羽便是暗恨中的一人。颺羽,從他懂事開始,就是生活在靖靈教,聽說是師父收養的一個孤兒。他幾乎沒離開過靖靈教,閑的蛋疼的時候便聽師兄們說起山下的種種趣事,心中恨不得馬上衝上去見識一番,就連那冰糖葫蘆也在師兄的口中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颺羽隻吃過一次,確實很好吃。
冰糖葫蘆雖然是好吃,可是身為修真之人颺羽最喜歡的,還是聽陳伯說大陸中斬妖除魔的故事。陳伯是南殿的管家,有或者說是雜事吧,有時候掃地的事情都要陳伯去做,可是颺羽卻有著另外一種感覺,陳伯很不簡單。
故事之中每當聽到打架殺人流血,颺羽總是不願意陳伯粗略談過,每次都追問陳伯對方的劍刺在哪裏,刀砍在哪裏,砍下腦袋後究竟留了多少血,或許刺中對方的胸口流了多少血才死亡,表情又是怎樣的,颺羽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心在燃燒,更加恨不得自己就在現場將所有的邪惡之人殺死,讓他們的血流進。
陳伯感覺不可思議,甚至有點天寒的感覺,想不到颺羽竟然那麽血腥,提到殺人的時候身上都冒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可是想了想颺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便猜測颺羽大概是對這方麵的故事比較感興趣而已,而且這個年紀對外麵的世界是那麽的憧憬,搖了搖頭一笑而過。
颺羽確實很小,到現在為止也隻是十六歲。
颺羽孤獨的走在後山的丘陵上。今天的月亮真圓,月光灑下是那麽的柔和,可是現在的颺羽並不想賞月。
剛才和師兄弟不知道為爭論什麽事情吵了起來,放眼以前基本小吵小鬧都是正常的事情,對於這些颺羽很放得開,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就在剛才,颺羽心中一股躁動忍不住抬手揮向大師兄祭出一掌。
颺羽懵懂了,他並不知道自己會抬手,隻是心中又一股戾氣衝上颺羽的大腦,不經意揮出一拳趕走戾氣,卻想不到會擊在大師兄的身上。大師兄吐出一口鮮血。
瞬間大家都呆住了。
靖龍就在大堂之中此事看得很清楚。他的眉頭緊皺,心中升起一陣陣的恐慌。隻是因為他看見了颺羽在出手的時候眼中閃過的猩紅。
雖然隻是一下,不過對於靖龍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撲捉到不是問題,然而那根本不是人的眼神,而且那股殺意靖龍更是清晰的感受到。
靖龍非常憤怒,又非常擔心,便罰颺羽去靖靈教中黑暗居所鬼洞中麵壁思過。靖龍也不想這麽做,颺羽可以說是他最疼愛的弟子,雖然年紀很小可是天賦卻是所有弟子中最高的一名,也是最勤奮的一名。修真之人天賦勤奮最為重要。而颺羽的天賦和勤奮都位居第一,恐怕在靖靈教都找不出一個可以與之相對的人。
可是......靖龍想起颺羽眼神中的猩紅,心中的寒意更加濃烈。
靖龍站在南殿之中看著颺羽漸漸離開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陳伯走過來,對靖龍說,“殿主,掌教讓你過去一趟。”
靖龍轉身過眼中閃過一絲擔心,點點頭說,“我明白了,馬上就過去。”
陳伯轉身離開,靖龍卻叫住了陳伯。陳伯停住腳步,尊稱殿主之後繼續等待著他繼續說話。
靖龍顯得有點蒼老了,不知道是因為颺羽的事情還是掌教叫去的原因,“陳伯,按照輩分我還要尊稱你一聲師叔,可是你卻甘願隱姓埋名來南殿之中打雜,有點委屈你了。”
陳伯笑了笑,搖了搖頭,“人生快樂便好。”
靖龍一滯想不到陳伯居然會這樣說,“陳伯來多久了?”
“二十八年”
靖龍點了點頭,想不到歲月過的那麽快一逛已經快三十載了,“辛苦你了……掌教讓我去,所為何事?”
陳伯深深一呼吸,搖了搖頭“颺羽他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靖龍一聲長歎飄然而去,心中已經明白了。
颺羽走在鬼洞的路上,心中不停的咒罵著自己。此刻他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下來,狠狠的交給大師兄踩上兩腳。
颺羽想不到剛才自己竟然出手打傷了對自己很好的大師兄。
當時颺羽真的很希望師父能出手狠狠的教訓他一下,又或者師兄出手打的他皮綻肉開,這樣颺羽的心裏還好受一些,可是南殿中並沒有人出手,而是將他罰到鬼洞之中麵壁,這個麵壁還是大師兄在吐出鮮血向師父求情得來的,這讓的颺羽更加感覺不好意思,愧意更加強烈。
去鬼洞必須經過一個長長的竹林,竹林中隻有一條幽靜的小道,夜色當空月色在柔和也灑落不下這裏,到處漆黑一遍,除了那條幽靜的小路有點泛白。
竹林有個很不錯的名字——靜喧閣。
颺羽站在靜喧閣中間,晚間的風吹過他的臉,有些刺骨的寒冷。帶動四周竹林的端梢,發出嗚嗚的聲響,像似冤魂吹奏的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