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生意上門

但又想著明天要繼續的法事,還有接下來的房租,咬了咬牙,一拐一拐的朝醫院繳費處走去。

“喂!醫生,205房間退房,能不能把錢退給我啊!”

那醫生在電腦上查了查:“顧先生一共給你交了五千塊,現在剛花去四百塊,還剩下四千六。”

這麽多。

“我不住院了,你們幫我退了吧!”

“好的,不過今天晚上的病房前已經退不了了。”

易小小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病房,想著反正現在都深夜了,在醫院休息一晚上也不錯。

這一撞,雖然腳扭了,雞跑了,但得了九千六,這一下,撞得好,撞得妙,撞得呱呱叫啊!

易小小簡直快要拍手鼓掌了,怪不得這麽多人熱衷於碰瓷這行業,簡直前途無量啊!

不過這也是技術活,像她這樣自己走路偶爾都會扭腳的人幹這個太危險了,不值得冒險啊!

雖然易小小整天嘴裏說著人生無望,但她對生活還是很積極的,就等著攢夠錢弄上一張戶口,然後考一個成人大學,找一份人人羨慕的白領工作,朝九晚五的,月月還有工資拿的好工作。

因為這病房是單人間的緣故,易小小倒是一覺好夢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易小小就跟自己唯一的朋友嶽天明打了個電話,讓他用備份鑰匙從自己的出租屋帶了換洗的衣物。

嶽天明聽說她在醫院,嚇了一跳,緊趕慢趕的跑過來,卻看到易小小優哉遊哉的正喝著醫院買來的米湯,啃著手中拿著的肉包子。

嶽天明看到易小小沒事後,心裏也放鬆了下來,但那毒舌的老毛病又犯了:“呦!我還以為你因為行騙被人給打的住院了呢!”

“嶽天明,不會說話就別亂說話,那樣會顯示你的無知。”易小小說話也毫不客氣。

嶽天明是易小小在一次美救英雄的時候認識的,說來也夠俗氣,那就是嶽天明被小混混圍著欺負的時候,易小小恰好路過巷子口,骨子裏涼薄的易小小很想裝作沒看見,但好巧不巧,她手機響了起來,那鈴聲還是她250的設置的警笛聲,就這麽陰差陽錯的救了這小子……然後美好的誤會產生了。

嶽天明很快纏著她做了朋友,易小小解釋過,但都被嶽天明當成了謙虛,直到某天,嶽天明親耳聽到她電話響起,裏麵傳來的警笛聲後,整張臉都黑了……

也就造成了兩人成了歡喜冤家的原因,但大家可不要多想,易小小很肯定的告訴你們,她跟嶽天明的哥們友誼真的是純潔無比……

“臭丫頭,幾天沒見還是這麽牙尖嘴利。”

嶽天明沒好氣的把手中的衣服扔了過去。

易小小讓嶽天明出去,自個在裏麵換了衣服,然後帶著自己昨天的行李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醫院。

…………………………

“嶽天明,你電車留給我吧!晚上我有一筆生意要做。”

“哎呦!太陽從東邊出來了?就你這樣資質淺薄的小神棍也有人找?”

“別廢話,借不借吧!”

“借!當然借,別說一輛電動車,等哥有錢了,奔馳寶馬也借給你。”

最後嶽天明把電動車留了下來,回去的時候隻好坐公交車。

因為昨天的公雞跑了,易小小也沒在準備,直接挖了家裏一碗大米充當薏米來使用,反正大半夜的,也沒人仔細看。

這次她早了半小時到達,昨天因為道袍跟血瓶子在一起裝著,也被染了血,今天她洗了後,用房東的洗衣機甩了個半幹,然後搭身上後騎著電動車到地方後也快幹了。

“道長可算來了,我都等半天了,快快,開始做法吧!”這次來接待易小小的是一名工人。

其實就連上次的那人,雖然是一位老板,但其實是一位包工頭,不然也不會為了省錢找易小小來了。

易小小先拿著羅盤在周圍走了一圈,再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歎了一口氣道:“黑氣壓頂,現在又是月圓之夜,煞氣匯聚之日,不妙啊!不妙!”

“大師,我怎麽沒看到什麽黑氣啊?”一起來的工人抬頭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什麽玄機來。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觀氣之術,你以為誰都看得到啊!”

易小小把大師的風範擺了個十足十。

“觀氣之術?我好像在小說中看過。”

“小說來源於生活懂不懂?”

“等會,我做一場法事,然後再從我這買點符咒貼到牆上就行了。”轉了一圈後,易小小走到了供桌前。

“買符咒還要錢嗎?”

“當然要了,不過你放心,不貴,一張十塊,你們這用十張就行。”

“一百塊呀!那得給老板商量。”

“你們老板還沒付清尾款呢!到時候一起結算就行,好了,時間到了,我開始做法了。”

隻見易小小腦袋上盤著一個道姑頭,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黃色道袍,然後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薏米”在周圍撒了一些。

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僵屍片裏的林正英的動作跟咒語,念了一大堆:“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法由心生,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最後,把手中的符咒在蠟燭上點燃,扔了出去,冒出一句氣勢十足的:“驅散!”

為了錢財,哪怕是崴了腳,易小小也賣力十足的表演完這一場法事,因為疼痛,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汗珠。

“已經做完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實在是太累了。”

說著,易小小轉身,不過又想到了還要賣出去的符咒:“對了,這符咒給你,記得,跟你老板說,這些要一百塊哦!”

走的時候,還順走了供桌上的一個蘋果。

……………………

等把手中的工作做完後,顧意查看了下腕上的手表,指針已經指到了臨晨一點鍾。

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把辦公桌上的文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便出門下了樓。

顧意剛從美國回來,接受家族在國內的生意,因為跟上一位總裁之間的交接程序,工作事物比較繁忙,他已經接連幾天都沒在淩晨之前回過家了,緊繃的神經仿佛在一用力就能崩斷一般,沒來由的讓他疲憊中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