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章:受盡折磨
季成陽被踹翻在地,有人猛地拔劍刺向他的肩頭,不斷扭轉著陷入肉裏的鋒利劍尖。他疼得五官都扭曲著,痛苦地捂住肩膀,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湧了出來,染紅了髒亂的衣裳。
那人陰森森的淫笑:“這小子細皮嫩肉的,相貌也是個頂好的貨,可比那青樓楚館裏的婊子小倌強多了,兄弟幾個樂樂唄,審得這麽個絕色可惜了。”
幾名大漢朝季成陽淫猥一笑,摩拳擦掌著上去一把就拽掉了他的褲子。
“靠,這麽小,都不夠看……”有人盯著少年的青澀小花芽轟然一笑。
季成陽瞬間臉色慘白,愕然至極。想他宋國公嫡出之子居然要遭受這種非人般的屈辱。
奇恥大辱!倒不如一劍殺了他幹脆!
堂堂男兒身不允許!國公府的尊嚴不允許!
“殺了我……你們這群畜生……幹脆殺了我……”季成陽雖然還沒有長成七尺男兒,卻到底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少年郎君,哪裏受得了漢子們的**之辱。他雖然被反綁著,卻還是擠盡最後一絲力氣平民的掙紮著,勢要魚死網破。
漢子因為季成陽的掙紮而不能得逞,嘴裏罵罵咧咧,瞟了眼他慘淡如白紙的臉色,目光停留在他血肉模糊的臉和粗腫如蘿卜的大腿上,嘖嘖一聲:“呦嗬!看不出來你小子倒挺有骨氣!叫什麽叫,爺爽完就一刀解決了你。”
季成陽羞憤欲死,從來都是眾星拱月的他渾身顫抖,一口血悶在嗓子眼裏上不來下不去,眼看著就要暈厥過去。
漢子用力按在他鮮血涔涔的肩膀上,疼得他瞬間清醒無比,一口咬住漢子的手腕:“有本事……殺了我吧。”
領頭黑衣人鐺地一聲把長劍從鐵鞘中拔出,用劍尖挑起季成陽的下巴,不緊不慢地說:“如果你不想被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削下來,就鬆口。”
他終於有機會直視對方,那人一身夜行黑夜,麵上蒙著黑巾,季成陽看著對方那蛇一樣冰冷的淺灰色眼珠就覺得毛骨悚然。他剛想要側過頭去,鋒利無比的劍尖就在她的下頜劃出一道血痕。
劍鋒偏開後,季成陽閉了閉眼,不敢再動,腦海裏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雙眸子,雖然眼神如厲鬼,卻帶著微微的熟悉感。
“我認出你了。”季成陽極力克製也掩飾不了聲音裏的顫抖。
領頭人詼諧的眼神驚慌失措,麵罩下的臉滿臉殺氣。慌得連劍都忘記用,隻想殺之而後快。一手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寒聲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那麽再留不得你片刻。”
季成陽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臉色發白,拚命用兩隻手胡亂往領頭人身上亂抓。
……
“什麽人敢擄走我國公府的人!”淩厲的女聲炸響在胡同口。
季成珺趕到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胡同深處的五名黑衣人,隻見他們圍作一團,圈著中間白裳的少年。
她沒有喊住手,而是直接說出這句話,讓對方知道宋國公府的人已經發現季成陽失蹤的事情,提醒他們逃不了。
那個人是她那傲嬌紈絝的弟弟麽?從小千嬌百寵的少年居然被虐待成這種模樣,季成珺隻覺得心如刀割。
那領頭人回首一愣鬆手,季成陽雙手捂著被抓出青紫手印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哪成想對方直接揮劍朝季成陽身上砍去,季成珺隻覺得一時間心跳都停止了。
一劍刺入季成陽左胸。
季成陽怕到極致也未曾掉過一滴眼淚,如今聽見自家阿姐的聲音,眼淚混著鼻涕控製不住地往下掉,氣若遊絲地喃喃::“阿姐……我好痛……”
阿姐聽到了……阿姐知道你很痛……幾乎快要暈厥過去的季成珺極力控製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得不清醒。
見季成陽昏死過去,她厲聲高喊:“宋國公府的府兵已經把這胡同口牢牢圍住了,若有想活命的立刻放下武器。”
黑衣人麵麵相覷,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生怕一隻暗箭就射向他們。領頭人詼諧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如果想要你們季家的嫡子活命,就別做傻事!”
“我們不接受威脅,就算他死了又如何。季家有的是人可以繼承家業,根本用不著你們費心。可是你們居然敢在國公府擄人,跌的可就是整個國公府的臉麵了,季家的人當然不同意。”季成珺眯了眯眼,負手而立,渾身散發著的陰冷氣息竟是逼人不敢直視。
她不可能讓對方拿著季成陽的性命威脅她,按照他們凶狠毒辣的性子,一旦走出這個胡同口,便會毫不猶豫地抹掉季成陽的脖子。
最糟糕的是,周圍根本沒有埋伏,她隻是強力撐著自己罷了,隻希望可以撐到李嬤嬤帶著府兵趕到的時候,如果不慎讓對方察覺,恐怕他們姐弟二人都會雙雙葬身於此了。
季成珺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拽在一起,手心抓破了皮,後背冷汗涔涔,北風呼嘯襲來,寒氣灌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