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響_第四章：響（2）

居然額外有幾位美女，長得蔥蔥鬱鬱的，秀色可餐。他不認識。唉，要是窈能歸他，就是有百千個美女一字排開跳黃浦江，他也不管。

其實男人也癡情，齷齪的男人更癡情。

這些“不認識”自然是王客的功勳。飯桌是他張羅。他借機讓得力手下前來，與郭元慶混個熟臉。吃吃飯，喝喝酒，我們都是好朋友。說是為趙亮接風，結果……唉，明明是同學會嘛，老王這就不厚道了。

對老王來說，每次聚餐都是革命勝利會師，要是不實現點社會生產價值，就太對不起勞苦功高的中國人民了。但郭不糾結這些。他大可用“認識所有人”的微笑一筆帶過。這個酒會上，氣氛王老板負責，閑雜人等與他無關。他氣定神閑與老朋友聊天即是。這叫時間管理。你不懂。

他的視線再轉。哎喲！看見周茂！茂茂和趙亮都是他大學同學。茂茂雖不是他的菜，但關係甚好，好到飄。她機靈，活潑，活靈活現，今兒個卻攤成了焉皮的芒果。

“茂茂！今兒個怎麽了？都不待見哥？”

“誰不待見你啊！”周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臉上掛著笑，“唉，工作不順。”都是熟透的人，她就不顧忌了。

“你那電商工作也有不順時候？”

“可不是嘛。”她說，“幹電商，真心苦。”

“是嗬。”郭不懂電商，權當附和。他對茂茂做的那個叫“威客”①的東西，簡直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老郭你不知道。中國電商，除了淘寶，大都是紙老虎。吹得很大，裏麵都是空心兒。”趙亮講解。

“嗯，電商贏不了利。”周說，“以前靠投資，現在股票都賣不出去，四麵八方遭唱空。”當然，茂茂這裏說的是整體的電商。自己那家公司，情況可不太一樣。

嗨！郭兩天前才在優酷土豆上看到某某公司服務世界的廣告呢。搞半天是打腫臉充胖子！

“中國電商是死水。不等到根本上的思路，別想盤得活。”趙歎。

郭知這話題自己踩不進去。他皮開肉綻地一笑，立刻似箭地歸心到小窈身旁。他倒了一杯酒，湊到小窈嘴，親昵曰：“來，喝酒。”

窈一掌推開，罵：“齷齪，拿自己的杯子請我喝酒！”

郭笑。她那一掌推得可是溫柔。

……

①威客模式是一種知識經濟，電子商務的一種。“威客”指那些通過互聯網把自己智慧、知識、能力、經驗轉換為實際收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