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章 你怎麽敢這麽對我

寸頭男眼皮劇烈跳動一下,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人,卻沒鬆開手。

戚慕勃然大怒,踢開礙事的桌椅便和四個黑衣保鏢混戰開來。

盡管戚慕也曾訓練過格鬥武術,一個打四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還是吃力。

寸頭男也不戀戰迅速挾陶羽瓷拐入vip電梯。

在這個酒吧第一層大廳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但第二層的高級包廂卻徹徹底底是有頭有臉的人才能上的。

陶羽瓷掙紮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力氣,呼救聲也低了許多,寸頭男輕而易舉將陶羽瓷帶到他們先生包廂門口。

陶羽瓷迷迷糊糊間望見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行走,整個人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邵……!”還沒等陶羽瓷叫出聲來,寸頭男一把捂住陶羽瓷的嘴巴。

寸頭男不可能認不出那個背影,而陶羽瓷又一副認識他的模樣,他就更不可能讓陶羽瓷叫出聲來!

“嗚嗚嗚嗚!”陶羽瓷劇烈掙紮,卻奈何她一個弱女子根本不是寸頭男的對手,隻能發出唔唔抗議的聲音。

秦邵安剛談完一筆生意正要從另一邊的vip電梯離開,聽到身後有異常的響動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隻看到一個黑衣保鏢挾持著一個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女人朝著他恭敬鞠了個躬,卻看不清女人的模樣。

寸頭男一張手掌便將陶羽瓷的小臉遮了個嚴實。

陶羽瓷的酒醒了大半,從寸頭男手指縫隙能看到那個背影的主人轉過身來,那張臉正是秦邵安!

她多希望秦邵安可以回過頭來救她,剛才他不是還溫柔的對她說帶她回家,讓這個壞人放了她的嗎?

怎麽這會的眼神卻變得如此冷漠,難道先前那溫柔的一切,都隻是她一廂情願的幻覺嗎?

秦邵安並沒多做停留,這種事在這個酒吧發生的太多了,更不可能多管閑事,回頭繼續往電梯口而去。

陶羽瓷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唏哩哇啦流了下來,沾滿了寸頭男的手掌。

他還是走了,看著他偉岸的身影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遠,陶羽瓷的心越來越涼,好似被凍進了了零下五十度的冰箱一般冷的直抽搐。

秦邵安丟下她了,明明看到她被壞人挾持,卻依舊冷漠的丟下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她恨她怨,為什麽一個人可以這麽殘忍?為什麽他給了她溫暖,給了她承諾以後說變臉就能變臉?

是她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嗎?

雖然她之前做過很多錯事,可現在她知錯了,為什麽不給她改過的機會!陶羽瓷一張精致的小臉哭的梨花帶雨。

寸頭男感覺到手心的濕潤並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推開包廂門一把將陶羽瓷推進去,而後關上門守在外麵。

陶羽瓷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額頭不小心磕到茶幾的邊上,痛意襲來更加清醒,眼眶裏的淚水在昏暗的燈光下愈發晶瑩剔透。

“嘖嘖嘖,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麽就一個人來酒吧買醉呢。”包廂內響起一個老男人猥瑣*的聲音。

陶羽瓷渾身顫抖,胃部一陣抽搐忍不住一陣嘔吐,高級地毯上沾滿了她的嘔吐物。

“來來來,很難受吧,來喝杯水。”老男人也不惱,隨手端過桌麵上的一杯水遞給陶羽瓷。

陶羽瓷雖然微醉,卻不蠢,這個老男人讓保鏢強行把她帶到這裏,能有什麽好心眼,恐怕這杯水裏,早就放了高濃度的**。

盡管被秦邵安拋棄了,她也不可能接受自己背叛秦邵安。

“滾開!”陶羽瓷爬起身來,一把將老男人手中的水拍翻,撒的老男人全身都是。

老男人頓時怒了,一巴掌扇在陶羽瓷臉上,打的陶羽瓷耳朵嗡嗡作響,“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老男人憤怒坐回沙發上,“剛子!”

門被推開,寸頭男立刻走進來,“先生有什麽吩咐?”

陶羽瓷下意識就想要逃出門外,卻被寸頭男一把抓住頭發。

老男人倚靠在沙發背上隨手亂指一通,“這些這些,全部灌下去!”

陶羽瓷整個人被雷劈中一般驚恐,不可以,不可以,她酒量不好,如果全部灌下去,她還怎麽逃的掉?

“不行不可以!”陶羽瓷激烈掙紮,對著寸頭男的手臂又是抓又是咬,寸頭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抓著陶羽瓷的頭發便將她拖到茶幾邊上拿起一杯紅酒往陶羽瓷的嘴巴裏灌。

“我可是秦邵安的妻子,你們怎麽敢這麽對我!”陶羽瓷慌不擇路,秦邵安財大勢大,除了秦邵安,她不知道還能用誰來拯救自己。

寸頭男抓著陶羽瓷頭發的手頓時一鬆,陶羽瓷趁機脫離往門口跑去。

可她還是低估了寸頭男的速度,她隻跑了不到兩步便被寸頭男抓了回去。

“秦邵安的妻子?剛離婚的那個?”老男人言語愈發興奮,“剛子,灌!”

寸頭男聽聞自家先生下令,抄過茶幾上的酒杯便往陶羽瓷的嘴巴裏灌。

陶羽瓷還想說什麽,被入口辛辣的酒水嗆的連連咳嗽,寸頭男絲毫不顧陶羽瓷的難受,一杯接著一杯強迫倒入她的口中。

陶羽瓷隻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滿身都被灑出來的酒液染濕,很快桌山的酒悉數進入陶羽瓷的腹中,剛子連拖帶拽將陶羽瓷送入老男人懷中。

老男人十分滿意陶羽瓷醉意朦朧的眼神,就像剛睡醒的小貓,玩弄這樣的女人要比玩弄吃了**的女人更加有意思百倍。

“嘭,嘭!”

忽的包廂內響起兩聲巨響,寸頭男恭敬後退的身子忽然一頓,接下來整個人跪倒下了,血液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高級地毯上蔓延。

老男人神色大變,抬頭看向未關的房門口,隻見一道如地獄修羅般的身影,直挺挺站在包廂門口,平舉的手上握著一把尚在冒煙的手槍。

包廂內的光線太暗,走廊上的光線又是那麽明亮,男人的麵容隱在陰影中看不清,隻剩一對嗜血的目光盯著老男人的臉,“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你是誰?”老男人心裏咯噔一聲響,驚恐萬分。

回複老男人的隻有嘭的一聲槍響,老男人尖叫一聲捂著肩膀痛苦的倒在沙發上,陶羽瓷失去挾製軟軟滑向地麵。

男人大步跨進包廂,將陶羽瓷攬入懷中,大步離開,眸中滿是心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陶羽瓷恍恍惚惚驚醒,隻見自己依然置身在昏暗的酒吧包廂裏,身旁卻空無一人。

第一反應陶羽瓷是檢查自己的身體,看到自己的衣服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沒有任何撕碎的痕跡。

究竟是怎麽回事?

意識朦朧間,她好像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救了她,可她卻根本回憶不起那個人究竟是誰。

陶羽瓷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包廂,卻在下一秒再跌回去,她的醉意隻是稍微退卻了一點,卻沒有散去,意識又開始朦朧起來。

“哢嗒!”包廂門被急急打開,強烈的光線照進昏暗的包廂裏,陶羽瓷渙散的意識再次凝聚,隻見一雙溫潤如玉的眸子滿是擔憂的左右尋找。

“邵安……”幾乎是下意識的,陶羽瓷喚出這個名字,在她的世界裏,隻有邵安能擁有這麽溫柔的眼睛。

“羽瓷!”男人的聲音如他的目光一般溫潤,步子飛快衝到陶羽瓷身邊,“羽瓷,你沒事吧?”

陶羽瓷強撐起身子撲進男人的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邵安,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邵安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邵安,如果我髒了,我怎麽還有臉見你,邵安……”

陶羽瓷一邊說一邊抽泣,斷斷續續的哭音,揪的戚慕胸口一陣一陣發疼。

“羽瓷乖,我怎麽會不要你,我們回家。”這不是深究的時候,安撫好陶羽瓷比較重要,戚慕順著陶羽瓷的言論輕拍她的背安撫著。

陶羽瓷抽抽噎噎依靠在寬厚的懷中迷糊睡去。

戚慕溫柔將陶羽瓷抱起,大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車子漫無目的在馬路上行駛,戚慕思來想去不知道把陶羽瓷送到哪裏好,最後隻能把車停在傾慕大酒店門口,將陶羽瓷橫抱起跨入傾慕大酒店。

前台收銀小姐溫婉得宜將視線落到戚慕臉上,隻見男人臉上滿是鮮血,**在外的手背關節處更是還在一滴一滴淌血,一句先生有什麽需要硬生生卡在喉嚨裏。

索性這個時候大廳沒幾個人,戚慕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可這樣的客人,確定能讓他辦理入住手續?

前台小姐有些糾結,直至戚慕將一張黑色的卡片丟到她麵前,還在神遊糾結著要不要委婉拒絕為他辦理入住手續?

“愣著做什麽?開兩間房!”戚慕有些不耐煩了。

前台小姐這才緩過神來,看到麵前那張代表著身份的黑色銀行卡嚇得花容失色。

“是是,立刻。”前台小姐馬上將房間開好,將兩張房卡以及銀行卡遞給戚慕。

戚慕接過,無意間從明亮的背景牆看到自己臉上的血跡,又和前台要了幾張濕巾簡單擦拭了一下,這才小心抱著陶羽瓷往電梯口走去,驚的前台小姐連拍胸口表示驚恐萬分。

陶羽瓷這會再次恍惚醒來,視線落到戚慕臉上,望見了那一抹熟悉的眸子,下意識抬頭靠了上去。

兩唇相對,戚慕頓住腳步,唇上猶如一股電流穿過般,麻痹了他的神經。

陶羽瓷卻渾然不覺,伸手攬住了他的脖頸,胡亂啃咬著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