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3章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秦邵安,把我的鐲子還我!”陶羽瓷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就好像秦邵安在她的嘴巴裏,隻要她用力咬緊牙關就可以把他咬碎吞下!
秦邵安倒是第一次聽到陶羽瓷這種說話的口氣,不由得想看看陶羽瓷現在的表情放下報紙回過頭來,卻不想看到的是一個車頭徹底的黑人!
如果不說話,他根本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
“這麽髒,小珍,你怎麽會把她放進來!汙染了咱們別墅的空氣。”秦邵安一臉嫌惡。
小珍作為下人,忐忑站在一邊,什麽話都不敢說,這兩個人的氣場,好像一樣強大了,不對,陶小姐的氣場,好像已經壓過了她們家先生。
陶羽瓷見秦邵安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靠近了幾步,一字一句,殺意更濃,“秦邵安,我、說、把、我、的、鐲、子、還、我!”
秦邵安對陶羽瓷這麽一句話簡直呲之以鼻,“你用過的那些垃圾首飾,我早就丟到垃圾桶裏了,你不仔細找找,跑回來和我要什麽勁!”
“沒有!我翻了好幾遍都沒有!肯定是你藏起來了!秦邵安,你怎麽那麽卑鄙!”陶羽瓷指著秦邵安的腦袋,破口大罵。
“我以為你隻是不喜歡看到我,我卻沒想到,你居然討厭我到做這種卑鄙的事情,我都和你離婚了,曾經有什麽恩怨,難道不能一筆勾銷嗎!我隻要我的鐲子!”陶羽瓷一邊說一邊逼近。
惡臭越來越烈,秦邵安皺眉,一張報紙甩到陶羽瓷的身上,“離我遠點,你的什麽狗屁鐲子我根本沒見過。”
看見秦邵安死不承認,陶羽瓷捏緊了拳頭,手裏的照片滑落,站在一旁的小珍下意識就上前把照片撿起來,想整理好放到茶幾上。
隻一眼,小珍愣了一下,望向陶羽瓷的背影愈發同情,可惜,陶羽瓷背對著小珍,什麽都沒看到。
而陶羽瓷非但沒有聽秦邵安的話,反而加快了自己的動作,一個跨步逼到他的身邊,迅速拔出匕首抵上秦邵安的脖子。
要說秦邵安是她無處安放的傷,那麽她的母親便是能令她永遠不能遺忘的執念!
“你要做什麽!”秦邵安的表情迅速陰冷下來。
陶羽瓷隻不過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家庭主婦,居然望向威脅他?
周身的寒氣迅速朝秦邵安會攏,整個別墅的空氣冷了三個度。
“隻要把鐲子還給我,我就放了你,不然,就是你死。”陶羽瓷的言語幾近瘋狂,與之前的逆來順受,溫柔,截然相反。
“這就是你的真實麵目?”秦邵安無任何危機感,唇角嘲意微微上揚著,“我還以為你會演一輩子。”
“你不還我鐲子!你不還我鐲子!”陶羽瓷握緊了匕首,一咬牙往下劃去。
電光火石間,陶羽瓷的手腕忽然傳來劇痛,整個人被甩到一旁,腰部正好撞到茶幾的邊角上,匕首掉落在地。
秦邵安輕而易舉就逃脫了,她的刀明明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陶羽瓷感覺不到脊背處的疼痛,瘋狂揉亂了自己的頭發,除了這麽做,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麽威脅秦邵安還她鐲子。
怎麽辦她的鐲子,她母親最喜歡,也是唯一留給她的遺物,怎麽可以丟了,怎麽可以,她不相信,不相信。
“夠了!”秦邵安冰冷憤怒的聲音響起。
陶羽瓷擰緊眉頭抬頭,蓄勢待發。
“你自導自演,陷害小婉的事情,我都不和你計較了,你現在來我們家上演這種弱智的戲碼,有意思?”一字一句,殘忍無情。
自導自演陷害小婉……
嗬嗬,原來這就是秦邵安對今天這件事情的最終定義,原來這一切在他眼裏不過是為了吸引他的目光,毀謝小婉名譽而細心策劃的鬧劇。
陶羽瓷忽然就從母親鐲子的瘋狂中解脫出來,陷入無盡的沉默。
謝小婉不管做什麽,他都覺得她是對的,而她不管做什麽,全都是錯的,是陰謀,是演戲,嗬嗬。
陶羽瓷的心碎了一地轉身,一步一步落寞離場。
就算鐲子在秦邵安這裏,被秦邵安藏起來了,她沒有足夠的條件,也根本不可能能弄回來。
小珍望著陶羽瓷落寞的背影,不禁覺得心揪著疼,趕忙將茶幾上收好的照片拿起來,遞給陶羽瓷。
陶羽瓷對小珍說了一聲謝謝,小珍心事重重的將陶羽瓷一路送到了別墅外。
陶羽瓷已經走到別墅台階上,小珍忽然叫住了陶羽瓷,“陶小姐。”
“嗯?”陶羽瓷回頭,整個人的目光都是灰暗的。
小珍靠到陶羽瓷身邊,小聲道,“陶小姐,你說的鐲子,是不是你照片上那個?”
聽到小珍文鐲子,陶羽瓷的眼睛頓時亮了,“你是不是見過那個鐲子!”
小珍從陶羽瓷這麽激動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那個鐲子了,可是她要怎麽說的出口,看起來她在麽在乎的鐲子,想必是有意義的,若是讓陶羽瓷知道被……
“小珍,你快說啊!你是不是見過那個鐲子!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陶羽瓷越發激動起來。
小珍感覺拉拉陶羽瓷的衣角,“陶小姐,你小聲一點,我問你,那麽鐲子對你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嗎?”
“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是我最在乎的東西!我求求你,如果知道它在哪,請你告訴我。”陶羽瓷第一次放下身段,去求一個下人。
小珍越發覺得心裏忐忑,但又不願看到陶羽瓷那麽絕望,“我說了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你的那個鐲子我看到昨天,今天,謝小姐都戴在手腕上,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什麽!”陶羽瓷忍不住驚叫出聲來。
在謝小婉的手上!還連戴了兩天!她都舍不得戴用來珍藏的手鐲,謝小婉居然敢戴!陶羽瓷黑下臉轉身就要回別墅。
小珍急忙抱住陶羽瓷的手臂,“陶小姐你現在就去先生肯定就知道是我說的了,你等下次先生不在,謝小姐落單的時候再來要吧,先生在,謝小姐不給,你肯定是搶不走的。”
小珍說的對!
陶羽瓷重新雀躍起來的狂躁細胞這才又平靜下去,“那,明天先生出門去上班的時候,悄悄給我打電話,就當是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陶羽瓷曾經很照顧小珍,小珍沒多想一口就答應了。
陶羽瓷回到家裏,已經是十二點。
陶父坐在沙發上一直沒睡覺,等著寶貝女兒回家,卻看到髒的和乞丐似的陶羽瓷,擔憂的立刻站起身來迎過去。
“囡囡,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狼狽,不是去拿東西嗎?”陶父上下檢查陶羽瓷的身體,確定陶羽瓷身上看不出有什麽傷痕才拉著她坐下來。
“沒事。”陶羽瓷不想父親擔心,也確信鐲子明天就可以拿回來了。
“誒,快去洗洗睡吧,很晚了。”陶父歎口氣,女兒大了懂事了,心裏總會藏一些秘密不想讓他知道擔心,他也不多問。
“爸爸你也早點睡。”陶羽瓷說完失魂落魄飄上樓去,將照片放到床頭櫃的抽屜裏才去洗澡。
因為知道鐲子被戴在她最厭惡的人手上,陶羽瓷一晚上都沒睡好。
短短九個小時,她數次夢到對方得意洋洋的和她炫耀,說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她都要搶,隻要是搶不到的東西,就一定要毀掉,然後當著她的麵砸個粉碎,每次驚醒,陶羽瓷的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卻沒力氣去換又睡著,又驚醒。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陶羽瓷挑了一套方便搶東西的運動裝換好,隨時準備接到小珍那邊的電話。
謝小婉是什麽樣的人秦邵安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清楚的很,如果對方知道這是她很重要的東西,很重視的東西,肯定不會還給她!
甚至還會好好保存著,天天戴著膈應她。
所以她已經做好了搶的準備。
“囡囡,怎麽起這麽早?其實你還可以多睡一會的,公司的股票持續回升,甚至還比原有的股票多了幾個百分點,你可以放心了。”陶父一大早就收到股票回升的消息,心情不錯。
“爸爸,我早上有事要出去一趟,所以不能貪睡,而且要是日後我去陶氏上班了,也不能每天中午才起床吧。”陶羽瓷一如以往,自然朝陶父撒嬌。
陶父最受不了的就是陶羽瓷對她撒嬌,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暖了一些。
十點,電話鈴聲響了,陶羽瓷接了電話後迅速拿起包包急匆匆衝出門去。
鐲子鐲子,她的鐲子,陶羽瓷的心裏一直念叨著自己的鐲子,連司機到了目的地都渾然不覺。
“小姐到了,小姐,小姐?”司機連連叫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反應,不由得有些擔心陶羽瓷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啊?”陶羽瓷緩回神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給你不用找了。”
陶羽瓷下車,走到別墅門口按響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正是小珍。
“現在謝小姐正好在吃早餐。”小珍告訴陶羽瓷。
陶羽瓷感激的看她一眼,套上鞋套熟門熟路往餐廳走。
她一向很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她曾經也擦過地,知道擦地有多累。
“好久不見,謝小姐。”陶羽瓷輕勾唇角。
謝小婉顯然想不到陶羽瓷忽然會來,神色頓了一下。
反倒是那隻綠眼睛的波斯貓一副悠哉的樣子在餐廳外的花園裏悠閑漫步,根本沒注意到餐廳內有外人闖入。
“你來這裏做什麽?”謝小婉不悅,昨天她在睡覺,睡的很熟,陶羽瓷來,她根本就不知道。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陶羽瓷說著,一步一步靠向謝小婉。
“你東西早都被丟出去了,你不去垃圾場找,來這裏拿什麽!”謝小婉對陶羽瓷充滿敵意。
再加上此刻秦邵安不在家,陶羽瓷的表情又很詭異,她一丁點都不想讓陶羽瓷靠近。
陶羽瓷沒有搭謝小婉的話茬,相反的視線落到了她的手腕上,“咦,你的這個玉鐲子好漂亮,是邵安送你的禮物嗎?”
“哼,那是當然,這可是邵安遠從白國給我帶回來的鐲子。”謝小婉感覺陶羽瓷的視線被手腕上的鐲子吸引,不由得挺起胸膛洋洋得意。
讓陶羽瓷拽,讓陶羽瓷狂,讓陶羽瓷用盡下三濫的手段和秦邵安結婚,然而那有什麽用呢,秦邵安最後還不是成了她的囊中物,要什麽給什麽,在沁安市呼風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