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歲月_第2章 奇夢
2月17日22點,朱學全這幾日在酒店一直休息不好,晚上老做惡夢。當包玉國進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眯著眼晴,想出發之前小睡一下,但總是睡不著。
包玉國喊道:“老朱,你不想回家啦,還在睡覺?”
朱學全道:“這次出差睡眠不好,晚上老做惡夢?”
朱學全剛說完,賈文化、劉世民和黃安元拖著行禮走了進來道:“我們離機場不遠,我們走路去吧,一邊走,一邊說說你的夢。”
離開酒店後,朱學全開始說起這兩天他做的怪夢:“兩個晚上都夢見有關狼的夢,先說前天晚上說起吧。”
朱學全極力回憶著道:“我進入一個很狹窄的通道,似乎是個地下岩洞,又窄又矮,好象小時候摸魚時去過,我小心翼翼的走著,突然頭頂上方出現了光亮,一股冷風從身後刮來,我打了個寒顫。"
"這時似乎有人推了我一下,腳底一滑摔了四仰八叉,接著就順著一個陡坡往下墜,我兩手瘋狂的亂抓,想抓住什麽東西,但兩壁光溜溜的,什麽都抓不住,接著‘撲通’一聲掉進冰冷的水潭。"
"當時隻感到痛徹心肺,被一個漩渦卷走。不知過了多久,我又被水流從岩洞裏衝了出來,全身濕轆轆的,好不容易爬上岸,隻感到全身僵硬,凍的直打囉嗦。”
“我慢慢摸到一個農戶的院子,藏到草堆裏,用稻草捂起來取暖。沒多久天逐漸地亮了,晨霧籠罩著大地,早起的屋主還是發現了我。他是一位老人,蹣跚著腳,見到我藏在草堆裏,一點也不驚奇。轉過身慢慢地回屋,取了衣服讓我換上,接著帶我去集市,點了兩碗麵條,將其中的一碗推到我的麵前,示意我吃下去。當我吃完後,卻驚奇的發現,他們後麵全部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再仔細看時,卻是狼的樣子。”
“見到我異樣的表情後,那個老狼向我講述著他們的故事,原來他們生活在一個大草原上,那裏生活著各種各樣的生物,都形成了自已的曆史和文化,後來由於生物之間的爭鬥,草原受到了破壞,又因為持續的幹旱,草原上可食用的東西越來越少,不得不改變生活習性,也吃點植物的根和果實,偶而將種子種下,收獲點什麽,但後來幹旱越來越嚴重,實在無法生存,隻得整族向邊遠地方遷移。”
“就在快看見森林的地方,他們受到另外一個部族的攻擊,連續的戰爭,狼員減員很嚴重,於是決定讓能戰鬥的狼群掩護,讓老狼帶著傷病和小狼轉移。它們越走越遠,終於在這裏紮根生存了下來,一直等到現在,再也沒有聽到時那些成年狼的音訊。”
“聽到老狼的故事,我才注意到集市上確是老狼和小狼,沒有見到成年狼,一些老狼扛著農具,拉著小狼向田地裏走去,開始一天的勞作。我開始好奇起來,向老人道謝後,一個人順著小路向遠處走去,沒過多久,路越來越窄,最終收縮在一快巨石的後麵成為,好奇心帶著我後繞過巨石。巨石的後麵是一座小山,我順著崎嶇的小路往山上走,後來迷了路,就一直在山裏繞來繞去。”
朱學全接著說道:“剛才是第一晚夢到的,下麵講昨晚夢到的。故事情節很簡單,不知道為什麽我一個人在荒野裏行走,走著走著,見到一對對發出綠光的東西,而且那綠光在快速移動著,我的頭皮開始發炸,然後轉身就跑。”
“沒跑多久,窒息感越來越強烈,剛好撞到了一棵大樹,撞得我頭暈腦花,本能的抱著就往上爬,爬到兩米多高的分杈處想休息一下,往下一看,一隻碩大的野狼的前爪已搭上了那個樹杈,我抬起腳對著狼頭就蹬了下去,然後又爬高了幾米,坐下來大口的喘著粗氣。”
“那個被我蹬開的狼,抬著頭齜牙咧嘴的衝我大吼一聲,差點將我從樹上震下來,這時其它狼也趕了過來,聽到頭狼的嚎叫,也跟著吼叫起來,聲音淒厲無比。”
“我的背汗透了,被風一吹,冷徹透骨。而此時頭腦也清醒了很多,怎麽辦?遇到了狼群了,我快速的思索著逃生之路;這時地上的狼竟然用身子撞起樹來了,好在樹根很壯,大樹隻是搖晃幾下,卻不能將我搖下來。”
朱學全接著說道:“我一看形勢不妙,便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一直跳進一棟破舊的磚房裏。立即用木板,石塊封死進口,爬到三樓的窗戶邊朝外看。隻見那些狼群來到了樓下,開始搭起了狼牆,眼看就要爬進二樓的窗戶。突然間,從二樓的窗口裏想起了‘啪啪’的槍聲。前麵的狼一隻隻倒下,但後麵的狼無所畏懼,接著往前衝,沒過多久,磚房前就是一片狼屍。”
“眼看狼屍就要堆到二樓,而狼群的數量也明顯減少,一陣沉默後,狼群開始後撤到大石塊,戰場上難得出現暫時的平靜,空氣中彌漫著野狼的血腥味。我正想下樓去查看情況,這時一個中年男人闖了進來,撕開房子裏的一個破麻袋,抽出一支生鏽的槍,望著我說:‘會開槍嗎?’”
“我不禁一怔,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在哪裏見過,我的大腦飛速地旋轉著,過濾著一個個記錄。眼前的男人接著問:‘我問你會不會開槍?難道不會說話。’我道:‘小時候玩過。’我脫口而出:‘高峰!’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高峰,我兒時的玩伴,我高興得跳了起來。但高峰卻冷冷的告訴我:‘那就用小時候的方法,記住,一會兒會有更多的狼群會來,如果不把它們殺盡,你就會過去陪著它們一起。”
“我一時不明白高峰的意思,但此時撤到大石塊後的狼,淒厲的叫了起來,聲音高昂而久遠。似乎在向遠方傳寄著信息。”
“我心中一時驚喜,一時興奮,一時害怕。驚喜的是我在絕境中遇到兒時的玩伴。我興奮地在房子裏轉來轉去,打開那個破麻袋。‘我的天啦。’我不由得驚呼道:‘這個麻袋嚴格說來是裝尿素化肥袋,是我小時候從家裏偷出來,拿到後山的墳地裏藏了起來,為了此,我沒少挨老爸的揍,我父親那時年輕力壯,出手狠辣,但我發揚電影裏地下黨員寧死不屈的大無畏精神,一口咬定,不知是誰偷走的。”
“待我傷好後再去時,那個麻袋不見了,因為一場大水將葉西山、高峰等一幫半大孩子搭建的陣地、戰壕、,磚房全部掩埋。再後來大人們見孩子們常在墳地裏玩,怕撞邪,下了禁入令。再後來我們長大後各奔東西,連彼此的音訊息都很難知道,更遑論見麵。”
說到此處,包玉國問道:“那夢裏你們將狼全殺死了嘛。”
朱學全道:“沒有。再以後它們撤了。”
包王國眾人正聽著故事,抬頭一看,已到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