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棠篇: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_003:婊子...
陸岩那混蛋真的太狠了,平躺在床上我覺得腿心疼,疼得我睡不著覺。
我把他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這才有了點睡意,忽然想起來他今晚沒帶套,我趕緊從床上蹦起來,光腳跑到小寒房間裏找了顆毓婷吃掉。
直到第二天下午五點,我才起床收拾了打車去會所上班。
路過吧台時於姐正在喝飲料,讓我去她辦公室一下。
到了辦公室後,於姐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裏看著我,關心地問,“陸岩他們那種有錢人特別能玩兒,若棠,你出什麽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腦海中劃過昨晚陸岩折磨我的畫麵,小聲說,“姐,我沒事兒。”
於姐歎了口氣,從抽屜裏拿了一個黃色的牛皮紙袋遞給我,一麵說,“下午陸岩叫人送來這個,說是給你的,我看了下,是兩萬塊,提成就不用給我了,陸岩已經給過了。”
我捧著袋子,雙腿打顫,沒想到陸岩真的給我兩萬塊!我以為他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
“若棠,”於姐見我恍恍惚惚的,喊了我一聲,好半天才說,“你來會所也有一年多了,從你踏進來的第一天起,姐就覺得你跟我們不一樣。陸岩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要是他能幫你謀個出路,總比在這裏*強,你是聰明的丫頭,得為自己打算,懂嗎。”
聞言我怔了怔,悵然地看著於姐說,“出路?姐,我能有什麽出路啊?我現在就尋思著多賺點錢,其他的,什麽都不想。”
於姐還想說什麽,忽然門被推開,莎莎頂著一頭大波浪走進來,氣呼呼地看著於姐說,“於姐,什麽意思嘛!怎麽把我安排去陳老板的包廂了?那個老色鬼-”
“說什麽呢!”於姐一眼瞪著莎莎,打斷了莎莎的抱怨,疾言厲色地說,“客人點你的台,你還能選?你要這麽自由,到這兒來幹嘛!”
“可我每周五都要去陸先生那邊您又不是不知道!”莎莎雙手抱在胸前氣勢洶洶地說,“我今晚沒空的為什麽要掛我的牌!”
莎莎跟於姐不和很久了,因為莎莎喜歡越過於姐去找經理,在經理麵前**一把,睡一覺,省事兒又威風,所以於姐一直不待見她,她也不把於姐放在眼裏。
於姐麵無表情地說,“陸先生要求換人,以後你都不用去了。”
莎莎一聽說換人了,那可不答應,當即跟於姐理論起來,“誰!哪個小賤人趁我不在使壞了!”
當時我站在一邊,莎莎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瞪著我說,“若棠,是你?”
我連忙擺手解釋說,“莎莎姐,我-”
沒等我說完話,莎莎狠狠推了我一下,“說!是不是你!”
我腿心疼,沒站穩,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莎莎氣的麵孔扭曲,正想上前揍我時,於姐拍桌而起,“顧客想換誰就換誰,莎莎你別跟我無理取鬧!說話注意點兒場合,別太張狂了!”
莎莎不依不饒,指著於姐就開罵,“我無理取鬧?於青梅你算個毛線!說換就換,你以為你誰呢!成哥都-”
就在她罵得正歡的時候,於姐忽然一巴掌扇到她臉上去,拿手指戳她眉心不客氣地說,“瞧你這嘚瑟樣兒!我給你點染色你還開起染坊了!我告訴你,今晚你要麽給我去陳老板的場子好好伺候,要麽收拾鋪蓋滾蛋!這事兒是陸先生親自要求的,別說你找成哥,就算你找老板都沒法!滾!”
莎莎捂著臉狠狠剜了我和於姐一眼,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於姐,這怎麽回事兒?”我問,“他要我-”
“下午來送錢的人說,以後陸岩的場子,你去。”於姐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根煙,“他晚上要來,你是聰明人,怎麽做不需要姐教你。這些有錢的主會玩兒,但隻要你聽話,會審時度勢見好就收,一定比在這裏強。”
我握著牛皮紙袋,心裏七上八下的,腦子裏全是昨夜在酒店裏陸岩瘋狂的樣子,於姐見我神思恍惚,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若棠,不是誰都有這個運氣的,你要抓緊,姐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回到化妝間,我把錢塞進櫃子裏鎖好,這屁股還沒坐穩呢,莎莎一杯冷水潑到我臉上,雙手抱在胸前,盛氣淩人地看著我說,“我才不在兩天,你就滾到陸岩床上去,還讓他一腳把我給踹了,若棠,來,你教教我,怎麽做到的?我一直小瞧你了嗬,哪天盯上陸岩的?這會所裏這麽多客人,你怎麽就看上我的呢?我他媽跟你有仇啊!”
莎莎嗓門兒極大,跟平時哄客人時嬌聲嬌氣的模樣判若兩人,這會兒小姐們都聚集在化妝間化妝打扮,莎莎一嗓子把大家夥兒都吸引過來了。
我本想拿桌上的餐巾紙擦幹水漬的,可莎莎搶先一步把餐巾紙丟到了腳下的垃圾桶裏,順便一腳把垃圾桶給踢翻了,我隻好伸手抹掉臉上的水漬,狼狽地看著莎莎,“莎莎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給你解釋-”
“姐?你他媽叫誰姐呢?我艸*!”我話沒說完,莎莎一巴掌扇到我臉蛋上,“啪”的一聲可響亮了。
“小賤人,仗著自己年輕幾歲你就不得了了是吧!瞧你這悶騷樣兒,都當小姐了還裝什麽清純?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我呸!我他媽就是請個假,你以為我不回來了是吧!”
我從小到大,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打我臉。
其實我這人性格挺溫和的,出來混這麽久,清楚怎麽夾著尾巴做人。說好聽點是脾氣好,說難聽了,我就是個包子。
但當時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騰地站起身來,一巴掌對準了莎莎的臉蛋狠狠扇過去,“你有什麽資格打我!都說了不是我要去的,你媽沒給你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