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章 血染戰場

夕陽西下，天空被漫天的火燒雲覆蓋，漸次鋪展開來，漫過整個天際。

遠處隱約現一人，對著天空和無邊無際的曠野，雙手合十，虔誠地跪拜，磕頭，再磕頭。他的動作緩慢，莊重，像在舉行神聖的儀式。

最後再看了這一片戰場。莫如是轉身，上馬，準備離開！

……

貝子美對於自己這種逢酒必暈的體質，已經無可奈何，隻祈禱死相不要太慘！等她醒來的時候，隻看到滿眼的紅色，滿地的鮮血，再配上天空難得一見的火燒雲，讓她恍然想起小說中所描述的地獄情景，自語：“這是到了地獄嗎？”

從成堆的屍首中爬起來，細細看來，這些像是在戰場上戰死的士兵。依據穿著來看，分屬於兩撥勢力。但是，關鍵是他們的衣著，古代的。她曾經在橫店見過那些拍古裝片裝死屍的群演，可是沒有這裏的這麽生動，試著踢一腳：“喂，活著嗎？”沒人吭聲，亦沒動。

她用手探士兵的鼻息，卻發現已經沒有了呼吸。也就是說，這些是真正的死人，戰死的士兵。“那這裏又是哪裏？”她自問，“難道真的是地獄？”

貝子美不是沒見過死人，相反她對此很熟悉。作為業餘的專業醫師，她有的是機會接觸。

……

莫如是在翻身上馬的一瞬，隱隱聽見有聲音傳來，遠遠的，在一片倒下的將士中，似乎有人站了起來。雖然那人看起來很嬌小，還是讓莫如是的心跳了一下。

他駕著飛雲狂奔而去，到近了，才發現是一個衣著很奇怪的女子。她身上的衣服比京城中妓子的還少，腳踩一雙不曾見過的鞋子，長發及腰，麵容清秀。

再看到他的一瞬間，他發現她的眼裏全是狂喜，向他招手。

莫如是停下，翻身下馬，問道：“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哪知他還沒說完，就見那女子劈裏啪啦一股腦把他的問話淹沒：“你是什麽人?這裏是什麽地方？現在是什麽朝代？你還活著嗎？不對，是我還活著嗎？”

也不能怪貝子美興奮了，她以為到了地獄，卻遇到了活人。而且還是一個很男人的活人，有著她喜歡的長相。

也許是從來沒有被人打斷過，莫如是有些惱：“你先回答過的問題，不然別怪我殺女人。”這個女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如果不是因為戰爭已經結束，他真的懷疑她是不是北漠安排的探子。

也許是看出這個男人身上的殺氣，貝子美表示先妥協：“我是中國人，至於為什麽會在這裏，我能說我也不知道嗎。”她可沒撒謊。

中國人？有這個國家嗎?滿腹疑問？

貝子美的一番實誠，落在某人耳中成為了完完全全的騙子行為，可疑人員。

半年前莫如是帶領一萬精兵，幾乎全是他營中的好兄弟，在這次和北漠的戰爭中隻剩下不足五千。此刻他不想再讓這片土地上再添新屍。

“也許她是那些逝去的兄弟派來安慰他的吧。”此時的莫如是心情還是有一些低落的，也沒有了殺貝子美的心。但這不表示他會任由她離開。

“先跟我走，等查清你的身份，再決定是否放你。”他向貝子美伸出了手，拉她上馬。

對於莫如是這番莫名其妙的表示，正合了貝子美的心意，她正愁不知道去哪呢？暫且先跟著這個男人吧，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出了這個詭異的地方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