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 關係匪淺

“怎麽可能!”

麵對易思涵質疑白澤腦袋是不是有問題,符以姍想都沒想就直接否認。

“他隻是人比較嚴肅而已,你想太多了。”

易思涵一想起剛才在展廳被白澤怒視的情景,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

“帥哥雖帥,但是很怪,你當心點。”易思涵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番符以姍。

待白澤走到她們麵前,易思涵一掃剛才的鬱悶心情,大膽地提議要到市中心步行街海天閣。

麵對室友這麽的膽大,符以姍尷尬地看了看白澤,深怕他會生氣。

哪知白澤像是沒有看到她的擔憂一樣,拿出車鑰匙,淡然地說:“那就去吧。”

易思涵一聽,頓時瞪大了雙眼。

海天閣耶,能去那裏的人都是安海市非富即貴的人。

她和以姍每次經過那裏的時候都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能夠走進海天閣的大門。進去吃一餐,都能吃掉她一個月的夥食費了!

易思涵本以為白澤隻是礙於麵子應下她的提議,可在看到白澤拿出的車鑰匙是路虎之後,才恍然大悟。

原來最近學校論壇上說的驚現路虎車,居然是他的。

易思涵趁著白澤先走一步在後麵衝著符以姍豎起了大拇指,無聲地說了一個字——壕!

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帥哥不僅皮相好看,還是個有錢人!以姍真的是認識了個寶,隻可惜人有些怪。

安海大學坐落在安海市的郊外,要去市中心起碼要半個多小時。

等符以姍和易思涵站在海天閣的投下抬頭仰望著那向往已久的招牌時,內心就是一陣激動。

“走吧。”

白澤把車子挺好之後,看到那兩個小女生站在門口看著海天閣發呆時,臉上不禁浮現笑意,但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符以姍看著白澤走在前頭,心中不禁腹誹。

好像白澤對她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走吧”,而且每一次,她都老老實實地跟在他的身後,絲毫沒有怨言。

當他們正想往大門口走去時,裏麵突然間有兩個人前後急匆匆地跑出來。

跟在白澤身後的符以姍和易思涵聊得正開心,看不到前麵的情況。

隻聽見走在前麵的白澤突然間大喊一聲小心,下一秒就被他拉進懷裏往旁邊閃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符以姍反應不過來,等她緩過神來時這才發現她靠著的是白澤寬厚的胸膛,臉刷地全紅,猛地推開了白澤。

她紅著臉低著頭,始終不敢抬頭去看白澤。

從小到大,她除了家人,就隻和喬滿一個異性靠得那麽近。這一次和白澤那麽緊密地抱在一起,哪怕事出有因,還是覺得不好意思。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人拉著也來不及避開的易思涵被人撞到在地,拉起她的是突然跑過來處於後方的人。

易思涵揉了揉跌疼的屁股,被拉起的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對方又開口了起來。

“小姐,我還要清理門戶。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這跌倒出了什麽事情,打我電話,我負全責!”

易思涵聽著這話,下一秒手中就多了一張名片,等她抬頭時對方已經跑遠。

符以姍轉過頭查看易思涵時,正好看到一個頭戴帽子,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跑開。

那男子看著偏瘦,但跑起來異常的快。

“思涵,你沒事吧?”符以姍走到易思涵身邊,上下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傷口,不禁鬆了一口氣。

易思涵本來還想繼續揉屁股,可看到白澤看向她這邊,頓時停住了動作。在美男麵前,怎麽能夠失了形象。

她不以為然地說:“我能有什麽事,隻是跌倒而已,別擔心。”雖然臉帶笑意,內心早已經哀嚎不斷。

老娘的屁股啊!疼死了!

“這名片時是剛才那個撞到你的人給的?”

符以姍看到易思涵手中的名片,有些好奇。

“嗯,說什麽清理門戶,他當這是倚天屠龍記呀,還說我這跌倒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負全責。”易思涵說到後麵,語氣中就滿是對那男子的不信任。

“不過,他的聲音挺好聽的,隻是還沒有來得及看臉就跑了。”

本來符以姍還想安慰一下她的,可一聽到她這話,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顏控、聲控的妹子,無法理解。

符以姍看了手中的名片,很簡單的設計,上麵隻有名字和聯係方式,連個地址和職務都沒有。

君子逑,這個名字她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這個小插曲在符以姍進到海天閣之後頓時被遺忘了。

易思涵本來還顧及形象和對白澤的不信任,不敢放開來點單。可在聽到白澤對符以姍說喜歡吃什麽隨便點他買單之後,一下子叫出了七八個菜名,後來因為隻有三個人吃,最後隻點了五個菜。

一餐飯下來,竟花了差不多三千。

在白澤去停車場取車的空檔,易思涵忍不住拉過符以姍刨根問底。

“以姍,你說說,你和那個白澤是不是關係匪淺?否則怎麽會那麽大方到請我們吃一餐飯就花了四位數。”

符以姍早就料到易思涵會這麽問,畢竟她的性子就那樣。

為此,她伸出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狀,“我敢對天發誓,我和他真的是剛認識不久,他是做什麽,多少歲,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什麽背景,我一概不知。”

“你敢保證?”易思涵挑眉問道。

符以姍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說:“我敢保證。隻是我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但又記不起來了。”

易思涵一聽,雙眼頓時放光,挑眉看向符以姍,問:“是不是英雄救美的情節呀,當你正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碰巧出現,於是你芳心暗許,結果不巧喬滿出現了擾亂了你的心智,於是把他忘記了。”

“神經病!”

麵對好友的調侃,符以姍絲毫不給麵子地回了句。

符以姍並不知道,易思涵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竟然說中了整件事情的發展,隻是對於這點,她很久以後才知道。

她剛土槽完易思涵,白澤正巧開著車子過來。他降下車窗,看著她們兩人說:“上車吧,回學校。”

“白先生,你就是21世紀十佳好男人。”易思涵看到白澤,忍不住狗腿了一下。

正所謂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看到易思涵這模樣,符以姍無奈地搖了搖頭。

當她正打算跟著易思涵一起坐後座時,駕駛座上的白澤卻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姍姍,坐前麵。”

語氣一如既往地沒有商量的餘地。

符以姍聽到這話愣了,看了看坐在裏頭一副看戲的易思涵又看了看回過頭看著她的白澤,扯動了一下嘴角卻說不出話。

良久,她才不好意思地開口:“白先生,我和思涵坐後麵就好了。”

“聽話。”

又是一句簡短且不容拒絕的話,隻是內容讓符以姍覺得她就像是一個由大人看著的小孩子。

易思涵幸災樂禍地坐在車裏看著她,不時比著“去吧”的嘴型,弄得她哭笑不得。

得到如此損友,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

一路沉默回到學校,符以姍逃一般地快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就想要出去。

在她轉身之際,白澤一把抓住她的手,讓她不得不回頭正視白澤的雙眼。

這家夥看人,能不能把那嚴肅的勁收起來,她又不是他公司裏的員工,看了讓人瘮的慌。

“白先生,有什麽事嗎?”

符以姍問著這話的同時,可以想象站在車外的易思涵在用什麽樣的眼神看著她。

天地可鑒,她和白澤真的沒有什麽關係呀。

“你那幅畫多少錢?”

符以姍懵了,“什麽意思?”

“那畫我很喜歡。”

他在那幅畫麵前站了幾天,而且他剛才的話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

這下,符以姍明白過來了。她那幅畫隻是鬥方大小,雖然是個人創作,但尺幅和精美程度如果拿出市場去賣也得不到幾個錢,更主要的是,中午的那一餐飯就花了差不多三千,她的內心還在滴血。

對於畫,她更喜歡的是送,而不是賣。

“白先生你喜歡的話,畫展結束後我直接送你就好。思涵在等我,今天麻煩你了,再見。”

匆忙丟下這句話,符以姍迅速下了車門,走到易思涵身邊挽著對方的手,對白澤揮了揮手。

易思涵看著她這樣,認不出吐槽了一番。

“我怎麽覺得你對美男的態度像是見到瘟神?剛才他和你說了什麽,告訴我一下,滿足我的好奇心。”

符以姍窘著一張臉,白了一眼易思涵,“他剛才隻是說要買我的畫,你想太多了。”

她說著,邊自顧自地走向前。易思涵跟在她的身後,追問道:“你賣了?多少錢?那帥哥是個有錢的主,給了不少錢吧。”

“你想錢想瘋了吧,我沒要錢,免費送。咱們今天吃了人家將近三千塊,你心裏踏實呀?”

符以姍回頭看了一眼易思涵,後者連忙搖頭回應:“不踏實。”

“就算我那畫真有人買,頂多隻能抵中午那餐飯的四分之一,但心意總要有,是多是少,他覺得合適就好。”

被訓話的易思涵不敢再出聲。

她本來隻是覺得白澤對她的好室友有興趣,所以她順水推舟當然也有趁火打劫的意味在裏麵,倒是忘記了符以姍也會難做,畢竟兩人才剛認識不久。

此時太陽正毒,符以姍走在樹蔭底下還是覺得一場悶熱,不由地加快腳下的步伐。

“以姍,看大門那裏,有人送花。”

盡管在學校裏待了那麽多年,看到有男生捧花等在宿舍大樓門前,符以姍還是有看熱鬧的衝動。

她順著易思涵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是在她所住的宿舍大樓門前。

“估計是設院的,他們的學生做事一向高調。”

符以姍看了一眼,對易思涵總結說。

“也許吧。要是趙哲涵那家夥拿著花在宿舍大樓門前等我,我一定會感動得哭上三天三夜。”

符以姍:“……”你當是哭喪呀!

隨著他們越走越近,對拿著一大束花的男生也看得清楚了不少。那人的裝扮不像學生,倒像是花店裏的送貨員。

隨著對方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符以姍口袋裏的手機恰巧響了起來。

她沒有多想直接拿出手機,在看到上麵的陌生號碼之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了起來。

“請問是符以姍小姐嗎?有位先生在我們店裏訂了99朵玫瑰花送您,我在您寢室樓下的大門處,宿管阿姨不讓進,您現在方便出來簽收一下嗎?”

符以姍聽著聽筒裏的話,看到不遠處男生拿著電話抬頭看宿舍大樓,嘴巴一張一合地,頓時詫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