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我父親還說
“這是叔父應該做的。”冷展博滿腹狐疑,卻應付著冷北月,畢竟當今帝王曾經與冷北月的關係不一般。
或不是自己的女兒耍手段,皇後之俠非冷北月莫屬。
“在冷宮那段日子,要是沒有叔父相助,月兒一定活不到現在了。”冷北月一臉感激的說著:“所以,月兒一出了冷宮,就回來看叔父了,還有一件事,月兒要提醒叔父,先皇的軍隊被皇上發現了。”
冷展博眼珠轉了轉,冷俊的五官似乎更冰毅了些:“月兒……”
他一時間不明白冷北月何以提起了先皇的軍隊,那些軍隊早就被他收編了。
隻是當著管家和下人的麵,他不能說出來而已。
所以,就那樣疑惑的瞪著冷北月:“月兒,你到底要說什麽?你回來是想讓叔父救你父親嗎?”
“是啊,月兒請叔父顧念手足之情,救爹爹一命。”冷北月順著說道,剛剛的話題直接不提了,倒讓一直跟蹤冷北月的暗衛聽得真真切切。
“月兒!不是叔父不救大哥,是皇上那裏……”冷展思一臉為難的說著,心下卻在計議著,應該讓宮裏的那些人動手了,冷北月留不得。
一旦冷北月出了冷宮,自己女兒的後位怕是要不保。
論謀略,論狠辣,自己的女兒都不敵冷北月。
“皇上那裏月兒自有辦法,隻要叔父答應月兒救父親就好。”冷北月說的半真半假,她何償不知麵前這個老狐狸也在捧場做戲,她也就陪他一起演戲好了。
反正這些話,都會一字不落的傳進蘇語堂的耳朵裏。
“我父親還說……”冷北月一邊說一邊附在冷展思的耳邊輕語,聲音很輕很輕!
待到冷北月站直身體,冷展思也沒有聽清楚一個字,一臉的茫然,臉色更暗了下來,眉眼間閃爍著殺意。
“愛妃,你在這裏,害朕找了這麽久。”冷府的大門沒有關,此時蘇語堂一身素衣長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很配合冷北月的戲!
冷府的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跪了下去,皇上竟然會來,還口口聲聲稱呼冷北月愛妃,這讓冷展博的心都提了起來。
想想剛剛冷北月的表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上當了。
跪在那裏,雙手扶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老臣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
蘇語堂站在冷北月的身側,挑眉看著跪了一地的人。
卻看向冷北月,眼底滿是冷漠:“愛妃偷偷出宮就為了回冷府嗎?其實大可以與朕說了一聲,朕還會攔你不成?”
站在那裏,斂了猖狂和傲氣,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頭不語。
更讓蘇語堂的臉色青了幾分,這裏的事情似乎不用他問了,已經呼之欲出了。
“愛妃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不是還與國師說的眉飛色舞!”蘇語堂的語氣不善,聲音冰冷異常,一邊回手捏了冷北月的肩膀,微微用力。
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冷北月還是低著頭,十分懼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開口:“皇上,臣妾……臣妾沒說什麽。”
“貴妃娘娘,你剛剛說的話,再給皇上說一遍,老臣也沒有聽到。”冷展博異常冰冷的眸子狠狠瞪著冷北月,大有將她掐死的衝動。
這個小丫頭竟然玩陰的,他最擅長的就是陰人了。
“叔父……你不是說,不讓我告訴皇上嗎!”冷北月一臉的委屈,可憐巴巴的抬頭看了一眼冷展博。
“月兒你……”冷展博就差跳起來了,怒瞪著冷北月。
“她是朕的愛妃。”臉色一暗眼底滿是陰鷙的蘇語堂抬手摟了一下冷北月,力道有些大,將她半扯到了自己懷裏,卻直直瞪著冷展博:“愛卿說話之前要三思。”
“臣,臣罪該萬死!”冷展博不明白,形勢怎麽一夜之間改變了,該受寵的應該是自己的女兒才對。
“有什麽事,不能讓朕知道呢?”蘇語堂又側頭看冷北月,他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實的冷北月了,這個女人竟然是如此善變了。
冷北月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看冷展博,欲言又止,半晌,又仿佛下定決心一般:“叔父,這件事,還是你來告訴皇上吧,我發誓不說出來,我怕不得好死!”冷北月說的一臉認真:“在冷宮那些日子,讓我明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我不想死。”
蘇語堂摟著冷北月的手臂再用了些力氣,這個女人怕死嗎?他怎麽不覺得?如果給她機會,她怕能血洗皇城,當年可是拚了命護著鳳華。
隻可惜那個男人也是一心要殺她呢!
在場的人都快暈了。
這真的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前皇後嗎?
冷展博寬闊的肩膀就顫抖了一下,惡狠狠的看向冷北月,這個丫頭看來是想將冷府整跨了。
他能對皇上說什麽?
他一無所知,都是冷北月編造出來的。
“既然如此,朕讓你先活著。”蘇語堂冷冷回了冷北月一句,從又看向冷展博,一邊對著身後的暗衛揮手:“既然國丈大人不懇在這裏說,就去大理寺說好了。”
“皇上……明查,老臣真的什麽也不知道……”冷展博大聲喊著,一臉焦急:“都是這個女人陷害老臣,胡言亂語,禍亂朝綱……”
對於如此激動的冷展博,冷北月隻是下意識的躲在了蘇語堂的身側:“皇上,叔父沒做什麽啊,他就是派人到冷宮照顧臣妾,還說,會幫臣妾救出家人。”
“冷北月!”冷展博大吼一聲,眼底全是恨意,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的,似乎一夜之間又全部毀掉了。
“皇上開恩……”冷府的幾位公子和小姐都跑出來跪了一地。
蘇語堂看都沒看一眼,揮了揮手,暗衛已經將大吼大叫的冷展博拎走了。
“愛妃,我們也該回宮了。”蘇語堂皮笑肉不笑的說著,挑著眼角看冷北月:“這下,你滿意了?”
“還不滿意。”冷北月麵色倒是如常,卻不怕死的說著:“其實……進了大理寺,叔父應該能說出很多有用的消息的。”
當年時局未定時,冷展博可是左右逢源的,他一定知道許多鳳華的事情。
既然鳳華已經死了,冷北月覺得用他做些文章,也沒有關係了。
她需要做的就是保住冷家,保住自己。
而冷展博不倒,她的父親就永遠都是待罪之身。
“是嘛,愛妃還真是自信啊。”蘇語堂眸底閃過一抹冷戾,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就不怕朕將你送進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