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 被玩一把乖乖走人

厲天睿對床上的安若婉說:“你不是我要的人,可以走了。”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誰也不欠誰。

按照他的性格,這女人早就被拖出去喂狗了。

但是,他卻第一次這麽大度地肯放過她。

安若婉本該開心,但是,忽然間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

一句不是他要的人就這麽打發她走了?

那這兩天來對她的強取豪奪,囚禁算什麽?她就這麽讓他玩一把乖乖地走人?

特麽的,無恥混蛋!

“厲天睿!你這個王八蛋!”

安若婉咬牙憤恨,抓起旁邊的一個水杯就衝厲天睿砸了過去,厲天睿一閃,啪——一聲脆響,杯子在他的腳下砸開花。

厲天睿俊臉瞬間冷硬緊繃,咬牙,“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拖出去!”

他肯放過她,她不應該感恩戴德麽?在他的地盤也敢撒野?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容易。念著她昨兒到底是取悅了他,隻要她立即消失。

於是,安若婉被幾個傭人拽著,一路向厲家的大門而去。巨響過後,厲家大門在安若婉麵前關上,安若婉揉了揉摔得生疼的屁股,握緊拳頭。

厲天睿,你等著!

撐著牆爬起身來,安若婉扶著牆艱難的前進著。

四處看看,根本分不清這裏到底是哪裏。

一想到厲天睿那輕蔑不屑的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樣,安若婉就忍不住氣得發抖,他糟蹋了她的清白的同時,也踐踏了她的尊嚴。

安若婉記得,她八歲開始,就與繼母向曉雲生活在t市的貧民窟,旁邊有一所兒童福利院。繼母外出掙錢去了,她就和院裏的孤兒作伴,而八歲以前的記憶,完全就是一片空白,她什麽都不記得。據母親說,她是從一場火災中爬出來的,當時傷痕累累,渾身黑不溜秋差點把她嚇倒。

後來的後來,繼母為了供她上大學,積勞成疾,居然患上了腎病,必須換腎,否則隻有死路一條。也就在那時起,她將病重的母親托付給院長,求她幫忙照顧,於是她開始拚命掙錢,發誓要治好母親,同時她也想報答院長對她們母子的恩情。

命運仿佛就愛捉弄她,錢沒掙著,卻弄得自己失去了女人最珍貴的東西……安若婉嘴角勾起嘲笑,心裏的苦澀逐漸擴大。

天空應景似的,下起雨,瞬間便如傾盆倒下。

安若婉整個人都被雨水淋濕,身體各處的疼痛愈發的明顯,她的小臉蒼白得更加厲害,體溫一點一點變的灼熱。

忽然,安若婉腳下一軟,向著路中間倒去,頓時,刺耳的刹車聲響徹雨夜。

安若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個幹淨的米色房間中。

“你終於醒了!”溫柔的男人響起,聽著很熟悉。循著聲音望去,安若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怎麽是你,落然哥?”安若婉嘴唇發白,一張臉毫無血色。

季落然,他是安若婉大學同學季夢玲的哥哥,一次偶然的機會,季落然到學校去找季夢玲。那天,安若婉恰好穿了一條長裙,下樓的時候,沒注意腳下,被裙子一絆住她向前撲去。不是摔斷胳膊腿也得摔壞臉蛋。眼看著就要著地,季落然恰好上來,一把接住了她,她免了一場災難。

於是,兩人認識了。季落然對安若婉一見鍾情,總是找各種借口去學校,借機給她拉近關係,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察覺季落然對自己的心意,安若婉想到自己的處境,便與他之間可以保持著距離。

眼前的男人依舊眉目清秀,卻比以前更加成熟穩重迷人。

他眼中那暖暖的關心,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讓她感動得鼻子裏酸澀,。

“你怎麽會暈倒在路邊?婉婉,可以告訴我麽?”季落然拉住安若婉的手,眸底滿懷柔情與寵溺。

安若婉眼光一黯,但昨天那發生的無比混亂的一切她根本不想回憶。

“好,不用說了,先把身體養好吧。”

季落然見安若婉不想說,也不強迫她。他是那樣的善解人意。拿過旁邊的便當盒,倒出了熬好的雞湯,還特意給她準備了一盒巧克力。

安若婉生病的時候,或者遇到不順心的事,她就會吃巧克力,仿佛巧克力能消去她所有的病痛和不快。

這個習慣,季落然早就有所了解。

安若婉微微動容,嘴角**,“落然哥,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季落然寵溺地揉了揉安若婉的頭發,“隻要是與你有關的,我都知道……”他的話說得很輕,那麽明顯的表白心跡,但忙於喝湯的安若婉並沒有聽清楚。

飽食了一頓,倦意襲來,安若婉漸漸地陷入了昏睡之中。

季落然凝視著眼前安若婉沉靜的睡顏,眸底染上了黯然。她不回答,他早看清了她的難堪。

昨晚,她倒在他車前,衣衫淩亂,無比狼狽,身體溫度高的驚人,臉蛋卻慘白如紙,當他抱起她來的時候,驚覺她簡直消瘦到了極致!

而更讓他揪心的是,她脖子裏那清晰的遍布的曖昧痕跡……

那樣的深夜,她以那樣一副模樣出現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其實答案已經很明顯。仿佛有鈍器在割心髒一般,鈍痛難忍,季落然一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