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章 用你用得很順手!

第2章 用你用得很順手!

池悅話音一落,女傭們齊齊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會有人直呼閣下的名諱,而且還是連續兩次?還,還說要把閣下……給那個什麽了……

這位池小姐,膽子也太大了!

就連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高明都不自控地抽了抽嘴角,“池小姐,要不您還是先沐浴?閣下晚些時候會回來。”

池悅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裹著床單。

她恨得差點把自己唇瓣咬出血來,低頭看了一眼女傭托盤上的一套精美禮服,倔強地別過頭,“我要我原來的衣服。”

“沒問題,池小姐,”高明抬手擊掌。

有人立刻端來一盤白色碎布片,其中一片上麵還沾染有暗沉的血跡。

池悅星眸圓撐,那一抹血如刀一樣紮進她的心口。

那是她的血……是她純潔的證明……

可是它卻不在新婚的床單上,而是在這樣的一塊婚紗的碎布上……

心口鈍痛,她死死捏緊自己的雙手,“我要出去。放我走!”

“除掉這一項不可能,其他的都可以。”高明很直接地拒絕她,“沒有閣下的允許和命令,您哪裏都不可以去。”

什麽意思?她被軟禁了?

想起昨天的種種,池悅心裏又是一寒。

“池小姐還有什麽吩咐嗎?”高明恭敬地問。

池悅砰地一聲合上房門,“都給我滾!”

門外傳來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所有人都離開了。

她靠在門板上,無力地滑坐了下去,伸手顫抖著抱住自己的雙膝……

今天是她的婚禮,池家和許家的人都找她找瘋了吧……

可是,她卻被困在了這裏,不得隨意進出……

容修那個混蛋,他到底想做什麽?

……

夜,沉。

府邸傭人們個個麵色緊張,在門口齊刷刷地站成一排,彎腰垂首,連眼神都不敢亂飄一下。

黑色的加長房車徐徐停在門口,後座車門被高明拉開,“閣下,歡迎回來!”

淺棕的軟底鹿皮鞋觸地,手工的普魯士藍西褲筆直熨帖,黑色的羊毛大衣被脫下來丟在了高明手中,容修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沉步進入官邸。

他眸光冷凝地逡巡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餐廳的方向——

池悅坐在餐椅上,身上的華倫天奴的抹胸黑絲長裙被她齊膝撕開,成了超短A字裙,襯托出她姣好纖瘦的完美身材。

她甚至還赤著足,白皙圓嫩的腳趾一下一下輕點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

這女人,談不上驚豔,卻自帶一股清泉般的甘冽氣質,不俗,不媚,亦不妖。

而此刻,她正在神色淡定,看似努力地進餐,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高明上前,“池……”

容修眉目一掃,眸光如刺,驚得高明生生地閉了嘴,“對不起,閣下。”

是他僭越了,閣下都還未開口,他怎麽能說話?

容修抬手鬆了鬆自己的襯衫領口,解開一粒扣子,沉步走進餐廳。

池悅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隻對付著自己盤中的牛排。

容修坐在她對麵,下頜微抬,“不問我為什麽嗎?”

池悅捏住叉子的手狠狠一緊,抬頭,聞聲望去。

他足有一米八五,她一米六八,兩個人的身高讓她不得不微微抬頭才能看清楚他。

容修的襯衫領口解開,露出胸口若隱若現的精壯肌理,那精致的五官上寫滿了狂佞睥睨,與不可一世。

“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池悅收回視線,用盡全力才忍住心裏滔天的憤怒,淡淡出聲。

容修垂眸,唇邊勾起一抹淡若雲煙的笑,“六年前用你用得順手了,如今也不想用別人了。”

六年前!

池悅星眸微撐,“六年前閣下在忙於總統選舉,我那時候也才剛剛高中畢業而已,我可不認為我們有任何的交集。”

“是麽?”

薄唇上揚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容修長指輕抬,一下一下,慢條斯理地敲打在鎏金的桌麵上,“你還真是健忘。”

池悅順著他的手看下去,他指節修長,骨骼雅致,藍鑽石的袖扣扣得矜貴又服帖。

可就是這隻手,這手指,昨晚奪去了她的第一次!

怒火舔*她的心尖,池悅倏地起身,一把扣住那隻大掌,“不問問我的感受麽?”

“那不重要。”容修眉峰一劃,“我從不在意這些無聊的事。”

話音一落,池悅猛地越過桌麵,手中的牛排刀猛地貼上容修的脖頸!

“放我出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高明嚇出一身冷汗,“閣下!池悅!你放肆!”

其他人驚呼出聲,唯有容修自己,依舊氣定神閑。

他慢條斯理地垂眸,睞了繞到自己這邊來的池悅一眼,“你們都出去。”

“閣下!”高明不肯,隻要他一聲令下,門外二十四小時待命的狙擊手就會射穿池悅的頭!容修就再無危險!

“聽不懂我的話麽?”容修聲音更冷,已經帶了嚴重的警告意味。

刀鋒冰涼,下一秒就可以喋血,他眼中卻無絲毫畏懼,甚至連最最基本的擔憂都沒有!

高明狠狠咬牙,忍了又忍,“是!都出去!”

他憂心忡忡地帶著傭人快步退出府邸,偌大的廳內隻剩下容修和池悅兩個人。

素白的手握著冰冷的牛排刀,又朝他的脖頸近了幾分,“這裏是動脈,我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割破它!你十秒鍾之內必死無疑!放我出去!”

容修失笑,“是麽?”

他起身,與她對麵而立,昂藏的身影壓迫下來,池悅不自控地吞了吞口水,“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

“是,我知道,”他往前一步,刀鋒一偏,割破了他的皮膚。

池悅的手一抖,“你!你別過來!不許動!”

容修卻對她的警告置若罔聞,又沉步往前一邁——

刀鋒遊走,有血珠從他脖頸上滲出來,隨之滴落在她的胸前。

血液溫熱,池悅心口卻一片冰涼,全身開始發抖,“容,容修,你不怕死嗎?”

“你可以殺死我,但是後果,自負!”他跨步,又要往前,刀尖對準他的喉嚨,眼看就要刺穿——

“啊——”池悅尖叫一聲,手一鬆,刀砰地一聲砸落在地板上。

容修單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狠狠一拉,用她的脊背抵在了餐桌之上。

“你殺過人嗎?沒有必贏的把握,就不要把自己變成豪賭的亡命之徒!”

磁濃的聲音裹著刺骨的寒,似來自地獄!

池悅的心猛然沉到穀底——

是,她算準過所有的可能性!算準了那些傭人保鏢不敢對自己動手,算準了這把刀會準確無誤地駕在他的脖子上,卻唯獨沒有算到,他不怕死!

下一瞬,她全身一涼,小黑裙已經被他扯下來,丟在了一旁。

啪嗒一聲,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傳來,接著,襯衫,長褲,都被容修甩到了一旁。

肌理分明的蜜色胸膛,八塊腹肌彰顯出濃厚的存在感,筆挺的大長腿他身上的每一處都蘊藏著渾然天成的男性力量。

池悅拚命往後縮,“你想做什麽?”

還帶著男人體溫的皮帶被扣在了她的手腕上,容修挑眉,“夜色正好,我不介意和你重溫一下我們的舊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