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章 兩麵三刀假作戲

落茶靡正要走出柴房,卻是不知道為什麽,落時會忽然經過柴房,聽見裏麵的吵鬧,往裏麵看了一眼,正見落蝶舞緊緊抓著落茶靡的衣袖。

落時皺了皺眉,“你們在做什麽?茶靡,你要讓著一些妹妹。”

“爹爹。”落茶靡快步跑到落時麵前,不動聲色的甩開落蝶舞的手,“爹爹,我今天來找妹妹,就是想和妹妹講和,可誰知她竟然不聽,爹爹,你看我的手,都被妹妹抓傷了。”

落茶靡輕輕撩起衣袖,果然見得長長的一道紅腫的抓痕,落時看了心疼,連忙執起落茶靡的手臂,嗔怪,“怎麽這麽不小心?快回去找些藥塗上吧。”

“爹爹,茶靡沒事,隻要妹妹能好好的,我做什麽都無所謂。”落茶靡說著說著竟然給落時跪了下來,“爹爹,我都已經要嫁人了,不想這個家裏因為我而鬧得不愉快。”

落時歎了口氣,“唉,看來你這個姐姐真的對蝶舞很好,蝶舞,還不給姐姐道歉?”

落蝶舞掙紮著站起身,“道歉?嗬嗬,姐姐,恐怕你手臂上的傷口是自己抓的吧?怎麽?這個時候來陷害我?妹妹不妨不辭辛勞讓這件事成真。”

落蝶舞撿起地上的一個碎瓷片,直向落茶靡劃了過去,落茶靡一副驚恐的模樣連忙躲到了落時身後,害怕的眼睛,“爹爹,妹妹還在恨我。”

落時一把打下落蝶舞手上的碎瓷片,將落蝶舞推坐到地上,落蝶舞的手正巧劃在剛剛的碎瓷片上,可這時候,落蝶舞早已經感受不到疼了。

落時極是氣憤,“落蝶舞,同樣是落家的女兒,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自己,可有半分丞相之女的樣子?”

看著落蝶舞淚如雨下,落茶靡慢慢從落時身後挪出來,站到落蝶舞身前,“妹妹,別怪爹爹,是姐姐不好,以後,姐姐一定加倍補償你,我們冰釋前嫌好嗎?”

“你到底要演到什麽時候才夠?”落蝶舞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卻根本不去擦。

落茶靡眼看僵局無解,落時也站在旁邊,緊繃個臉,不說話,落茶靡上前一步差點給落茶靡跪了下去,“姐姐在這裏跪著求你的原諒,可以嗎?”

落茶靡還未曾下跪,就被落時一把拉了起來,“嫡庶有別,茶靡,都要離開相府了,你已經做得仁至義盡了。”

落茶靡卻是不肯依,“爹爹,你就原諒蝶舞吧,好嗎?”

“哼,這種人不必與之多費口舌,我們走!”落時嚴肅的臉。

落茶靡雖然緊拽著落時的衣袖,可藏在落時身後的臉朝向落蝶舞卻是笑得肆意,唇語,“落蝶舞,希望明天我見到的會是你一具冰冷的屍體。”

落蝶舞沒有任何水源,眼看著自己的嘴唇慢慢幹裂下去,就這樣一點一點挨到了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第一縷晨曦柔和的照射進了柴房,落蝶舞被陽光照射,睜開了雙眼,不禁輕笑,原來自己,還能見到第二天的晨光。

一陣著急的開門聲,落蝶舞卻已經沒有力氣去顧及到底是誰,隨著柴房門被大力的推開,落恒焦急的麵龐映在了自己的眼眸中。

落恒走到自己身前,輕輕把自己扶到簡易的榻上,“蝶舞,你這是怎麽了?”隨之細心地為落蝶舞把上了脈。

落蝶舞已經說不出話來,幹啞的嗓子發不出任何聲音,落恒把著脈,麵上一驚,“水清丹,誰把這種毒藥喂給了你?”

落蝶舞隻能以唇語相告,“落茶靡。”

“真是好狠的心!”落恒一邊斥責著,一麵從衣袖中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融在了水裏,語氣柔和,“蝶舞,把它喝了,就會全好了。”

“嗯。”落蝶舞一股腦的喝下了水,竟然有一瞬差點沒幹嘔出來,藥汁實在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