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早晚是我的人

莫曉竹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著,明明她在努力遏止自己心底的慌張,可是,她還是會慌會亂,因為,如果水君禦和元潤青不幫她的話,她真的不是木少離的對手,咬了咬唇,她冷聲道:“我不認識你,你走開。”

“曉竹,難道你失憶了不成?我與你的訂婚照片我剛剛已經拿給水先生和水太太看過了,那可是你完全自願與我一起拍下的,怎麽,你真的忘記了?”

“我……我沒有要做你的未婚妻。”手已握成拳,她就象是一隻小小的困獸等著出擊來搏倒麵前這個比她看起來要強勢許多的男人,即使沒有勝算,她也不能任他宰割。

“曉竹,別生氣了,走,我帶你出海去看海上的流星雨,聽說今天午夜的時候會有很多呢。”

“不要……”眼看著木少離的一隻手就要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身子靈活的一閃,隨即,一腳踢向木少離,上次踢了他老二,這次,她照踢不誤,最好讓他斷子絕孫,永遠不舉。

似乎是早就猜到她會有這樣的舉措,木少離邪邪一笑,身形一移,這次居然讓他躲過了,“曉竹,別鬧了,我們走吧。”

“慢著……”就在木少離的手就要落在莫曉竹的身上時,一道女聲不疾不徐,卻又帶著不容別人置疑的氣勢傳來,“木少,莫曉竹是我們家的女傭,怎麽,你難道想要在我水家的地盤上強行帶走她嗎?”

強勢的女聲讓莫曉竹一顫,原以為幫她的會是水君禦,卻不想是他的妻子元潤青出招了,她的聲音並不十分高,可是,卻讓木少離舉在半空的手緩緩落了下去,然後轉過身幹笑兩聲道:“潤青,以我們木家和元家的關係,你總不至於阻止我帶走我的未婚妻吧。”

“木少離,曉竹已經說了,她不是你的未婚妻,況且,隻要你們還沒有結婚,誰都有選擇自己人生另一半的權利,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我想你可以離開了,曉竹,你去做你的份內事吧。”就在木少離強硬的表態要帶走她的時候,水君禦終於出聲了,說完,他站了起來,淡淡的衝著木少離道:“潤青,我們上樓,木少好走。”

他完全把木少離當成了空氣般的視而不見,那般態度讓莫曉竹又開始在懷疑他真正的身份是什麽了,可,這裏的傭人都跟她一樣什麽也不知道,他們知道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莫曉竹乖巧而聽話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人就站在陽台上靜靜的看著園子裏,不過須臾,木少離終於走出了水家的別墅,怒氣衝衝的坐進了他的小轎車,離得遠,可莫曉竹甚至聽到了他的低吼,“莫曉竹,別以為你有水家護著你就得意了,你早晚是我的人。”

她早晚都不是他的人,她現在隻是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的女人。

很安靜的水家,安靜的讓莫曉竹有種近乎於窒息的感覺。

說實話,她越來越後悔自己簽下了那紙契約了。

夜,悄然的來臨,莫曉竹沒有看書,隻是靜靜的靠著枕頭望著門的方向,今天是她生理期的非安全期,也就是很有可能受孕的時間,不用猜她也知道水君禦今晚很可能會來。

就那麽的等著看著那道門,然而,時間的指針已經指到了二十三點,那道門依然沒有被開啟的跡象。

也許,他不會來了。

緩緩的躺下,閉上眼睛卻了無睡意。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身後的床的一側突的現出微微的凹陷的感覺,隨即,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腰上,他來了。

身子被扳過去麵向了正看著她的男人。

很英俊的一張臉,漂亮的就象是一種盅惑,他低頭嗅著她的發香,“洗過了?”

水君禦絕對有潔癖,每次來不是讓她馬上去洗澡,就是問她有沒有洗過。

“洗了。”她輕聲應,心底那份屈唇的感覺不知為什麽在這一夜特別的強烈。

他的唇俯了下來,黝黑的眸子如深潭一樣讓她看不見底,如玉的手指輕點在他的唇上,她眼神迷離的道:“我可不可以說後悔?”她是真的後悔了,她這般成為他的女人與成為木少離的女人又有什麽差別呢?

左右不過是被男人玩弄而已。

男人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他根本連思索都沒有,磁性的嗓音直接道:“不可以。”

“嗬嗬。”她輕笑,兩條細白的手臂緩緩的摟上他的頸項,“好,那就盡快讓我懷上你的孩子。”她很難逃掉,她觀察過了,水家不止有很多的監控設備,而且把守深嚴,她經常會在夜裏看見園子裏有巡邏人的黑影,以她的身手,她若是想逃出去,隻怕,就一個難字可以形容。

唇,先於他吻上他的,這是她第一次這麽的主動,隻為,盡快的懷上他的孩子,從此,一走了之,再也不想與他有任何關係。

總會有辦法的,她相信自己。

“就這麽想走?”他在吻中含糊不清的問著她。

莫曉竹根本不理他,因為沒必要,她與他之間除了這樣的關係以外,其它的什麽也沒有了。

除了他,她沒有任何的兩性的經驗,學著他從前的動作,她笨拙的去勾著他的舌,吸吮著,卻慢慢的融入了那種感覺,習慣了他的身體他的味道,若是什麽也不去想的話,與他一起可以說得上是一種享受。

也讓她知道原來做女人居然還可以這樣。

他說,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的所需,不需要害羞也不需要去忸怩,讓心跟著感覺走便好。

近兩個月了,十數次在一起,可她的肚子卻一點跡象也沒有,莫曉竹急了。

他離開的時候,房間裏還有她的喘息,依然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她突然有了一種衝動,她想要試一試,她要逃離他。

這樣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她會立刻逃走吧。

渾身是那麽的無力,其實,她想逃已經很多天了。

當這個念頭一起,便一發而不可收。

莫曉竹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迅速的穿上了衣服,空氣裏還飄著水君禦身上的味道,除了手機她什麽也沒拿,因為,在水家是不需要任何現金的,所以,她現在身上居然連半毛錢都沒有。

連日來的觀察,讓她非常的熟悉水家的地形,便是因著熟悉,她才知道自己逃離這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現在,她還是想要試一試,也許,幸運之神會眷顧她一次也說不定,就象那次她成功的踢了木少離一腳然後逃走一樣。

隻希望,若是真的逃了,不要在走離水家的那一刻再遇到木少離的人,那,才是她的悲哀。

用床單結好的繩子,從陽台緩緩落下去的時候,夜幕是她最好的*,暫時的,她還是安全的。

腳落地的那一刹那,那種踏實的感覺讓她的心暫時的落了地,她終於有機會逃了,可是,想要跳出水家的圍牆根本是一項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莫曉竹沿著牆角貓著腰往後院走去,那裏有一株大樹,雖然那株樹距離圍牆還有兩三米的距離,但如果踩在樹枝上小心翼翼的走向圍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她已經觀察了許久了。

心裏緊張著,因著緊張,所以,她的速度奇快,完全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人被逼急了,果然會超常發揮,就連爬樹都是那麽的順利。

讀初中的體育課上,她曾經是爬繩冠軍,現在,她所有的力量都暴發了出來,手腳並用,爬到樹上時,剛剛好的樹的幾步開外一個巡邏的人影閃現在眸中,讓莫曉竹大氣也不敢出的屏息在樹幹間一動也不敢動。

終於,那個人走遠了,莫曉竹檢視了一下眼前的樹幹,雖然有點冒險,可她必須一試,腳踩上去,慢慢的沿著顫巍巍的樹幹往圍牆的方向去,就要到了,她的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一般的,可同時並存的還有興奮與即將要離開這裏的那份開心。

水君禦,她跟錯他了。

一步,隻一步她就能邁上高高的圍牆了,隻要上去了,那麽下去就不是問題,哪怕被摔個狗啃泥也比她繼續留在水家要好,她簽了契約的,所以,除了逃她沒有其它的辦法擺脫水君禦。

莫曉竹咬咬牙,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可,她的腿還沒抬起腳踝就被一隻手牢牢的握住了,揶揄的男聲傳來,“莫曉竹,這麽晚了你是要去馨園嗎?如果是,我可以載你去……”

莫曉竹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傻了,她雖然沒有耳聽八方的本事,可是,水君禦來到樹下,再抓住她的腳踝,這樣一個過程她居然事先一點感覺都沒有,幹笑了一聲,“是呀,好久沒有離開你們家了。”不是刻意的,卻意外的加重了‘你們家’這三個字,那份契約規定,她不能隨意外出水家。

“行,那我們現在就出去。”低低的男聲,聽不出他的心情是好是壞,他的話音才落,手便一扯她的腳踝,讓她隻能被動的往樹下墜去。

“嘭”,整個人硬生生的落在了水君禦的臂彎裏,他的唇離著她的臉是那麽的近,近的,讓她心慌,“你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