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節 誰若傷她,我便傷誰

希澤淡淡一笑,“睡會兒!我會查出那個要加害於你之人。”馬車內梨落裹著希澤的大氅閉著眼睛,剛剛祁淵的臉色,她是第一次看到,還有莫黎那個希澤大雪天去祭奠掃墓的女人,祁淵也認識?剛剛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今晚本該是他洞房花燭的日子,他怎出來了?她到底是得罪了誰,要如此對她,用把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背地裏使陰招算什麽本事,不如出來打一架來的痛苦,光明磊落。這些問題都是迷。可窩在希澤懷裏竟莫名的安心到後來竟困了起來。

回王府時,希澤並未從正門入府,而是從梨落凝香閣院門中進入了屋內,他抱著睡著的梨落把她一放到床上她便醒了,還是一驚然後又平靜下來。“我竟睡著了,你……不歇息嗎?”梨落道,她本想說你是要睡在這裏嗎?可又怕希澤覺得自己是想讓他留下,所以你了半天說這樣的話。

“今晚就宿在這裏,剛剛的毒咒解了,不會對你做什麽。”希澤自行脫去外衣,然後掀開被子躺了下來,“誰給你種的咒?能徹底的解掉嗎?”梨落覺得希澤也可憐,外麵的人都覺得他風流,可誰也不知他毒咒發作時會萬箭穿心的痛苦。所以希澤的意思是剛剛他是毒咒發作了,才會那樣。

“今晚的毒來了猛了些,月夠圓的緣故,能解的人隻有一個。”希澤仰麵躺著,表情若有所思。“誰?”梨落的好奇,“不知道。睡吧!”希澤側目過來,見梨落一臉認真的聽自己說,桃花眼裏透著點點亮光,然後閉上了眼睛,又翻身背對著梨落。“今晚之事就當它是場夢!”梨落仰麵躺著嗯了一聲,又側目看了一眼希澤的背影,內心竟生出想要抱住他的衝動。那樣的背影什麽地方見過?梨落怕自己真的做了那樣的事,趕緊翻過身來。

梨落翻來覆去的沒有睡著,聽著希澤均勻的呼吸聲,他始終背對著自己,她想希澤睡覺的時候還真聽話,難道都不翻身嗎?今晚的事希澤讓她當作是場夢,可在她的心裏知道那不是夢,希澤確實對她做了很親密的事比上次的毒發時要親密的多。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肩膀。“怎麽喜歡咬人,女人打架才會那樣。”她說的小聲自言自語。希澤翻了身過來。梨落嚇了一跳以為他聽到自己的話醒了,可見他依舊閉著眼睛,又放心了下來。

次日,她都不知道後來自己是怎麽就睡著了,隻覺得這挺溫暖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身邊的位置空空的連溫度也沒有了。“蓮香!”梨落喚了聲。“王妃!奴婢在。”蓮香拿來衣物伺候梨落穿好。“王爺,何時走的?”蓮香一愣,“王爺昨夜在此處?”梨落看著鏡中的自己,眉一擰,“嗬嗬!這朵好看些。”她自行拿了朵珠釵插在雲鬢上,笑得有些尷尬,希澤看來走的早。連這凝香閣的丫頭都不知道。蓮香笑道“王妃!莫不是想王爺了?”梨落覺得自己這時臉應該紅一下才比較合適,於是就真的故作了嬌羞。蓮香看這個王妃這樣也不好再拿她開玩笑,主子就是主子,再好也待注意個分寸。

祁淵站在公主的寢宮外,天冷,冷麵王爺更冷,寒冰般的眸子看著正嬉笑從外回來的新蘭,“二哥!怎會想起來看我。天冷!屋裏坐。”新蘭笑道,“你們都出去。”祁淵冷聲說道,“二哥!有事要跟新蘭說嗎?”她給祁淵倒了杯茶。偷瞄了一眼她的哥哥。

“昨夜的事是你做的?”祁淵道,“昨夜我在宮中,做什麽了?”新蘭一臉狐疑的看著祁淵,“看看這是什麽?”祁淵從袖中拿出張紙條。“這關我何事?”新蘭一怔,喝茶的手抖了一下。“自己的字不認識?還是要我把人帶上來你才承認。”祁淵握住杯子的手泛著白,下一刻杯子就碎了。

“是我又如何?難不成二哥你要為了外人傷我?”新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二哥一向清冷但待自己還不錯的二哥,居然生了這樣的氣。

“外人!落兒是外人嗎?”祁淵抬頭看冷笑著的新蘭,“落兒?二哥叫的倒親熱,她可是你的嫂嫂。”新蘭提醒道,“這是我的事。為什麽要那麽做。”祁淵舒了口氣,“她害了大哥,又迷惑了你,就連玄冥也被她給吸引了,你知道為什麽玄冥不提婚事嗎?他跟我說梨落比你好多了。他想娶的是她,可不可笑,讓我成了人們眼中的笑柄。”新蘭想到玄冥說這話時看她輕蔑的笑時心像刀割一般,她第一次喜歡的男人居然這樣說。“她哪裏好?哪裏比我好?”新蘭咬著牙說。

“嗬嗬!喜歡的話,再不好也是好。”祁淵冷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新蘭沒有來得及反應,等反應過來時眼睛裏寫滿了不相信。“為了她,你要殺了你的親妹妹?”新蘭的眼睛睜很大,呼吸也艱難起來,“哪又如何?誰傷她我便傷誰。”祁淵俊顏上溢出笑來,讓新蘭有些害怕。

“哈哈!我就是要這樣,讓她像個*一樣被人給睡了,還是被自己的夫君當成*給睡了,大哥都不願碰她,寧願碰*都要她,那感覺真好。一隻破鞋,二哥你還喜歡她什麽?”祁淵手中的力度加重,把她舉了起來摔到地上,“嗬嗬!這樣殺了你太給你痛快了,不是想嫁人嗎?二哥成全你,雲水國的三皇子正適合你。”祁淵笑了兩聲,漆黑的眸子裏透出的光讓新蘭全身顫抖了起來,雲水國地勢險惡,環境差跟北辰是沒有辦法比擬的,那三皇子傳聞是個斷袖。“父皇不會同意的!”新蘭對著祁淵的背影大喊。“那你等著看。做好出嫁準備吧!”他的落兒誰也不能傷她。他對所有人都無情唯獨對她,做不到。

禦書房內,“嗬嗬!沒想到你跟希澤想到一起去了。這新蘭任性,上次離國太子的事委實尷尬,嫁了也好。雲水國民風淳樸讓新蘭去感受熏陶一下定能改改她那脾氣”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來兒臣跟大哥在新蘭的問題上不謀而合了。”祁淵微微一笑。“嗯!你兄弟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這心思上倒也相同了起來。哈哈!”皇帝笑得意味深長。“嗬嗬!那是自然。新蘭的事就交於兒臣跟大哥去辦。”祁淵道,“你二人操辦,父皇自然放心!”皇帝咳了兩聲,老總管趕忙斟上茶,“父皇多保重身體,兒臣告退。”祁淵俯身目光輕掃過他那皇帝老爹。皇帝擺了擺手,繼續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