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6 高手在民間
下午沒睡多久，就被鄭欣兒給捏著鼻子叫醒了。鄭欣兒拖了一大包的貨物過來，叫醒李唐是為了起來理貨。
看著一打一打的各色的絲襪和女性的內衣，李唐瞬間驚呆了。看著鄭欣兒神色平靜的在那裏把這些貨物全部規整，李唐徹底的暈了。
“小欣妹妹，咱們……晚上，就賣這個？”李唐尷尬的問道。
鄭欣兒認真的點點頭，馬尾辮可愛的搖擺了幾下。睜大了無辜的雙眼道：“就是這個啊，這個銷量很不錯的哦。”
“自己一個大男人去賣絲襪……哎……”
雖然無語，但是李唐還是決定幹了。已經和王嬸兒說好了，再反悔就不好意思了。問清楚了這些尾貨的錢款，李唐沒有猶豫，立即拿錢給了鄭欣兒。老鄭家裏也不容易，李唐都十分清楚的。
嘟嘟嘟嘟……，一陣鈴聲加震動，正在騎自行車的李唐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款老舊的諾基亞手機。黑色的直板機身，幾乎掉光了漆。型號是3110C，可貴在信號好。
“*？找我什麽事情？”李唐看了一眼號碼，接通了電話。
“沒事就不能找你？辭職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電話那邊*好像十分的生氣。
“對不起，我忘了。”李唐實話實說道。
“你真的是忘了？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李唐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人可憐！”*竟然在電話裏情緒失控，傳出了嗚嗚的哭聲。
李唐張張嘴，準備解釋。電話裏已經傳來了嘟嘟的忙音，對方掛了。收起了手機，李唐有些困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在電話裏對著自己哭呢？算了，不想了，反正以後沒有見麵的機會了。
坐在後座的鄭欣兒小手抓住李唐的腰部，伸出頭問道：“李唐哥哥，剛才是你女朋友的電話嗎？”
“不是，一個同事。”李唐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哦……”鄭欣兒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伸出手指著不遠處道：“看，就是那邊了！”
這個時間剛剛七點，夜市的人還不多。兩個人把絲襪和內衣從包裏裏拿出來，擺在一個一小塊兒地毯上。本以為一個大男人出來賣絲襪，一定會遇到種種奇奇怪怪的眼神。可是李唐一看自己身旁著攤位這位老兄麵前排著一溜兒的充氣美女，不自覺的就抹了一把汗。
隻見這些一字兒擺開的幾乎和真人沒區別的矽膠製品旁邊，擺弄著醒目的標簽——倉井X、小澤X……還有國內的一些明星，比如林芝淩、楊咪咪等等，一律寫著，真人倒模，給你帝王一般的享受……
“嘿，兄弟，第一次出攤兒啊?”旁邊的攤主善意的和李唐打招呼。
“是啊，第一次。”李唐靦腆的一笑，標準的露出八顆牙齒。
“流氓！”鄭欣兒抑製不住羞意，紅著臉小聲的對李唐道：“李唐哥哥，咱們不要理這個大壞人。”
猥瑣大叔嘿嘿一笑，也不生氣。叼著煙把手裏亂甩的仿真玩意兒裝進盒子裏，給了李唐一個咱不帶壞未成年的銀笑。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人慢慢多了起來。雖然鄭欣兒一直努力的叫賣，但是一些女人剛蹲下準備買一雙絲襪，或者拿起內褲準備仔細看看。這個時候一瞥間旁邊攤位驚世駭俗的東西，紛紛都是臉紅耳熱落荒而逃。
整整兩個小時，就賣出去十幾雙絲襪。這還是賣給了幾個濃妝豔抹的失足女，人家不在乎……
李唐雖然很淡定，但是鄭欣兒卻忍不住發飆了，指著旁邊攤位的猥瑣大叔道：“江大叔，你把我們生意都趕跑了！”
江大叔蹲在地上正在悠閑的吸煙，銀蕩的眼神不斷在路過的各種美腿翹臀上掃描。聞言一驚，嘴裏的煙頭一下子順著大褲衩的褲管掉進了褲襠裏。一陣手忙腳亂掏出來之後，才愁眉苦臉的道：“小欣，你差點讓你大叔給燙廢了……”
隨即江大叔瀟灑的一揮手，露出銀蕩的表情道：“不就是賣絲襪麽，叔叔幫你賣！”
老江不愧是老江湖，很快就鎖定了下一個潛在的顧客。
“哎哎，兄弟，不看看嘛？”老江叼著煙，叫住了一個不時朝著這邊偷瞄的家夥。
“看什麽啊?”這人一眼看到麵前一溜的童顏巨X的橡皮美人，幹幹的咽了一口唾沫。四周環視了一眼，才做賊似的蹲了下來。
“這是什麽你不知道嗎？裝B！”
老江叼著煙居高臨下訓斥道，絲毫沒有顧客就是上帝的覺悟。不過這名猥瑣男子顯然要對攤位上的火辣辣的貨物興趣更大，蹲下來之後就開始急速的翻看。
“嘿嘿嘿……#￥%@……”一陣銀蕩的交涉，其中的各種精彩的妙語聽得李唐大汗如注，鄭欣兒幾乎臉上紅的將要滴血。
達成了交易之後，老江不緊不慢的從李唐的攤位上拿了一遝絲襪拍在對方懷裏道：“定期清洗，注意衛生。這個東西，充氣之後給它穿上，嗯，更帶勁！你懂得！全套一共是998！人民幣結算，不刷卡。”
李唐聽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把絲襪賣給男人，果然高手在民間啊！
有了這個叫做江子房的猥瑣大叔拔刀相助，初戰告捷，一舉打開了市場。夜裏兩點收攤的時候，足足賣出去了一百多雙！6塊錢的進價，每雙賣到十六！一晚上竟然有一千多塊的暴利！
老江就不說了，指示李唐給他買包煙就行了。另外鄭欣兒功不可沒，李唐決定見麵分一半。哪知道鄭欣兒死活不要，最後在李唐堅持下答應拿了兩百塊買零食。
……
收攤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辛苦了半晚上的征信而直接摟著李唐的腰睡著在了後座上。送完迷迷糊糊的著呢更新而回家，李唐稍微洗漱下也躺在了床上。雖然依他的體質，十天半個月不睡覺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但是任何可能引起身上隱疾發作的事情，李唐都會盡量避免。
李唐清楚的記得教授的一句話，疲勞也是促使“它”提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