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無奈應婚

看著好兄弟的背影,司徒明淩樂逗了。轉回視線看了眼身邊的秦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左手右手都是兄弟,讓他怎麽做才好。

感情的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出三角戀,跟他姐那可有的一比。

“我沒事。”雖然還是氣不過。剛才就想勸,但他沒有明淩一樣的資格。

“想開點吧。能看著她好好的,比什麽都好。”齊躍躍雖然性子比較直率,人卻很善良。司徒明淩自然希望,徐曉愚懂事一些,這樣女孩子也不會委屈到哪裏。

她不像姐姐,什麽都能自己擔著。

“我們也走吧。”收回視線,腳上生風。秦風做不到什麽都不管,也不可能當作沒看見。齊躍躍或許真的不是很好,可在乎了一個人,就不會放任她。

不多說什麽,司徒明淩自然跟上身前的男人,恐怕他著急想看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麽情況。又擔心那丫頭受委屈了。

慢慢散步走上來的兩人,手牽著手,特別悠閑隨意。

“這麽快就沒影了,剛才還聽到聲音呢。”動靜還挺大。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司徒明靜有點擔心,也知道他們懂得分寸,就算知道還是會擔心的。

他們是來鍛煉身體的,蘇煜手裏握緊了小靜的手。可以這麽光明正大的散步,讓他覺得安心。他在等那個最合適的時機,有了爺爺的支持,他們可以在一起。

今天來鍛煉的人,還是昨晚那一堆小夥伴。沈浩東、徐路、方芳沒在其中。

“那他們三個?”有些自私地希望,他們三個都不要受傷。

司徒明靜也在想,她和蘇煜在一起,其實哥他也不好受。可惜感情的事,沒有其他解決的辦法。

“別操心他們。該在一起的就會在一起。”不去想別人,就隻想他們倆的事。不是蘇煜自私,事實的確是這樣,當事人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八、九,她自己的大事還沒解決,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的。搖了搖頭,隻要躍躍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

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因為它來得悄無聲息。

“爸,您找我?”兩天後的深夜。司徒明靜剛跟小夥伴們分開,回到家中。

一進家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父親,像是坐了很久。昏黃的壁燈,照印得父親蒼老了些。

“明淩呢?”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自上次相見,他和歐陽遙又見了幾次麵,直到現在都難開口。

這麽些年,沒有任何歐陽家的音信,他才沉默了那麽久。如今再開口,卻是那麽困難。

“他不回來了,跟秦風一起住外麵。”他們兩個住,她不擔心。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父親,“您身體不好,我扶您上樓休息?”

“我沒事,老骨頭還能撐著。”說完這句,才直接進入正題,“爸爸有話跟你說,跟我來書房。”

總想等女兒有空,再說重要的事。可司徒玄等了好些天,也沒見她有空在家,要不她太晚回家他已經回房,要不就是見不到她人他已然睡下。

司徒玄也覺得抽個另外的時間不實際,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說開,也免得女兒一直不解他反對。

“好!”本想扶著父親去休息。父親年紀大了,穿著睡衣等自己到現在,司徒明靜覺得愧對父親。這些天她其實不忙,跟父親說忙,是因為她跟蘇煜在一起沒有別的借口。不過接下來的事,的確夠她消化、接受了。

……什麽年代了,還私定終身。聽完父親說的,司徒明靜不解,又不能反駁。這都好多年的老黃曆了,為什麽一定要兩家結親,還是在自己這一代?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可這就是司徒家,一直以來的使命。你媽在世的時候,我就提過。司徒家這麽些年,還沒出過女孩子。所以事情從幾輩前就一直留到現在。”愧對妻女,可生在司徒家,司徒玄有他的職責,更多的是使命。

“爸,你反對我和蘇煜,就是因為這個。”司徒明靜想通了很多,也明白父親的心思。可她要怎麽辦?她喜歡的人就隻有蘇煜啊。

“我知道你還喜歡蘇煜,可你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經答應了歐陽家的婚約。”當初他反對,的確是這個理由。現在呢,他已經決定的事也不會反悔。

“爸,我知道說什麽都改變不您的決定,可是您知道他兒子長什麽樣,又是什麽性格,您就讓我嫁?您知道我心裏有蘇煜,您讓我怎麽嫁?”她不委屈嗎?以前是沒找上門來,不告訴她,那父親潛意識裏是不是也不希望她嫁這戶人家的?

“靜兒,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我也不瞞你,若是你滿三十歲,他還沒出現,我是不打算幹涉你的婚事,可如今,什麽都挽回不了。”就是不出現,他也不該任意決定女兒的婚事自由。

嗬,還真是這樣。可那些都已變成泡影,她還是要嫁人?“如果我不想嫁呢?”司徒明靜也是無奈的問出了最後的話,聲音弱的差點讓人聽不清。

直看著女兒,不是不敢信,司徒玄是未曾想過,他自己教養出來的好女兒,有一天居然會這樣對他說話。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放下一個家?

“爸,我剛才說的是胡話,”說話的語氣,已然哽咽,在親情和愛情麵前,她沒有第二個選擇。“爸,那您說的歐陽家是哪家?”如果是剛回國的人家,她自然是不可能認識的。

緩了一會兒,“你如果,真的選擇——”他迫於無奈的選擇。如果自己的決定,讓靜兒一輩子毀了,他寧願,先毀了自己。

“爸,我錯了。您別跟我計較好不好。”以前的往事曆曆在目,司徒明靜不想再經曆一次。

……司徒玄有些茫然,是他逼女兒做的選擇。可他也不好受。

“爸,對著媽媽的畫像發誓,我司徒明靜是我心甘情願的嫁人。”縱然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她還是做了這樣的承諾。不嫁又如何,她不能傷了父親。

“我還沒說歐陽家的人如何,你就答應嫁了?”使命和家族,在女兒眼中高過個人感情。司徒玄知道,女兒一直以來都是以大事為重,她做事也不會讓自己失望。本該替女兒做承諾高興,為何此刻的他卻一點都沒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