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六章 新房
這時候,諸葛亮的手伸過來,一臉認真的將五百兩銀票握在手裏,幽深明亮的雙眼盯著蕭寒,他輕輕舞動鵝毛扇,態度誠懇的說道,“今日老弟你給了我五百兩做彩禮,他日,我用五千兩,來成就你和依雲小丫頭的姻緣。”
此刻的諸葛亮,沒有了神棍的那種高深莫測,雲霧褪去後的諸葛亮,一身正氣和坦然,揮著鵝毛扇,輕輕捋著胡子,這一瞬間的諸葛亮,有一種仙風鶴骨的感覺。
蕭寒笑著點頭,“說定了,大哥如果反悔的話,那就是言而無信了。”旁邊的小丫頭則一臉通紅,說錢的事情怎麽扯到她身上去了,羞紅著臉低著頭,卻見蕭寒沒有反駁,小丫頭心裏則是一陣竊喜和嬌羞。
見諸葛亮和蕭寒交談與無形之中,知道男人之間的情意不是自己這個女人能夠隨便插手的,賽花紅無奈,也隻能接受了蕭寒的這五百兩銀子,“把銀票拿過來,放在你手裏,說不定明天就沒有了!”
賽花紅扭了一下諸葛亮的耳朵,這個將近五十的老家夥如同小孩子般一呲牙一咧嘴,賽花紅就將他手裏的銀票搶了過來塞到了袖口裏。
看著兩位長輩這麽調皮的模樣,蕭寒心裏一笑,諸葛亮這個老頭子,也應該在賽花紅的管教下幹點正事了。
狠狠的飽餐一頓,眾人仍舊坐在後院裏,劉備則眉色飛舞的大談蕭寒對戰浙江巡撫王大人和浙江通判劉大人的故事,諸葛亮和依雲、賽花紅聽的津津入味,一旁的蕭寒,則是笑而不語。
布衣在世,難得幾回膽大?就算再臨死前,摸一摸皇後的屁股,那也是值得了吧?話說,當今皇後是不是真的是秦始皇的娘趙姬呢?還是另有他人?
對這個離奇的亂世充滿了好奇和探險,蕭寒帶著滿腔熱血和雄心壯誌,熟睡在依雲的床上。
沒錯,就是依雲的閨房依雲的床上,隻不過兩個人很是純潔,穿著褻衣隻是擁抱而眠,盡管如此,依雲還是忍不住一臉羞紅,頭埋在蕭寒的懷裏,這嬌羞動人的模樣讓人煞是憐愛。
第二天,蕭寒拉著依雲上街去了,手裏有了一萬兩銀子,開個店鋪做點生意豈不是很簡單的麽?隻不過還沒有人脈的情況下,蕭寒隻能先買房子了。
挑了一個占地一畝的庭院,前院寬闊後院種著樹木花草,房屋更是有好幾間,寬敞闊氣的很,揮一揮衣袖一萬兩銀票就這麽破開了,蕭寒跟依雲待在自己的新家裏,懷著激動開心的心情,緩緩步行在後院裏,花是普通的花,樹是普通的柳樹,隻不過,在這花花綠綠的世界裏,蕭寒和依雲,卻都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手牽手站在柳樹樹蔭下,吹著涼風,依雲仍舊有些不可信的低頭埋在蕭寒懷裏,輕聲說道,“我們有家了麽?”
“嗯……當然有家了,以後,我和你,還有我們的孩子,都會住在這裏的。”對於蕭寒來說,在這個亂世中,能有一個安定的家業實在是難得的,如今夢想成真,蕭寒都有一種想要閉門不出隻和依雲卿卿我我的欲望,隻不過,蕭寒知道這樣是不行滴,自己肩上背負著養活一家的責任,不賺錢,如何養家糊口?如何讓依雲小丫頭在自己的守護下無憂無慮?
依雲羞紅著臉躲在蕭寒的臂膀之下,小鳥依人的她享受著此刻安全溫暖的懷抱,她心裏,似乎早已經將蕭寒當作她的夫君了,能遇到異於常人的蕭寒,這是依雲最開心幸福的一件事情。
“對了,左姑娘說,昨天你沒和我去給她當畫畫的人像,今天必須要去了呢。”依雲想到了左如煙的吩咐,立刻有些緊張的和蕭寒說了一聲,蕭寒不以為意,低頭問道,“我們都有錢了,還去理會她做什麽?”
“這不是錢財的問題啦,而是我們與人有約,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呢。”依雲一臉認真的眨動著漂亮的眼睛盯著蕭寒,蕭寒無語一笑,隻能點頭,“好吧好吧,那麽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今天見麵的地方是茶樓,竟然就是上次西湖邊,狄仁傑領著各位來過的地方,到了二樓雅間,領著依雲推門而入,就看到了一臉清秀漠然的左如煙,正儀態輕盈的握著茶杯小飲著,看到兩個人進來,也隻是眨眨眼睛,麵不改色的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要不是對方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單憑這臉色,蕭寒還真不想搭理他,微笑著坐在左如煙的對麵,卻看到她身邊空空如也,什麽東西都沒有帶,而這時候,左如煙開口,對旁邊的小二招呼道,“來一壺龍井。”
小二應了一聲,很快就將一壺茶端到了蕭寒麵前。左如煙自己麵前有一壺茶,隻不過明顯的不想和蕭寒、依雲摻合著用,這時高傲呢還是潔癖呢?
莫名其妙的越來越對左如煙這個女人有了好奇心,蕭寒拿起茶壺先將依雲的茶杯倒滿,然後才自己倒了一杯龍井,低頭一聞,青瓷茶杯裏,是濃鬱而優雅的清香,蕭寒滿意一笑,這時候,左如煙終於開口說正事了,“上一次,你做出的詩句很厲害,你讀過書麽?”
難道想和自己比才學?看了對麵一臉清冷淡雅的左如煙一眼,蕭寒仔細琢磨了一下,然後才說到,“詩句稱不上厲害,左姑娘過獎了,書,我是讀過一點的,不過那是在我們的家鄉,我不是中原大秦人,認不得你們的字體。”
左如煙一成不變的臉色終於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驚奇的盯著蕭寒,左如煙聲音清脆的問道,“沒想到你不是中原人?那你是來自哪裏的?”
“一個叫做天朝的地方。”蕭寒煞有其事的回答著,左如煙卻對這中原以外的風景產生了興趣,小飲一口龍井茶,左如煙抿著薄薄的紅唇,頗有興趣的亮著眼睛問道,“天朝,好玩麽?中原怎麽從來沒有接受過你們這個地域皇帝的貢品?”
蕭寒淡淡一笑,胡扯八扯道,“天朝距離中原的路程很遙遠,哪怕是日夜不懈的騎千裏馬前往,也要一年的時間,所以,路途遙遠,地域偏僻,我們跟中原,沒有什麽交集。”
左如煙恍然的點點頭,依雲也是第一次聽蕭寒這麽詳細的講他家鄉的事情,同樣很是好奇的摟住蕭寒的胳膊,依雲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你們國家好玩麽?”
“好玩。”蕭寒笑著摸了摸依雲的腦袋,依雲有些嬌羞的甩了甩腦後的燕尾長發,在眾人麵前親昵,依雲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我們那裏有一種戲子,叫做‘城管’,百姓平民的酸甜苦辣,都是由‘城管’所演繹出來的,我們那裏的皇帝高官和睦相親,私下裏都是有決定,有禪讓計劃的,今年讓這個皇帝做兩年,然後明年讓那個皇帝做兩年,這種政策,受到了文武百官的熱捧呢。”
依雲驚奇的捂著小嘴,看著蕭寒,閃亮的大眼睛裏是驚訝的神采,“皇帝也能這麽禪讓的啊?看來你們天朝的人肯定特別大度,一國之君的位子都可以禪讓,還有什麽不能禪讓的呢?”
蕭寒笑而不語,左如煙這個冷冰冰的姑娘臉上竟也閃過一絲羨慕之色,“你們天朝,當今比如今這個亂世好多了,現在十三歲的皇帝在位,先不說曹操的野心,天下各地方,想要奪取一城池一塊地的亂黨大有人在,與你們天朝相比,真是一個可笑的地方,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我不想來的,隻是莫名其妙不可抗力而已。”蕭寒苦笑一下,左如煙卻輕輕皺眉,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麽?不可抗力是什麽意思?”
“家鄉話,意思就是身不由己。”蕭寒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淡淡一笑,不想談論天朝的他立刻轉移話題問道,“今天喊我們出來,沒有帶畫紙麽?”
“平日裏觀摩你們的卿卿我我,我已經獨自畫完了幾幅畫了。”左如煙說話還真是直接,依雲紅著臉嬌羞的低著頭,桌子下一隻小手卻仍被蕭寒握在手裏把玩著,“今天喊你出來,就是想和你吟詩作對,順便,問問你想不想做官?”
做官?要是以前,蕭寒是不想這麽市儈的,但是如今,有了需要守護維持的東西和信念,蕭寒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好,越大越好,難道你有能力?”
“看你文采不凡,儀表堂堂,為人正氣,我本想讓人替你謀一官半職,但是你不識字,這也很傷腦筋啊。”
蕭寒眼神裏的光彩黯淡下來,“嗯,我也知道,不如我從明天開始勤奮苦讀,到時候就拜托左姑娘你照顧照顧我,為我謀個差事了?”
“到時候再說吧。”不鹹不淡的應付,左如煙放下手裏的茶杯,道,“我今天來,隻是想考考你的文采,那天在西湖邊,你想也不想的邊做出一首詩來,我今日,還想在聽一首。”
蕭寒哦了一聲,然後笑著擠眉弄眼的問道,“我如果在一杯茶的工夫裏做出一首詩,有什麽好處呢?”
沒料到蕭寒還會向自己提條件,而且,一杯茶?是不是太狂妄了些?左如煙輕輕皺眉,隨即釋然,“你想要什麽,隻要在我能力之內,一切都照辦!”
蕭寒心猿意馬,本來想說‘我對出來了你親親我’的話,但是想到依雲就在旁邊,蕭寒決定私底下說,不是他多麽喜歡左如煙這個姑娘,而是老看她冰冷淡漠的神色,蕭寒就升起了捉弄一下她的心思,讓她主動親一個男人的臉色,會是多麽嬌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