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二章 悲哀

身份的卑微讓他們不敢抬頭去看,洛錦年跟在軒轅寒雪的身後向前走,目光偶爾落到身邊的婢女的身上,心髒裏徒然一陣酸澀。

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種命運。

隻是不知道走到了那裏,四周徒然變得靜的有些不可思i一,好象就連蛇蟲鼠蟻們都不肯說話,洛錦年的腳步落下,輕的不能再輕,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動了什麽。

夜晚的風有些醉人,很舒緩的從遠處飄蕩而來,洛錦年的目光順著眼前的閣樓匆匆劃過,恰巧能夠見到一朵迎風開放的白色的花朵,在暗夜之下綻放著柔媚的身姿,很妖嬈,隻是襯著晚夜的風,有著些許涼意。

身邊的軒轅寒雪的眼眸帶著點點的笑容,抬手推開自己眼前的閣樓的門,隨手將自己身上的衣袍脫下來,輕柔的搭在洛錦年的肩膀上,順手小心的係了一個結,有些鬆鬆垮垮的衣服瞬間變得繃直,裹在她的身上甚至帶著幾分粗狂的美。

徒然不知道從哪裏蔓延開來的暖意讓洛錦年的心髒都跳了一下,有些驚訝的抬眸,卻正對航軒轅寒雪在一片昏暗之中有些溫暖的眼眸,似乎還帶著些許柔媚的亮光,看上一眼就有種沉浸的誘惑。

隨意攔著洛錦年的肩膀,走到閣樓之前,軒轅寒雪徒然一個橫抱,洛錦年還來不及驚呼出聲,就被他打橫這抱在懷裏,坐在閣樓之上,將她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裏,像是抱著一個珍寶。

整個人都被軒轅寒雪抱在懷裏,洛錦年似乎能察覺到一種天生的溫暖和讓人心安的氛圍,漸漸的放鬆了警惕,象是個小貓一樣貪婪的攝取著一點點的溫暖,可是腦海裏似乎徒然閃過了什麽,柔軟的小手猛地抵在了軒轅寒雪的胸口上,淺淺的琥珀色的眼眸裏醞釀著一點一點的逃離的衝動。

認識了不到半天的人,可是卻像是給自己下了毒一樣,仿佛是認識了多久的摯友。

洛錦年的小手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讓軒轅寒雪緊緊的握在了手裏,手心猛然一個用力,直接就把洛錦年塞進了自己的懷裏,女孩兒柔軟的身子像是小小的一抹水仙花,男人溫和卻又霸道的模樣看得人心醉,洛錦年的心髒小小的跳了一下,可是腦海裏卻猛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邪魅霸道的影子,幾乎是一瞬間,洛錦年的心髒猛然一抖。

“怎麽了?”軒轅寒雪的氣息就在眼前,俊美的模樣看得人心神澎湃,洛錦年一抬頭,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好象千言萬語都梗在喉嚨裏,最終沉澱在空氣中子鴻化為一點點曖昧的停頓。

小心的偏過臉,避免軒轅寒雪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洛錦年的眼眸有些漫無目的的在閣樓之下的景色之中四處搜索,像是想要看些什麽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樣,琥珀色的眼眸一瞬間就鎖定了一個位置。

不是因為那裏的景色很美,而是因為著四周的宮殿裏麵都隻有點點滴滴的火花在翻滾,隻有那一座宮殿燈火通明,宛若是眾星捧月一樣耀眼的讓人不得不一眼看過去。

而在哪院落之中,卻站著一對讓人驚為天人的男女——沈安和洛流蘇!

洛錦年的心髒瞬間被抓緊,像是被誰狠狠地攥住然後猛然敲了兩下,深褐色的眼眸望過去,一眼就偏不開視線,恍惚之中才意識到了什麽,姐姐?姐姐為什麽和沈安在一起?莫非,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麽嗎?或者他們之間,一直都不單純。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洛錦年的臉色變得慘白,瑩紅小嘴微微的抿著,可是那雙眼眸卻帶著點點的攝人的光,一眼望過去,怎樣都移不開眼睛。

軒轅寒雪輕輕的抱著手裏的洛錦年,小心的調整了一個角度,溫和的眼眸落在洛錦年的身上,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淡淡的光,眼見著洛錦年的臉色越來越白,軒轅寒雪那張俊美的臉頰上似乎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笑,低頭,深褐色的眼眸,似乎帶著一點有些攝人魂魄的冷冽,一閃而過。

小心的心髒在不停的收縮,洛錦年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場景,生怕漏掉一點細節。

夜色彌漫,俊朗的男人眉眼晴朗如花,謝沒得嘴角噙著一模為i線的笑容,不發緩慢卻恍惚之中像是獵食的豹子,越靠越近,最終在那一身繁華長袍的女子麵前站定。

“真美。”

沈安輕輕地低聲歎了一聲,手指劃過眼前的洛流蘇的發梢,輕巧的捏著一縷三千發絲,嘴角勾了一抹邪魅的笑容,聲線低沉得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流蘇,你還真是有本事,才短短幾個月,就已經成為了我皇兄的心肝寶貝,若是再有兩年,說不定豔及王後也不得而知。”深邃的眼眸帶著點點滴滴的情緒,危險的蕩漾了一個弧度,寬大的手掌猛然一個用力,將洛流蘇僵硬的身子塞到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攬著他僵硬的後備和肩膀,火熱的唇貼在洛流蘇的耳畔,帶著點點的熾熱的氣息低喃:

“我的好流蘇,你真的找了一個好靠山,一個連我都不得不停手的好靠山呢。”

洛流蘇的臉色慘敗,卻還是抬起手,艱難的握住他在她的身上肆虐的大手,一雙剪水瞳眸帶著幾分點點的痛苦和掙紮,抬頭,正對上沈安一雙深邃到了骨子裏的眼眸,粉色的櫻唇輕輕地抖,貝齒咬住下唇,過了好幾秒才艱難的說道:

“不,沈安,不要——”

“不要?”

嘴角蕩漾開一抹邪魅的笑容,沈安卻將洛流蘇的手避的更遠,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諷刺的笑容,諷刺的目光帶著說不出來的淒涼:“不要什麽?”

象是為了回應自己的話一樣,沈安的手臂猛然一個用力,洛流蘇嬌軀一個失控,狠狠地撞上了沈安的胸膛,小巧的臉頰們個一陣齒銅,洛流蘇悶哼一聲,卻又不敢說話。

“流蘇,別跟我說不要,我會忍不住的。”寬大的手掌順著洛流蘇的身軀遊走,最後落在洛流蘇的腰上,似乎是很滿意洛流蘇這張驚慌失措的慘敗的臉,狠狠地一掐洛流蘇的腰肢,有些猩紅的眼眸裏透著幾分決絕和恨意:“流蘇,你知道你現在應該稱呼我為什麽麽?”

“沈安!”

洛流蘇臉色慘敗,掙紮著想多,可是被他死死地拽在手裏,手上的力氣大的有些驚人,耳朵旁邊,脖子上有著一陣陣熾熱的氣息在蔓延,偶爾還能察覺到男人有些低沉的喘氣的聲音,洛流蘇渾身發麻,腦海裏有一陣著呢的暈眩,咬著牙,可是身子卻有些不受控製的沉淪,深陷在他的懷抱之中。

“我在呢,怎麽,這麽久沒見到我,不想我麽?”沈安邪魅的氣息縈繞在四周,就像是一直都未曾離開一樣,洛流蘇一直都壓抑在心底裏的情緒點點滴滴的開始冒出來,那個時候的日夜的纏綿,點點滴滴的情緒翻滾,她一直都狠狠地壓在心裏,她有一個不得不放棄的理由,可是偏偏,有的時候,有些人隻要一個微笑,就能把所有抵抗都化為雨水。

“沈安,你放手,我現在是在後宮裏,隔牆有耳!”深吸一口氣,洛流蘇艱難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他爆出來,咬牙切齒艱難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甚至都偏過臉不敢去看他。

“隔牆有耳?嗬,更不堪入目的我們都做過,你在害羞什麽?”沈安的嘴角扯了一抹諷刺的笑容,低頭,咬住她圓潤的耳垂輕輕的碾咬,說出的話有些模糊,卻還是讓洛流蘇徹底白了臉。

“沈安,你,你不要胡說——”有些顫抖的將這幾個說出來,洛流蘇的身子再抖,抬手抵在沈安的胸膛航,一張粉嫩的臉頰上帶著說不出來的憤然和複雜的情緒。

“我胡說?你接近我的身邊,不就是要那副畫麽?為了給年王偷走那幅畫,所以不辭辛苦的在我的身邊潛伏了半年之久,洛流蘇啊洛流蘇,怪不得洛錦年和你一樣勾人,你就是個天生的禍水。”

聽不出喜怒的情緒,隻是說出來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寒意在散發開來,洛流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比剛才的白色都讓人心疼,沒有一絲血色,琥珀色的眼眸瞬間帶上了幾分悲傷欲絕的模樣,還有一些被壓迫到了極點的反抗和咆哮:

“沈安,你把我妹妹怎麽了!她還是個孩子,她今年還沒有及第,她才十六歲!你把她怎麽了!”纖長的手指猛然抓住了沈安的手臂,來回用力的晃著,高亢的聲音甚至有些劃破沈安的耳膜,傳到沈安的耳朵裏,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和諷刺,讓沈安甚至覺得腦海都有些淡淡的暈眩。

“我能把她怎麽了?你從我這裏拿走的東西,一定要讓她還回來罷了。”抬手,棱骨分明的手指打折積分決絕,掐著洛流蘇的下巴,沈安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可以見到那一層淺淺的琉璃色的眼眸地下,有著深深的悲傷在醞釀,流動之間帶著崩毀田地的力量,卻被悄然的掩飾好,仿佛那麽多那麽多的悲傷,也沒辦法溢出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