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死了算了
死了算了。
有那麽一秒鍾,她的腦海裏全都是死了算了的念頭,這樣,就不會有失蹤的到現在都沒有音信的姐姐,不會有無邊無際的折磨,不會有這個男人讓人驚悚的虐待和殘忍,不會有那幫姐妹們無助到了極點的喃喃,不會有人世間的所有的不平等。
她的身邊什麽溫暖都沒有了,見不到春暖花開見不到陽春三月,甚至都沒有一個溫和明媚的笑容,她的世界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掠奪,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次又一次侵占她的所有的美好,洛錦年咬著牙,一次又一次想要趁著縫隙逃離他的身邊,可是卻換來了他更加肆虐的衝撞和大力的噬咬,到了後來,那大手居然滑到她的蜜澤的旁邊,來來回回輕輕的挑逗,洛錦年渾身酸軟,喉嚨甚至都喊啞了,一點一點被他剝奪所有,甚至連叫嚷的力氣都沒有。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洛錦年被弄得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甚至想要喘口氣都要趁著他略有鬆懈的時候,神褐色的眼眸漸漸的失去了靈動,象是個布偶一樣,任由他折騰,眼角含淚的承受,卻無法反抗。
時間一點一點溜走,房間之內彌漫著濃稠到了極點的歡愛的味道,感覺到一很要將人燃燒幹淨的熾熱衝進腹腔,洛錦年甚至都有些幹嘔。
有些朦朧的眼眸睜開,後背上的傷口隱隱作痛,盡管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沒有撞到她的傷口,可是劇烈的動作依舊讓她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繭的後背龜裂,滲出絲絲縷縷的血跡,她隻需要輕輕的一動,就能感覺到身後蔓延開來的疼,身上青紫交錯,她的身上都是這樣曖昧的吻痕。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洛錦年的脖頸處,沈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有些戀戀不舍的留下了一抹吻痕,徒然覺得有些舍不得鬆手,這個丫頭就是一個天生的妖精:“我的小妖精,不喜歡麽?剛才你的身體,可是很歡迎的。”
挑逗的話順著她的耳根蔓延,洛錦年甚至能夠聽到他發出的一聲嗤笑,察覺得到他傳來的陣陣的壓力,洛錦年的身子有些輕輕的顫,隻是骨子裏翻騰的倔強讓她不肯低下自己的頭:“是啊,王爺的技術還真不是一般的好,伺候的奴家,很、舒服!”
咬牙切齒,洛錦年費勁的動了下身子,但是卻被他抱得更緊,幹脆不去掙紮,側過一張嫵媚的小臉,聲線清冷,眼角還有未幹的汗珠,可是說出來的話,足以讓人心都發寒。
懷裏的小野貓兒爪牙鋒利,就算他一隻手都能控製住她的所有反抗,可是那尖銳的爪子偏偏穿透縫隙,狠狠的抓在他的胸膛上,甚至不顧她滿身傷痕,隻求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一到血痕。
眼眸定在她鋒利的爪牙上,沈安的視線一如既往的冷漠,隻是落在她顫抖著的胸口上的時候,帶著說不出來的欲望斑駁:“我的小妖精,你應該收起你的攻擊性,學著做一個會討好主人的小貓兒。”
大手猛然用力,沈安不顧她有些抽搐的身體,直直地對上她略帶著幾分恨意和怒火的眼眸,徒然勾了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溫熱的氣息,輕輕的在她的耳畔爆炸開來:“要不然,你拿什麽,換取你的姐妹們的性命?”
“你,你說什麽?”洛錦年原本已經暗淡下去的掙紮徒然變得劇烈,深褐色的眼眸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小巧的聲線聽起來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精致的瓜子臉上帶著些許驚疑不定,幾乎都擔心了一個晚上的事情,沒想到被他一句話戳出來,洛錦年的心髒甚至都有些疼。
“我說什麽,我想你比我清楚。”沈安的聲音透著幾分薄涼,隱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冷漠:“我的小野貓,希望你可以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耐心。”
“我不明白你說什麽,我的姐妹們怎麽了。”洛錦年的身子有些抖,不停地向後顫,嬌嫩的身子帶著點點粉紅色的味道,嫵媚的小臉上掛著些許笑,隻是那笑容看起來異常牽強,沈安的目光薄涼而剔透,像是看著一個唾手可得的獵物一樣,死死地看著眼前的洛錦年,嘴角勾了一抹嗜血的笑,揉著她的粉胸,淺淺的眼眸裏有著些許光芒流動。
“小野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逼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耐。”沈安的手滑落到洛錦年的臉頰上,嘴角帶著幾分諷刺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洛錦年脊梁骨都發寒:“記得以後乖一點,不要總是試圖挑戰我,你除了這具身體,難道還有什麽可以和我爭論的籌碼麽?”
“是啊,能夠爬在你的床上,是我洛錦年,三生有幸。”一字一頓,洛錦年精致的臉頰上帶著說不出來的笑,隻是淒涼的讓人心疼,琥珀色的眼眸悄無聲息的透過沈安,不知道落到了那裏去,她的神情有著些許恍惚,她現在和*有什麽分別,隻是一個高檔點的*罷了,同樣是爬在人家的撞上輾轉承歡,果然,青樓女子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了艱難。
沈安的目光落在洛錦年的臉上,明明眼角帶淚,卻還是扯著嘴角淒冷的笑,心下突然一陣煩躁,沈安猛地撲上去,對著洛錦年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隻一口,那白皙的肩膀迅速泛起了點點的紅色的痕跡,有著些許血腥味兒在空中蔓延,疼,很疼。
隻是洛錦年的眼眸裏還是帶著笑容,一張精致的臉頰帶著幾分蒼白的模樣兒,淒冷的像是雨夜裏麵倔強開放的白蓮花,脆弱的身姿經受不住這樣的風吹雨打,可是偏偏倔強的不肯低下頭。
“身上這麽熱,要不要洗個澡?”洛錦年的聲線很是柔和,說到後來,居然有一點帶著討好的味道,纖細的手指搭在沈安的比榜上,微涼的觸感碰著他的胸膛,微涼的感覺碰上熾熱的心髒,一瞬間,兩個人都有些失神。
沈安的眼眸有些閃爍,落到她的臉上,嘴角勾了一抹諷刺的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小臉頰,湊到她的麵前輕輕的輾轉的吻,粗中的氣息熾熱的味道,不停地在洛錦年的耳邊回響:“難道這麽快就轉性了麽?都會投懷送抱了?”
洛錦年的眼眸依舊帶著笑容,卻不說話,把自己嬌小的身子塞到他的懷裏,纖細的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兒,動作嫵媚而妖嬈,有些淺淺的視線夾雜著嫵媚的笑容,隻一眼,就有了顛倒蒼生的模樣。
沈安的心裏一動,徒然覺得心髒一抖,她的眉眼清冷如畫,剛才嘴角那一抹笑,和她的姐姐,簡直一模一樣。
當男人的手覆蓋在她的纖腰上,緊緊地把她攬入懷中的那一秒,洛錦年感覺自己好像就是被拋到天空上的蒲公英,一陣清風吹來就可以改變她所有的命運,看似自由,可是,身不由己。
夜色微涼,天色暗沉,洛錦年站在閣樓前麵,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月光。
目光從身邊的月牙兒的身上滑走,洛錦年的眼神有著些許的迷茫,剛才和月牙兒說話的時候,月牙兒無意間提起了院落裏的那些女人們,一想到那些女人們怨毒一樣的眼神,洛錦年就有些頭皮發麻,她不是沒有見到過這些女人,隻是這些女人們突如其來的怨恨和淒慘的眼神,讓洛錦年甚至有些不敢去看。
月牙兒說過,沈安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超過一個月的,可是算算日子,她在他的身邊,好像也快一個月了吧?粉嫩的嘴角勾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落在眼前被月光均勻的散開來照亮的院落,洛錦年的眼眸帶上了幾分笑,有的時候,一些人的快樂從一開始就很卑微,卑微到塵土裏,可是卻也能從塵土裏開出花兒來。
過了好久,月牙兒徒然從身後走上來,軟軟的聲線帶著幾分心疼的味道,還有這讓人不能拒絕的肯定:“小姐,沐浴吧。”
精致的小臉微微向後側過半張臉,洛錦年點點頭,踩著有些鬆散的步伐,輕巧的走過來。
任憑月牙兒將她的衣衫盡數褪下,洛錦年進入到寬大的木通力,一片片水蒸氣順著木桶徐徐上升,襯得洛錦年一張臉軟的有些讓人心動。
月牙兒一手拿著手巾,一手拿著一個水盆,不停地舀水進木桶,纖細的女孩兒瑟縮在木桶的邊緣,小巧的胸口有著些許擦不掉的痕跡,青紫粉紅縱橫交錯,隻需要看航一言,就明白這個丫頭到底是經曆了怎樣讓人麵紅耳赤的歡愛。
洛錦年深吸一口氣,徒然覺得自己的身上好髒,髒的有些離譜,甚至隻需要嗅上一口氣息,都是他留下來的味道。
碰一下身上的皮膚,都有他留下來的痕跡,柔嫩的臉頰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疲憊,洛錦年的眼眸緩緩睜開,聲線有些說不出來的沙啞:“月牙兒,你知道,我的那些姐妹們,現在都去了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