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章 難得的愜意

“給我下來吧你。”宋清柯手下可是一點情麵都不留,毫不客氣的把沈浪從車上拉到了地上,沈浪仍是昏睡著,宋清柯找來了跟手腕差不多粗的麻繩,準備將沈浪吊到樹上去。

他不是奪走了自己的初吻嗎?作為報複,將他在這樹上吊一夜應該也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吧,沒有把他的嘴巴割下來,已經是她大發慈悲了,前世那些想要占自己便宜的男人,無一例外都少了一隻手。

宋清柯手腳麻利的給麻繩打結,還不忘了回頭檢查一下男人是不是還安安靜靜的躺在原地,被打悶棍的事情她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沈浪緊閉著雙眼,好像是受著什麽折磨一樣,宋清柯可不會因為他這樣痛苦的表情手下就憐香惜玉,走過去揪起沈浪的衣領就要把他放到事先綁好的繩扣當中。

沈浪的一身月白色衣服看上去倒是做工精致,但是到了宋清柯手裏卻不經扯,宋清柯隻是輕輕一提,那衣服竟然撕裂了,露出了沈浪結實好看的肌肉,宋清柯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肉體咽了咽口水,伸手想要把沈浪露出來的部分蓋上。

“怎麽這麽燙?”剛剛接觸到了沈浪的肌膚,宋清柯便被那熱的甚至有點灼人的溫度縮回了手,這男人是火爐嗎?為什麽身上會這麽燙?

壓住了心中的疑問,宋清柯試了試沈浪的額頭,沈浪竟然在發燒,相比之下,宋清柯的手就像是冰袋一樣讓沈浪感受到了一絲清涼,沈浪不由分說的拉住了宋清柯的手繼續放在額頭上,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放開!”宋清柯用力甩開了沈浪的手,這男人真是低級的差勁,什麽時候了還不忘了占便宜,宋清柯本來想丟下沈浪一走了之,剛走開幾步,又不忍心的回過頭,那溫度裝是裝不出來的,大概是自己剛才下手狠了些,傷到了他身子的什麽地方,傷口又沒有處理,才會引起高熱的吧。

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一棵鬆樹上,宋清柯看到群樹掩映的樹林裏麵有一個獵人搭建的小茅屋,大概能讓他們暫時落腳,畢竟荒郊野外,天黑危險,冬天的野獸饑餓起來可不是好惹的,要是宋清柯自己也能輕易地脫身,帶上這一個累贅,可就不一定了。

斜眼看了看躺在地上嘴唇緊閉的男人,不得不承認,沈浪的容貌還是經得起端詳的,側臉有形而挺拔,就像是現代她見過的那些雕像一樣線條堅毅,微微皺起的眉頭看著又添加了一點男人味在裏麵,經過剛才這麽一折騰,沈浪的衣衫又敞了開來,結實的肌肉讓宋清柯還是很動心的。

“真麻煩。”宋清柯彎下腰,把沈浪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攙扶著沈浪向前走去,沈浪像是故意要給宋清柯找麻煩一樣,還是昏迷著不肯醒來,但是身體倒是清醒得很,感覺到宋清柯身上要比自己身上溫度低,緊緊的貼住了宋清柯,汲取著她身上的涼意。

宋清柯沒有忘記拿上剛才從守衛手裏順過來的兩壇酒,從酒香就聞得出來這應該是有些年頭的女兒紅了,如今這樣的人間美味要給這人降溫,真是舍不得。

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小屋當中,宋清柯把沈浪渾身的衣物都解開,然後撕了一塊布條蘸了酒不停地擦拭全身,希望能通過這樣的方式讓他的體溫降低一些,如今隻有這樣簡易的做法能治病,深山老林,夜深人靜,大年夜的就算是醫館老板肯定也不會在醫館中等著病人上門了吧。

“什麽聲音?”看著沈浪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些,宋清柯終於放鬆了精神,這時候外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宋清柯從腳上的靴子抽出一把小匕首,弓著身子慢慢的摸向門邊,眼睛湊上了門邊的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

不看不要緊,一看,宋清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她也不能不為門外的情景震撼,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門外竟然圍上了一群野狼,野狼的眼睛在晚上閃著綠光,宋清柯又換了一個位置看了看,野狼群早已經形成了包圍之勢,已經把這件小屋圍了起來。

“該死!”看了看手中根本不算什麽武器的匕首,宋清柯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跟這個男人斤斤計較,野狼呲牙和喘粗氣的聲音她甚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了,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床上的沈浪還是昏迷不醒,也不能指望幫上自己什麽忙,宋清柯咬咬牙,站起身來用屋子裏的桌椅板凳將門窗頂了個結結實實,然後就爬上了房頂,掀開稻草做的屋簷,自己死在這裏被野狼分屍就算了,沒必要再連累一個屋裏無辜的人。

用力一躍,宋清柯輕鬆地從屋頂上跳上了旁邊的一棵樹,其實距離遠的有點勉強,宋清柯跳過去之後晃了好幾下才站穩了身子,回頭看看漸漸逼上來的狼群,宋清柯嘴上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雙手用力更加賣力的攀了起來。

手中一直舉著的火折子還在,宋清柯從身上撕下幾塊布條,衣服是剛剛特意淋上白酒的,見火易燃,裙裾已經被撕得露出了大腿,宋清柯蠻不在乎的繼續撕著,然後用火折子點上布條,徑直扔到了狼群當中。

野狼怕的有兩件,一是群狼無首,二就是火,人多勢眾什麽的對他們根本起不了一點影響,宋清柯仔細的分辨著,從一群毛茸茸的狼中確定了狼群的首領,便悄悄的移動了過去。

原本那些火苗見風就著已經讓狼群們渙散了,如今宋清柯突然跳將出來一刀割斷了頭狼的喉管更是讓野狼們慌亂不已,宋清柯雙手沾滿了頭狼的鮮血,衣服破破爛爛,臉上也都是灰塵,看上去比那夜叉還要駭人幾分,眼看狼群的聲勢減弱了,宋清柯趕緊趁機將木棍上纏上自己的衣服點燃,到處揮舞著將狼群驅散,又順手殺了幾匹狼。

終於解決了狼群的威脅,宋清柯拍了拍手得意的看著躺了一地的野狼屍體,若是任由這些活生生的食物躺在這裏,那麽他們也會變成野獸腹中的美食的,再來一波像剛才那樣的攻擊,自己可就沒有這個把握再一次死裏逃生命中紅心,將所有的屍體扔的遠了一些,又把木屋周圍點上了火把,宋清柯放心的鑽到那個小屋裏麵去照看沈浪。

一夜未眠……

低垂的側臉上躺著的全是豆大的汗珠,即使現在懷裏的人身上冷若冰霜,宋清柯額頭上也早已經大汗淋漓,沈浪不知道得的是什麽怪病,冷熱交替中,宋清柯隻得不停地幫他療傷,而所謂療傷,也就是簡單的物理降溫和物理升溫,他的身上滾燙發熱,她解開衣襟幫他用酒精擦拭全身,而他跌入冰窖之時,她擁他入懷,借助火堆和自身的體溫幫他取暖。

“你千萬別死啊,你堅持到天亮,我就找人來救你……”宋清柯被累的也是渾身酸軟,一時之間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初晨的陽光撒到宋清柯臉上的時候,她揉揉眼睛伸個懶腰,坐起身來,才想到沈浪還受著傷的問題。、

“人呢?”身邊的床鋪已經空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昨晚睡之前自己將他從背後抱著取暖,難道一夜之間他就大好了嗎?“阿嚏!”宋清柯倒是折騰的感冒了,打了一個噴嚏。

“沈浪!”宋清柯踏出門去的第一步,聲音還沒有出口,一把冰冷的劍已經橫在了她的脖頸上,沒有設防,因此也毫無預警,宋清柯竟然還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這還是第一次。

而更讓她吃驚的,就是麵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她幾乎豁出了命去救治的沈浪。

“你這是什麽意思?!”宋清柯立刻換上了滿麵怒容,凶神惡煞的瞪著沈浪,“我好心好意救了你的命!你拿刀指著我是什麽意思?”

“救了我的命?”沈浪一副玩味的表情,但是表情裏多了幾分嫌棄,“我若是知道你是這樣水性楊花,生性*的女子,我寧願一死。”

宋清柯聽了這話竟然愣在了原地,也就是說自己昨晚的忙忙碌碌,純粹是喂了一隻白眼狼,不懂得感恩不說,一大早拿著刀子竟然辱罵自己,宋清柯不但覺得古代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奇葩,更是後悔自己為什麽多管閑事惹上了這麽一個不通情理的木頭。

見宋清柯久久的不說話,沈浪更覺得宋清柯是理虧,刀子又進了幾分,想到早上自己完全恢複的情景,自己的衣服全部被脫掉了,除了關鍵部分之外,其他部分全都**在外,而麵前的這個女人抱著自己緊緊地,大腿還壓在自己的身上,睡得正香,這樣的女子,留來有什麽用處!

這句話劃過自己的腦海的同時,沈浪閃電般的蹦出了一個想法,對!這樣的女子既然留來無用,不正是符合自己選擇王妃的標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