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章:叛徒還是個有身份的

“閉眼!”段若謙惡狠狠地開口。

黃菲一點也不怕他,還是笑嘻嘻地趴在他身上,道:“哎呀,你別害羞嘛。”

“……”段若謙沒有理她,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黃菲更是高興,伸手過去掰他的胳膊,“小謙謙,你真可愛。別害羞嘛,我又不會笑話你。”

段若謙恨恨地咬牙,“閉嘴!你剛剛什麽也沒看到,一切都是你的錯覺。”

“是是是,是我的錯覺。快把手放下來啊,你要被悶死了。”黃菲還在跟他的胳膊抗爭。

段若謙忍無可忍,終於把手放下來,移到了黃菲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兩巴掌:“小跟班要翻天了麽?竟然敢調戲主人。”

黃菲被他打了也不生氣,聽聲音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他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棉被,他幾乎都打在了被子上,身上沒有落太大的力,打起來根本不疼,可還是配合他演戲,淚眼汪汪地道:“我沒有在調戲主人,我隻是在安慰主人。”

段若謙有點想笑,嘴角彎了彎,膝蓋一頂把黃菲從他身上頂開,一邊麵無表情地道:“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爬到男人的身上。”雖然說底下隔著厚厚的被子,但那影響也不好!

什麽叫不要隨隨便便爬到男人的身上,明明是你別扭的抱著我哭,然後回過神來覺得不好意思就把自己埋進被子不肯出來好麽?我隻是為了要扒開你身上的被子,省的你被活活悶死才趴在被子上的好麽?!

為什麽說的她好像是色狼一樣!

黃菲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委屈地鑽到一邊躺好。

段若謙勾了勾唇角,又說:“不過是我就沒關係。”

黃菲轉過頭去看他,雖然說房間很黑,但是黃菲還是看見他的眼睛亮亮的,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我是你未來的相公。”段若謙的心情很好。

黃菲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去不理他。

比起這兩人的日益親密,調笑嫣然,赫連吉可那邊的氣氛卻顯得比較莊重。

軍醫正在給那人診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就不說了,光是要解開那毒都要費不少的勁。

龍墨對叛徒一向沒有好感,幾乎應該是零容忍。所以下起手來異常的狠,根本就沒有想要給人留活路。原本是想一劍直接殺了,可是那樣根本不能解氣,於是扔在馬群中,企圖要亂馬踩死。所以那人身上才會有大小不一的各種傷口,甚至連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可是龍墨明顯還是低估了呼延人的毅力,那叛徒既然剛隻身一人混進楚軍營,自然是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這些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他一咬牙還是忍了過去,並且趁著人不注意就推開了人群往外衝。

龍墨的糧草被人燒了,本來就怒到了極點,現在見那人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麵落跑,更是怒從心生,眨眼就扔了一大把毒藥出去,具體是什麽毒他也沒有看清,隻當是順手。眼見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還在各種痛苦呻吟,龍墨的氣才消了一點,見那人一點一點停止掙紮,然後沒有了動靜,這才揮了揮手讓人把他扔了。

隻是龍墨沒有料到的是,呼延人有一門獨創的龜息功,能夠使人暫時停止呼吸半個時辰。先是被毒打,然後又是被馬踩,再是自己的毒藥,龍墨怎麽也沒想到呼延人前麵做了那麽多都是為了最後能夠成功逃出去在演戲。

也是對自己的毒藥太過自信,所以龍墨甚至沒有上前去查看,就離開了。

於是這就造就了那人的成功逃脫。

隻是那個叛徒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逃出去,就又被楚國的內應發現了,然後又布了一局在後麵等著他。

“如何?”赫連吉可上前詢問。

軍醫皺了皺眉,把那人的手放回了被子裏。

“外傷很嚴重,但是卻不至於致命,真正嚴重的是內傷以及那能漸漸腐蝕器官的五蠱毒。”老軍醫搖了搖頭,“恕我無能,一時半會也找不出解藥。”

“蠱毒?”季之恩和獨孤雄對視一眼,眼裏有些深意。

“不錯,是五蠱毒。傳說中是以西域最毒的五種蠱蟲煉製而成,一旦沾染在五日內必會斃命。是楚國初琴穀穀主特製的一種巨毒,專門用來調教不聽話的穀眾。”

“可惡!楚國人就是這般卑鄙無恥!”季之恩氣的拍桌子。

赫連吉可眼睛動了動,伸手召來娜紮:“國師那裏如何了?”

娜紮向赫連吉可行了個禮,道:“稟將軍。國師喝了將軍的酒,已經和夫人睡下了。”

季之恩的臉上果然流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你看著他們喝下的?”赫連吉可的表情卻是沒有多少變化,隻是眸子變的更深。

“沒有。”娜紮搖了搖頭,“我把酒放下國師就讓我出去了。不過我聽那些留在外麵的士兵說,兩人折騰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才歇息。”

季之恩又是一哼,赫連吉可掃了他一眼,道:“你能不能把你這性子收收?跟他起了衝突對你有什麽好處?”

季之恩一噎,這才低下頭來道了聲抱歉。赫連吉可沒有再看他,眉頭皺了皺,又去問那隨行的軍醫。“他大概什麽時候能醒?”

“三日後。”軍醫老實回答。“但是醒來也不一定能夠開口說話,而且神智也不一定清晰。”

赫連吉可伸手捏碎了一個杯子,半天才沙啞著聲音開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軍醫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隻能收拾了東西然後告退。

“將軍。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賢王?”季之恩道。

赫連吉可點了點頭,“這是自然。你現在馬上派人回城,把這件事如實稟告,這筆賬我一定要討回來。”

赫連吉可眼裏是一片陰鬱,顯然被氣的不輕。

那個楚國的叛徒是賢王嵐賀的三子嵐迪,他從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楚國,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幫助呼延國取得勝利。而賢王是赫連吉可的好友,好友的兒子受了這麽重的傷,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獨孤雄歎了口氣,勸了赫連吉可幾句,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隻好試探著問:“要不讓國師看看?”

赫連吉可抬頭看了看獨孤雄,道:“沒用,他說了他不會。”

早在他把人送來的時候就交代過了,無奈初琴穀穀主的狠毒名聲在外,五蠱毒也確有其事,一般人無藥可救也是在情理之中。

赫連吉可不知道他是不是說了真話,但是不管怎麽說他把人帶了回來是事實,光憑這一點,段若謙確實能夠得到那些所謂的禮遇。

季之恩眼見赫連吉可的脾氣處於崩潰邊緣,想了想,試著建議道:“國師不能醫,那他的夫人又如何?”

畢竟那人是隻在轉眼間就迷暈了自己的得力手下,而且還動了動手就讓人忘記了前一晚的所有事情。

赫連吉可的眼睛一亮,低頭略微沉思了一會兒,道:“明天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