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章:怎麽就穿到了沙漠!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沒法用科學來解釋的,至少黃菲覺得自己在一覺睡醒過後發現她已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就非常沒有辦法用任何科學常理來解釋。

黃菲非常不理解,不,應該說是極度不理解。

一般來說女豬腳穿越都要滿足一些特定的條件。

比如被前男友拋棄在大雨夜裏失足狂奔不小心一腳踩空瞬間掉進了異時空然後不小心勾搭上了男神若幹於是展開了各種狗血的恩怨情纏;再比如親眼目睹了自己男人跟其他男人的現場直播一不小心激動過度流鼻血而亡造物主一番感慨然後大開金手指一陣微風吹過女豬腳被送回另一個時空經曆重造;再不濟的作者也會製造一場拙劣的小車禍其他人都沒事就女豬腳遭殃的靈魂出竅跑到別的時空混的風生水起。

黃菲從來沒想到她隻不過是平常的再平常不過的在自己寢室的床上睡了一覺,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小心被造物主給眷顧了。

難道是自己晚上吃的太多惹到上天嫉妒了?

還是自己昨晚上看的那篇耽美文太過勁爆,不小心被造物主發現於是被丟回異時空重造?

黃菲仰起頭無語問蒼天。死也要死個明白啊!

把自己這麽隨便一扔就扔在了荒無人煙的大沙漠真的算的上是好漢麽?!不過也不一定,黃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不斷地在心裏腹誹:不是早就有人這樣唱過麽,上帝是女孩~

不過既然事已成定局,抱怨抓狂也沒有用,隻能先想辦法走出這個鬼地方再說。四周都是沙子,半點綠色也無,黃菲覺得自己的眼睛有點疼,畢竟有些視覺疲勞。

然後就在黃菲思考自己是會被活活熱死還是活活渴死的時候,一隊軍隊騎著馬呼嘯而過。領頭的是穿著盔甲的將領,大概是將軍之類的,騎著一匹紅色的駿馬,長的雄壯魁梧的大概抵得上三個黃菲。

黃菲和將軍四目相對,一言不發。

黃菲:“……”

英雄,在沙漠裏穿這麽多你真的不熱麽?不怕捂出痱子麽?還有你們這隊人馬到底是什麽時候從哪裏出現的?臥槽會瞬移什麽的真的是嚇死人!

某將軍:“……”

將軍:“來人,把她帶回去交給大王處置!”

黃菲:“……”

臥槽,將軍你這樣強搶民女你家大王知道麽?還有你特麽一句話都沒有問怎麽就突然要抓我啊啊啊啊!好歹先給我口水喝啊!昨晚上吃了那麽多薯條瓜子簡直幹渴的不行!今天早上還沒刷牙簡直就不能忍!

可是黃菲根本沒來得及開口,就突然從馬上跳下一個人,二話不說地直接把黃菲拖下去了……

黃菲:“……”

簡直不能忍!說好的男女平等呢?說好的憐香惜玉呢?大哥你的手真的好粗糙抓在人身上真的好痛!還有沒有自覺了?我可是帶有主角光環的!現在不對我好點小心以後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還沒等黃菲開啟話嘮模式,人家就直接把黃菲綁了起來隨手丟在了一匹馬背上,還順手從懷裏掏出一塊破布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臥槽!黃菲驚訝地瞪大了眼,這破布到底是什麽玩意兒,雖然說她沒有什麽潔癖吧但是如果是士兵們用完的裹腳布或者其他擦汗巾那就簡直不能忍!而且堵住了嘴巴不能說話什麽的真的很難受好麽!雖然說沒有刷牙本來也不想說話,但是不想說話和不能說話真的是兩回事好麽!

黃菲被扔在馬上暈乎乎地想著,還沒等提出抗議,那將軍手一揮,下令急速前進,於是一隊人又開始了瞬移狀態。黃菲本來就不喜歡騎馬,一下子速度加快更是顛的她全身都不舒服起來。可是嘴巴被堵了,所有的抗議和吐槽都吞進了肚子裏,害她差點沒有把肚子憋炸掉。

在馬上昏過去好幾次,好不容易等到了地方,夜色已經彌漫了整個戈壁灘,四周黑影幢幢似魔鬼的步伐,黃菲仍然沒來得及感慨一句,就被人隨手給扔在了一個帳篷的角落裏。

黃菲:“……”

不知道給口水喝麽!媽蛋的說好的主角光環呢!

一天都沒吃東西,黃菲餓的四肢都發軟。之前在寢室的時候也偶爾有那種一天都不吃飯的時候,但那是因為昨天補番補了一整夜然後睡了一整天沒起床而已。跟這種完全是兩種情況好麽!黃菲嘴裏的破布已經被人扯掉了,咬了一整天下顎不自然地緊繃著,舌頭都有些發麻。

估計是覺得她這一整天都沒有鬧事太平靜了,所以那些士兵也並沒有太難為她,畢竟黃菲這一路表現的太過白菜,所以也就沒有人把她跟刺客聯係起來。

就算想用苦肉計打入軍後,但是一個連自身利益都不會爭取的人,楚軍應該還不至於派出這樣蠢的人來做奸細。

兩軍交戰期間,任何可疑的人都不會被放過,就算那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但是誰知道那不是叛軍的計謀?所以在黃菲抱著身子蹲在帳篷角落委屈抱怨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在主軍的帳篷裏,正有一群人圍繞她的去留問題開始了激烈的爭執。

“不行!”一個穿著大盔甲的副將極力反對,氣的胡子都抖了抖,“還沒有查清她出現在那裏的目的,萬不能輕易獻給王,萬一她是想行刺怎麽辦?”

坐在左邊副座的另一位青年聞言皺了皺眉,“獨孤副將多慮了,王身邊這麽多侍衛和隨從,她不過區區一介女流,哪裏能傷的了我們英明神武的王?”

“萬一她會用毒呢?”

“嗬,我宮中的神醫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她身懷巫蠱之術,到時我們將防不勝防!”

“哪裏有那麽多人會這種不入流的巫蠱之術!”聞言還不屑地掃視了角落一圈。

角落裏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聲,氣氛莫名有些凝重。

“你我都知,中原人詭計多端,誰知道她是不是敵軍派來刺探軍情的?萬一出了事,王降罪下來,季護軍你一個人承擔麽?”獨孤雄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季之恩被狠狠地一噎,剛想開口,坐在主位的將軍臉色一沉,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好了,左右不過是個女人,還能翻天了不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幹脆打昏了扔到某個村落就行。二位護軍竟然為了這點小事起爭執傳出去可要笑掉我呼延國百姓的大牙?”

季之恩和獨孤雄對視一眼,各自隱藏了彼此眼中的情緒,紛紛低頭認錯:“軍上息怒,一切還是但憑將軍處置。”

赫連吉可看似漫不經心地掃了他們兩人一眼,兩人身上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赫連吉可眼底的情緒更加深不見底。

眾人沉默半晌,赫連吉可終於收回視線,望向角落裏的某人,語氣裏帶了些恭敬:“不知國師有何高見?”

見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那人卻也不慌亂,似笑非笑地撥弄了一番桌上的酒杯,見到一些副將的表情明顯由惶恐變為不屑,唇邊的笑意更加燦爛。“我區區一介國師,會的不過都是些不入流的巫蠱之術,還是莫要壞了將軍的好事才好。”

“……”

赫連吉可狠狠地瞪了季之恩一眼,無奈笑道:“國師莫要見怪,我呼延國將士大多心直口快,說話不知輕重了些,還請國師不要介意。”

段若謙在心裏露出一個冷笑,表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道:“將軍言重了,我自是不會跟他們計較。隻是護軍性格這麽直接坦率,我實在有些擔心,一些軍情是不是也……”

段若謙沒有把話說完,但是話裏的意思卻是昭然若揭了。

季之恩憤恨地瞪了段若謙一眼,道:“我縱然心直口快,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自有分寸,還不需要國師來操心。”

赫連吉可沉默了一會兒,卻是低聲嗬斥了季之恩,轉過身來對著段若謙又是一番好話。季之恩再有不滿,可是在赫連吉可的威壓下也不敢多言,隻得在心裏又給段若謙記上了一筆。

段若謙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於是也就不再刻意刁難。主動開口道:“將軍也不必著急,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想也不可能那麽恰好獨自一人撞在我大軍回營的路上,莫說那裏荒無人煙尋常人根本不會到,就是周圍的狼群也不是好惹的,她萬萬不可能完整無缺地站在那裏。”

“而若是敵軍派來的奸細,也不必急著處決。我們大可在旁邊暗自觀察,看她到底意欲何為,她一個女子孤身一人深入敵營,我們也實在不必怕她,到時更可將計就計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將軍覺得如何?”

赫連吉可低頭沉吟了一番,想想確實如此,別人一個女人都敢孤身深入險境了,他們這裏大軍三萬還怕她不成。兩軍交戰時日已久,勝敗各有之,戰爭已經進入焦灼狀態,本來呼延王就對他們的行軍效率大為不滿了,若是以這個為突破口倒也不是不行。

“所以國師的意思是?”他故意把問題丟給段若謙。

段若謙勾起一抹淺笑,他本來就長的極好看,這番笑起來更是宛若仙人之姿,也難怪呼延國國王對他國師的身份這麽的信任有加,畢竟從外表看上去,確實是比那些呼延國的臣子們來的賞心悅目。當然,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憑相貌取人,說出去也不是一件讓人覺得有多麽自豪的事。

“如果將軍信任我的話,大可將此人交給我,我可以從暗中調查她此番前來我軍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