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6章 激動的沐彥

徹夜話畢,卿顏有些不安分的看了她一眼,而她則是用眼神給卿顏回了一句“別擔心”。

“好,我答應你,我盡量保持冷靜。”

“你猜對了,我身上這些傷全都是尉勉弄的。”

“特麽的!我就知道是他!下次再讓我見到他我特麽非砍了他不可!”

“沐彥!你不是答應我要冷靜的嗎?!我還沒有說事情的前因後果你就這麽激動,那看來我還是不說的好!”

“對不起”,沐彥憋了憋嘴,活生生逼著自己把所有的情緒全都壓了回去,重新坐到了徹夜身邊,說,“你說吧,我保證在你說完之前都不開口。”

徹夜略顯不耐煩的看了沐彥一眼說。

“其實這件事情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昨天你說你要來家裏看我,我說不合適,你非得來,其實……在你來的時候我就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了。”

徹夜艱難的皺了皺眉頭,繼續“編”。

“你也知道,我現在和尉勉結婚了,我們是夫妻,是一個家庭,你來看我本身沒有什麽錯,但是你在家裏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來看我,走的時候還剛巧被尉勉給撞上了,你說他會怎麽想。

況且,雖然那天在後山那件事情在我這裏已經過去了,我原諒了你,但不代表在尉勉那裏就沒有疙瘩。而且那件事情你的確是坐的有些過分了,所以尉勉到現在都不理解我為什麽會原諒你。

還有,你還記得你走之前跟我說那句‘你會一直愛我,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那句話恰好被尉勉給聽到了,你說,如果換做你是尉勉,你能忍能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我昨天在電話裏跟你說了,我今天就會去上班,哪怕是中午下班一起吃頓飯都比你來我家看我好,可是你非不聽,你非要來,加之尉勉昨天晚上見客戶多喝了一點酒,所以我們就吵了兩句,他也就衝我發泄了一下。

所以沐彥,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

徹夜話畢,攤了攤雙手,無奈的看了看沐彥。

其實她說的這些也全都是事實,隻不過側重點有些不太一樣。在她的解釋裏,她把沐彥置身於導火線的位置,掩藏了自己的痛楚,也把尉勉暴戾的一麵清淡的一筆帶過。

而沐彥聽了之後也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神裏的銳氣慢慢的變成了無奈和心酸,慢慢的開口;“所以徹夜,你在怪我,卻一點都不怪尉勉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誰都不怪。

沐彥我希望你明白的是,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我也知道你並不相信我和尉勉是因為真心相愛才在一起才結婚的,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現在和尉勉結婚了,我是個有丈夫有家庭的人。你可以不祝福我們的婚姻,你也可以隨便猜測我和尉勉結婚的真正原因,但我希望你不要做會讓我難堪的事情。”

“嗬!徹夜!我從來都不知道,在你眼裏,我對你的愛,竟然就隻配得上難堪這兩個字!”

“沐彥,你自己看看,自從你跟我說你愛我之後,你到底給我惹了多少麻煩!對我來說,你對我的愛隻是中負擔。

過去你是我弟弟,不管你說沒有說出口,對我來說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現在我結婚了,我就更不需要這些了。你明白嗎?”

在卿顏狹小的出租屋裏,徹夜試圖用半真半假的說教,讓沐彥把他的心思徹底從她身上抽走。而另一邊,偌大的別墅裏,尉勉剛睜開眼,儼然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情。

尉勉困倦的起床,可能是因為昨晚喝的太多,他竟然連鬧鍾都沒有聽到,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

尉勉下了床在房間裏四處張望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昨晚竟然睡在了徹夜的房間裏。

他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出現在腦袋裏的,全都是昨晚他在客廳裏“懲罰”徹夜的零星片段。

尉勉這才想起朝床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徹夜的蹤影。

他走了兩步,看到徹夜放在沙發上的那個包,又想到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他很自然的還在心裏嘲諷了一句,說徹夜這女人上班竟然連錢包都不帶。

尉勉也沒有多想,便離開了徹夜的房間去自己的房間洗漱。

換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尉勉下樓。

才剛走到樓梯口,尉勉就看到了樓下客廳裏狼藉的一片,他不免還因為昨晚徹夜在他身下俯首稱臣的畫麵勾了勾唇。

倒了被牛奶,從冰箱裏隨便拿了兩個水果來吃,尉勉也準備去上班。

出門的時候,像尉勉這種大少爺自然不會注意到家裏少了雙拖鞋,不過,他倒是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徹夜那輛原封不動放在原處的電動車。

“這女人竟然沒有騎她的電動車?她不是說打車去上班很貴嗎?”

尉勉不屑的將眼神收了回來,便去車庫取車。

上車後,尉勉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直到他將車子駛到小區大門口……

小區的所有車子都要在大門口刷了卡之後才能進出,尉勉正準備像往常那樣想要拿卡的時候才發現,他居然今天也被車也“傳染得忘了帶錢包,而那個卡剛好就在錢包裏。

像尉勉這種人難道還能被一張卡給攔住?他隻需要張張嘴給保安大聲招呼就能進出自如。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他腦袋裏麵卻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他就算沒有帶錢包,隨便到哪兒都還能刷“臉卡'進出自如,可徹夜這既沒有騎電動車也沒有帶錢包的人要怎樣去上班?

尉勉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將車子停靠在路邊,給徹夜的雜誌社打了個電話過去。

和他想的完全一樣,徹夜根本就沒有去上班,她們主編還說以為徹夜的傷還沒好還在家養著。所以就沒有多在意。

可是徹夜既沒有在家又沒有去上班,還身無分文,能去哪兒呢?

剛開始那一兩分鍾,尉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昨晚喝得太多,醒來之後也不記得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就在他掛掉電話好好想了想的時候,閃現在他腦袋裏的,全是他昨晚和徹夜吵架的樣子,還有……他昨晚對徹夜做的那些也似乎比“懲罰”的力度要大得多。

徹夜不會是出走了吧。

一瞬間,在尉勉的眼中浮餅了一絲慌亂——一絲他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的慌亂。

尉勉將車子掉轉頭,重新回到家裏,在徹夜的房間裏掃視了一大圈,他發現,徹夜竟然什麽都沒有帶走,衣櫥裏的衣服也全都待在原處,一件也沒有少。

這是尉勉才想起,徹夜當初來這裏的時候,不就也是什麽都沒有帶的嗎?

“嗬!這個女人還特麽真是空著手來空著手走啊!我特麽讓你滾你就滾!你敢再聽話點嗎?!你最好別讓我找到!讓我找到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尉勉順勢打了個電話回沐家,他也不提徹夜不見了的事情,隻是說讓徹夜接電話,果然,沐家的傭人說她自從結婚前兩天起到現在從來都沒有回去過。

掛掉電話,尉勉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他轉身準備離開房間,眼睛輕飄飄的一掃,好巧不巧正好掃到衣櫥裏的那堆衣服上。

“我特麽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隻見尉勉一看向衣櫥,兩隻眼睛就莫名的開始放光,像是想到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一樣,趕緊又拿起手機一頓亂點。

因為怕徹夜會像現在這樣突然就不見了,所以尉勉之前在給徹夜的那部手機上綁定了定位標識。

但自從上次徹夜被沐彥帶到後山區差點出事之後,他就發現用手機做定位挺不靠譜的,如果像上次那樣手機被沐彥扔掉了,那他那定位還有什麽作用?

於是在那天回來之後,尉勉便悄悄叫人把徹夜衣櫥裏的每一件衣服裏都藏了一個遠程定位裝置。

起初尉勉還覺得自己這種做法挺變態的,所以一直沒用過,可現在居然能派上用場!

尉勉拿起手機一搜索,不到半分鍾,徹夜的實時坐標和行動線路都被顯示了出來。

手機上顯示,從今天淩晨三點開始,徹夜的定位就從別墅開始緩慢前行,大概八點半的時候到了市區,最後停在了城東的一個住宅裏麵,並且已經在那裏停了將近一個小時。

尉勉收起手機直接飛奔出了門。

一路上,他除了奔著城東那個坐標飛速行駛。另一邊,手機上那段從淩晨三點到八點半的坐標路線卻讓他的心莫名被揪得很疼。

從坐標路線的速度看來,那個女人竟然從淩晨三點開始,走了整整五個半小時,就這麽一路從城郊走到了市區。

這女人明明有電動車不騎,有錢不帶,非得自己走!這是在專門演苦肉計給他看嗎?!

尉勉越想心裏越窩火,明明是徹夜昨天明目張膽的把沐彥帶到家裏去了,可現在她這麽一出走,搞得好像過分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他一樣!

尉勉出門前讓人查了查城東那個小區,得知住在那裏的是徹夜的閨蜜卿顏,而這也是唯一讓尉勉心裏好受一點的原因——就算受了委屈,徹夜也並沒有想著要去找沐彥。

其實尉勉心裏也清楚,徹夜對沐彥那是一丁點感覺都沒有,不然的話上次沐彥也不會鬧得那麽厲害,所以就算他倆待在一起也根本不會發生什麽。

可是昨天當尉勉一推開門就看到沐彥在他家的時候,那一刻,他真的產生了想讓沐彥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念頭。

不過尉勉並不承認他對徹夜產生了感情,就連他現在去找徹夜,他都是以一個“丈夫”的身份去的,而不是“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