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章罪過罪過

韓丹青突然笑了起來,江皖南也跟著笑了起來。無獨有偶,兩個人竟然都同時放了手。酒壇淩空墜落。

桃花釀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酒水灑出來,芳香四溢,桃花香,酒香,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韓丹青氣的跳了起來:“哎呀哎呀……可惜可惜……這麽好的就,江皖南你要酒我就給你,你撒什麽手啊。浪費……真是浪費啊……罪過罪過……”

江皖南不屑的瞪了韓丹青一眼,挑眉道:“早讓你給我,你不給。”

“我不管,你要賠給我一壇。”韓丹青蹲在地上,心疼的痛心疾首,恨不得趴在地上把沁入地麵的酒舔幹淨。

“還是這麽沒出息。”江皖南看著韓丹青的樣子,往事重提,像是一種折磨,江皖南暗自發誓,今生定不負相思意。丹青,我今生定不會再負你。

“你說什麽?”韓丹青驀然抬頭,正巧江皖南的淚水垂下,不偏不倚的落在韓丹青的臉上,他狐疑的看著江皖南,一下子跳出了老遠,指著江皖南警覺的問道:“你又要幹什麽?你又有什麽鬼主意,哭什麽,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韓丹青說著,還顧右盼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才放下心來,問道:“你不會這麽小氣吧?就是因為我讓你陪我一壇酒,你就哭了?”

“直走,左拐就是江府的後門,你跳牆出去吧。”江皖南迅速的轉過身去,跑回自己的閨房。

“喂……喂……喂……”韓丹青在身後叫了兩聲,江皖南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韓丹青又默默走到酒壇錢,無耐的看著地上灑了的桃花釀自言自語道:“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福氣啊,這是桃花釀啊,千金難求啊,卻無端端的被你這個土地老兒給糟蹋了。罪過,罪過。”

韓丹青說著,用手指在地上沾了沾,放到唇邊抿了抿,好酒,真是好久,究竟是那般的人能釀出這麽誘人的美酒?要是能見上一麵,也不負對著桃花釀的摯愛。

雲夫人獨步到江慕珊的閨房,左顧右盼,發現四下無人,才悄悄的敲了敲江慕珊閨房的門。江慕珊正是心情抑鬱,哭了個期期艾艾,不耐煩的喊道:“那個狗奴才,休要擾我。”

雲夫人無奈的歎息一聲,推門走進來。江慕珊憤然回頭,一看是娘親,自然是更加的委屈,直接撲向了雲夫人喊道:“娘……”

雲夫人緩緩地閉上眼睛,輕撫著江慕珊,安慰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受委屈了。不過沒關係,今天算是那個小蹄子命大,以後她怕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你爹爹馬上要出兵打仗,到時候我們就除掉這個小賤人。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娘一定加倍替你討回來。”

“娘,我好害怕,我覺得那個小賤人,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她的眼神,我看到她的眼神就覺得冷汗直流,娘。你聽到沒有,她說我欠她的命,我欠她兩條命,娘。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姨娘和她的貼身丫鬟是我害死的,你說她是不是知道了?”江慕珊緊張的拉著雲夫人害怕的問道。

江皖南的那個眼神真是嚇人,就好像是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了一般,就好像是她親眼看到她是如何害死她的母親和她的丫鬟的。

“珊兒,你別怕,別怕,娘很快就會除掉這個小蹄子,別怕,別怕。”雲夫人,一邊安慰著江慕珊,一邊想著如何盡快的除掉江皖南那個小賤人,才能去掉江慕珊的一塊心病。才能讓江倉注意到,這堂堂的江府,還有她們母女兩個的存在。

江慕珊的痛,就是她的痛苦,這麽多年來,雖然她是江倉的正室,而江倉的心思卻並不在她身上,每次行軍歸來,都是留在姨娘哪裏,卻從未想過去看她一眼,這麽多年來被忽視,被遺棄,作為一個女人,一個以丈夫為天,為本,為生的女人,終究也是個可憐的人。

“娘……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娘,我真的好怕,我總是做噩夢,我總是夢見姨娘,她逼問我為什麽不救她,為什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娘,你說我該怎麽辦?”

江慕珊哭的越是傷心,雲夫人就看的越是揪心,更加的覺得江皖南那個小賤人,該死,該死,早就該死,本以為她已經失蹤了三個月本應是凶多吉少,死沒魂了,沒想到這個賤蹄子竟然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