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嚴少爵受傷

“醒了。”

就在雨沫睜眼的瞬間,耳邊響起了嚴少爵低沉的嗓音。

轉過頭,不期然的看到他坐在床沿的身軀,雨沫心中一陣錯愕,記憶也隨之蜂擁而來。

“謝謝你。”

緩緩的撐起身子,雨沫對著嚴少爵感激的說著。

環視了四周的環境一眼,入眼的白,雨沫明白自己身在醫院裏。

“你做什麽?”

嚴少爵蹙著眉頭,看著雨沫掀開被子下床的動作,冷聲詢問著。

雨沫彎腰,無聲的穿好鞋子,走到嚴少爵的身邊,拿起了他身邊的外套。

“視察不是還沒結束嗎?走吧。”

說完,雨沫轉身就準備離開。

“你這樣了,還工作了?”

嚴少爵霍的起身,寬厚的大掌扯著雨沫的胳膊,挑眉看了她一眼。

她臉色如此的慘白?她確定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

“我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雨沫看了嚴少爵一眼,隨即不在理會,轉身離開。

嚴少爵看著雨沫離去的背影,聳了聳肩,最終尾隨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雨沫和嚴少爵不再說話,很快來到了工地,認真的考察著。

正當雨沫認真的聆聽著工頭的解說,突然,一陣黑影自她的頭頂落下。

“小心。”

嚴少爵抬頭的瞬間,便看到一塊鋼筋自雨沫的頭頂掉入,一把扯過她的身子,將她護在了懷中。

雨沫還來不及反應,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唔……”

腿上傳來一陣尖銳的痛楚,讓嚴少爵忍不住悶哼一聲,偉岸的身軀,緊緊的貼合著雨沫的嬌軀。

“嚴少爵。”

雨沫抬眸,對上嚴少爵冷汗直冒的臉龐,忍不住驚呼一聲,想要起身,奈何被他的身軀緊壓著,動彈不得。

“總裁……”

工人們見狀,慌忙上前將壓在嚴少爵腿上的鋼筋搬開,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雨沫起身,顧不得整理自己沾滿灰塵的衣服,尾隨在身後,精致的容顏上,布滿了擔心。

雨沫不明白,為什麽嚴少爵會在那個時候護著自己,按照兩人之間的形勢,他不是應該對自己置之不理嗎?

焦急的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對於雨沫來說,都十分的煎熬,終於,就在雨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皇甫少卿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

“醫生,怎麽樣了?”

雨沫看著腿上綁著石膏的嚴少爵一眼,隨即焦急的問著醫生。

“病人左腿嚴重骨折,暫時隻能坐在輪椅上休息,傷口不要碰水,也不要隨意亂動,一個來拆石膏,在仔細看看情況。”

醫生簡單的交代著,隨即轉身離開。

輪椅上,嚴少爵一張俊臉冷沉的可怕,布滿了陰霾。

他是腦子抽風了還是進水了,居然在那個時候護著上官雨沫那個女人,弄成了自己如今的樣子。

一想到醫生的話,在看看自己坐在輪椅上的模樣,嚴少爵的心,一陣煩惱。

“幸好隻是骨折了。”

雨沫鬆了一口氣了,走到嚴少爵的麵前,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猜變成這樣,隨即將心裏的不悅壓製下去。

“你看,是住院觀察幾天,還是……”

雨沫眉頭微微擰著,覺得還是住院觀察幾天比較好,起身,正準備去辦住院手續,卻被嚴少爵喊住。

“回酒店。”

冷聲開口,嚴少爵一張臉至始至終緊繃著一張臉。

“可是你……”

雨沫還想說些什麽,嚴少爵卻不給她絲毫的機會,自己推著輪椅,艱難的走著。

“我來吧。”

雨沫看著他笨拙的動作,不再強求,走到他的身後,推著他離開醫院。

回到酒店,雨沫將嚴少爵推回了房間,望著他滿身的灰塵,無奈的歎息著。

“你衣服髒了,我幫你換下吧。”

說完,就去搜尋嚴少爵想行李。

嚴少爵沉默不語,隻是冷眼看著雨沫不斷忙碌的身影,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我想洗澡。”

望著雨沫的背影,嚴少爵緩緩開口。

轉過頭,雨沫對上嚴少爵帶笑的眼神,臉色微微一變。

“你看我全身髒兮兮的,我又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指了指自己裹著石膏的左腿,嚴少爵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讓雨沫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拍碎。

“好。”

深深的吸了口氣,雨沫臉上帶著笑意,眼神筆直的朝著嚴少爵射去,布滿了濃烈的殺意。

知道嚴少爵不會是想整自己,雨沫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發火,轉身,就朝著浴室走去。

嚴少爵透過磨砂玻璃,看著雨沫不斷嗎忙碌的身影,心情一陣愉悅。

“好了。”

雨沫出來將嚴少爵推到了浴室內,轉身就要離開。

嚴少爵一把扯住了雨沫的手臂,臉上噙著一抹揶揄的笑。

“醫生說了,我不能碰水。”

嚴少爵挑眉,出聲提醒著眼前的女人,眼神更是落在了自己受傷的腿上。

雨沫隨著他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左腿上,心中忍不住一陣暴躁。

“所以呢?嚴先生是準備要我伺候你洗澡嗎?”

雙手環胸,雨沫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齒。

看樣子,他今天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有何不可,別忘了,這傷可是因你而起。”

嚴少爵揚起一抹痞痞的笑容,笑望著臉色冷沉的女人。

聞言,雨沫臉色一變、

“嚴少爵。”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雨沫要自己不生氣,可是望著嚴少爵那欠扁的嘴臉,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我沒叫你救我。”

沒好氣的瞪了嚴少爵一眼,雨沫冷聲提醒著他。

是他自己跑過來護著自己,又不是她哭著求他,憑什麽現在這樣指使著自己。

嚴少爵看著雨沫生氣的臉龐,輕笑出聲,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生氣的容顏,嚴少爵覺得十分的有趣。

“在怎麽說,我也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個態度嗎?哦,要堂堂上官家的千金小姐伺候我,很委屈?明白。”

嚴少爵依舊不氣不惱,此刻的態度,跟之前的形象相差十萬八千裏,在雨沫的眼中看來,無疑就是個地痞無賴。

雨沫臉色瞬間鐵青,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氣。

他明知道自己生平最討厭別人拿她的身份說事,卻偏偏拿這個刺激自己。

嚴少爵,很好。

“不就是洗澡嗎?可以。”

深深的吸了口氣,雨沫平複著內心激動的情緒,臉上揚起了一抹嬌笑。

一步一步朝著嚴少爵走去,雨沫纖細的小手一下子來到了嚴少爵的胸膛處,雙手的猛地一拉,將他的襯衫生生的撕扯開。

“親愛的老婆,輕點,雖然我不心疼這件襯衫,但是你這麽粗魯,我還是有點怕怕。”

嚴少爵低眸看著雨沫粗魯的扯著自己的襯衫,繼續語出驚人的逗弄著眼前的女人。

聞言,雨沫臉色愈發的難看,手中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將嚴少爵撕裂。

三兩下,在雨沫的蠻力下,嚴少爵上半身已經赤的暴露在空氣中。

纖細的小手來到腹部,雨沫驀然住手,霍的起身,瞪著眼前的男人。

“誒,繼續啊,有誰洗澡是穿著褲子洗澡的,老婆,我可不習慣這樣,我喜歡全身光溜溜的……”

“閉嘴。”

不等嚴少爵說完,雨沫惡聲惡氣的衝著他吼著。

該死的男人,捉弄自己捉上癮了。

雨沫瞪大雙眸,氣呼呼的瞪著嚴少爵,而嚴少爵則一臉愜意的看著臉色潮紅,氣呼呼的女人。

上官雨沫這個女人平時不都是冷硬著一張臉,難得的,看著她如此的模樣,嚴少爵又豈會放過。

“嚴少爵,你故意。”

外界都傳言嚴氏大少如何的冷酷無情,此刻在雨沫的嚴重看來,無疑就是個地痞。

挑了挑眉,嚴少爵一臉的痞笑。

“老婆,快點,渾身髒兮兮的,十分的不舒服。”

嚴少爵嘴角弧度逐漸擴大。

隨著嚴少爵的眼神,雨沫的視線落在了他的下半身上,心中一陣氣惱。

“等著。”

說完,轉身就朝著浴室外走去。

“誒,老婆,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啊……”

看著雨沫走出浴室的背影,嚴少爵在她的身後陰陽怪氣的叫著。

轉過頭,雨沫惡狠狠的瞪著嚴少爵,示意他閉嘴。

嚴少爵雙手環胸,爽朗的笑聲充斥在整個浴室中,而雨沫則冷著一張臉,再次進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剪刀。

“老婆……”

嚴少爵看著雨沫拿著剪刀朝自己逼近,臉色揚起了一抹怏怏然的笑容。

抬眸,惡狠狠的瞪了嚴少爵一眼。

“閉嘴,嚴少爵,在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閹了你。”

說完,雨沫拿著剪刀,‘嘩啦’一剪刀,將嚴少爵昂貴的西裝褲剪斷,隻是兩三下,便將他身下的褲子搞定。

“老婆,還有一件呢。”

嚴少爵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隨即抬眸,衝著雨沫無賴的開口。

一聽到嚴少爵口中‘老婆’兩字,雨沫嘴角抽搐,忍不住衝著他翻了翻白眼。

“嚴少爵。”

咬牙切齒的叫著他的名字,雨沫舉起剪刀,衝著他揮去。

“喂,老婆……啊……謀殺親夫啊……上官雨沫……”

浴室裏,驀然傳來嚴少爵斷斷續續的呼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