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別再逼我

嚴家主宅

嚴一辰狂怒不已,臉色鐵青的看著站在麵前的嚴少爵,氣不打一處來。

“嚴少爵,你不氣死我,你不甘心是吧,啊.......”

當嚴一辰接到警察局的電話,要自己前去領人的時候,嚴一辰狂怒不已。

此時的嚴少爵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低垂著腦袋,任由嚴一辰發泄著怒火。

“我昨天才跟你說什麽?要你斷了聯係,斷了聯係,你倒好,就是這樣斷的?還為了那個女人,進了警察局,嚴少爵,你能耐啊。”

嚴一辰大手一掃,劈裏啪啦,書桌上的東西被全數掃落。

一般,嚴一辰很少叫喚嚴少爵的全名,每當他這樣叫的時候,隻能證明他是真的氣頭上,而且是十分的生氣。

“爹地,我也說過了,我做不到。”

嚴少爵絲毫不畏懼父親的威嚴,冷沉著一張臉,生氣的辯駁著。

原本,他就不同意這樁婚事,是他,非得利用嚴氏的股份,還有安氏的存亡,威逼利誘自己成婚,這樣的局麵,在父親逼迫自己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了,不是嗎?

“做不到也必須做到。”

嚴一辰暴跳如雷,一把衝到了嚴少爵的身前,怒氣衝衝的開口。

這件事,要是讓上官老爺子知道了,要他如何對他交待。

雨沫嫁給大兒子,本身就已經夠委屈了,他還不懂得珍惜,安氏那丫頭有什麽好,值得他如此死心塌地?

“我問你,雨沫呢?”

嚴一辰聽說了,雨沫那個孩子已經趕在自己的前頭去了警察局,隻是去的時候,已經不見她和沐之風的身影,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和沐家那小子先行離開了。

想到這裏,嚴一辰越發的狂怒。

“跟人跑了。”

嚴少爵陰沉的開口,眸光裏,滿是譏諷。

“混賬小子。”

嚴一辰抬手,對著嚴少爵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嚴少爵的眸光,劃過一抹陰狠,從小到大,哪怕他犯了再大的錯誤,父親都不曾動手打過他們,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出手打自己。

嚴少爵陰鷙著眼神,將這一切,都算在了雨沫的身上。

“我怎麽會養出你這麽一個不孝子,你是要氣死我嗎?”

嚴一辰捂著胸口,生氣怒吼著。

雨沫是什麽人,兒子難道現在還沒看明白嗎?先不說她是上官家唯一繼承人這層身份,就是她的為人,在嚴一辰的眼中,也讓他最為欣賞。

敢愛敢恨,敢作敢當,上官雨沫的背景,加上她的性格,一定會幫助嚴少爵將嚴氏推上最高峰。

這麽簡單淺顯的道理,嚴一辰就不相信了,兒子看不出來。

“爹地,你問過我的意願嗎?我說了,我不娶,是你逼我的,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怨不得我。”

嚴少爵憤怒的指控著。

從小到大,他哪一件事不是乖乖的聽從的父親的安排,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

嚴一辰被嚴少爵氣的說不出任何的話,隻是瞪大雙眸,怒不可遏的看著他。

“爹地,就安琪這件事,我不可能妥協,別在逼我,逼急了我,我毀了嚴氏。”

嚴少爵雙目赤紅,額頭的青筋暴起,極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怒氣。

說完,嚴少爵隨即不再理會嚴一辰,轉身就要離開。

“你敢。”

嚴一辰隻覺得一陣血氣往腦袋上湧,震怒的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氣的跳腳。

“你給我站住”

嚴一辰怒目橫眉,對著嚴少爵怒吼著。

喉頭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嚴一辰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怒極攻心,吐出了一口鮮血,高大的身軀癱倒在地板上,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爹地”

聽到聲響的嚴少爵轉過頭,驚慌的看著陷入昏迷之中的父親,慌亂的上前。

嚴家因為嚴一辰的昏迷,陷入了一團忙亂之中。

雨沫接到消息的時候,二話不說,立馬朝著醫院飛奔而去。

“西爵。”

雨沫衝到了搶救室外,喘著粗氣,擔憂的看著嚴西爵。

走廊上,裴悠然在嚴洛瞳是攙扶下,身軀搖搖欲墜,臉上布滿了淚水,嚴少爵癱坐在椅子上,痛苦的撫著腦袋,後悔的自責著。

電話是嚴西爵打給雨沫的,此刻的他,一看到雨沫的身影,慌亂的起身,眸光中,滿是擔憂。

“怎麽回事?”

雨沫焦急的詢問著。

公公怎麽會進搶救室,雨沫想不明白。

“爹地和大哥起了爭執,然後就陷入了昏迷中。”

嚴西爵臉色十分的難看,具體的示意,他也不清楚,家裏當時隻有幾個傭人在,裴悠然和嚴洛瞳出去了,嚴西爵那會正在公司。

出事之後,他直接從公司趕來醫院,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雨沫聞言,一把衝到了嚴少爵的麵前,生氣的質問著。

“嚴少爵,你不知道爸血壓高嗎?你還氣他?”

雨沫心裏多少明白了,肯定是因為進警察局的事情,擔憂的看了一眼搶救室,雨沫十分的氣惱。

他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大嫂,大哥他……”

嚴西爵走到了雨沫的身邊,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責怪嚴少爵,他已經夠懊惱了。

雨沫氣惱的瞪了嚴少爵一眼,不再言語,轉過身,陪著嚴家人,靜靜等待著。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壓抑中。

半個小時後,嚴一辰被推出了搶救室了。

嚴少爵慌亂的起身,一把衝到了主治醫生的麵前。

“幸虧送的及時,要是引發腦溢血,後果就不堪設想。”

醫生摘下口罩,示意家屬不用擔心。

聞言,裴悠然喜極而泣,不斷的念叨著老天保佑,嚴洛瞳擦掉臉上的淚水,愁眉苦臉的神情也換上了一副笑容。

嚴少爵鬆了口氣,眼眶忍不住一陣濕潤。

剛剛父親倒在眼前的情景,一再的徘徊在他的腦海裏,低眸,看著微微顫抖的雙手,嚴少爵慶幸,自己並沒有成為弑父的罪人。

“大嫂,沒事了。”

嚴西爵也跟著鬆了口氣,原本憂心忡忡的臉龐,也揚起了一抹釋然的微笑。

雨沫聞言,緊緊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一行人,轉移到了嚴一辰的病房內。

“少爵,到底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將你爹地氣成這樣?”

裴悠然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嚴一辰,哽咽著聲音,生氣的詢問著兒子。

究竟是什麽事情,讓父子兩人爭吵的如此激烈。

“媽咪”

嚴少爵頹廢的低垂著腦袋,不知該如何說起。

在這個家裏,沒有任何人讚同自己和安琪在一起,要是被媽咪知道,自己因為安琪將父親氣到住院,大家肯定更加反感安琪。

“大哥,你倒是說啊。”

嚴洛瞳著急的看著嚴少爵,急急的催促著。

嚴西爵沉默不語,也在等待著嚴少爵的回答。

“因為大嫂?”

眼看嚴少爵不說話,嚴洛瞳將矛頭指向了一言不發的雨沫。

在這個家裏,能夠讓嚴少爵和嚴一辰起爭執的人,恐怕也隻有這麽一個人吧。

伴隨著嚴洛瞳的話,裴悠然將目光落在了雨沫的身上,陰沉而淩厲。

“洛瞳”

嚴西爵沉聲開口,示意妹妹不要亂說話。

嚴洛瞳撇了撇嘴,視線卻緊盯著雨沫不放。

莫名其妙的接收到裴悠然淩厲的目光,雨沫臉色一沉。

“媽,我根本不在家,要扯也扯不上我吧。”

雨沫擰了擰眉頭,冷冷的開口。

笑話,憑什麽將所有的矛頭指向自己,轉過頭,雨沫譏諷的看著嚴少爵。

“嚴少爵,你自己說,你和爸吵架,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你的安琪。”

雨沫冷漠的開口,不必要的黑鍋,休想她上官雨沫背負。

聞言,裴悠然收回了目光,看著嚴少爵。

“少爵,究竟是怎麽回事?”

裴悠然冷然的開口,不是要他和安琪斷了聯係,他將父母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

當真是要氣死他們兩人,兒子才甘心嗎?

“上官雨沫,你敢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嗎?”

嚴少爵一聽雨沫牽扯到安琪,心中一陣惱火,衝著她惡聲惡氣的吼著。

陰狠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雨沫的身上。

聞言,雨沫隻覺得一陣好笑。

“嚴少爵,你倒是說說,怎麽跟我上官雨沫有關係了?是我叫你和安琪約會的嗎?是我叫你打架打到警察局去的嗎?是我嗎?”

雨沫冷淡的看著嚴少爵,譏諷的開口。

嚴少爵目光一暗,一把衝到雨沫的麵前,陰森森的開口。

“我為什麽會打架,你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沐之風為了你,我們會打架,會進警察局?你不跟著沐之風離開,爹地會生氣的找我理論?上官雨沫,說來說去,你就是罪魁禍首。”

嚴少爵衝著雨沫怒吼著。

父親開口閉口就是這個女人,不管是什麽事情,不管她做了什麽,永遠都是對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自己和父親也不會起爭執,她還敢說,這不是她的錯嗎?

“嚴少爵,你簡直不可理喻。”

雨沫臉色一陣鐵青,被嚴少爵氣的不輕。

他自己跟安琪牽扯不清,先是孬種的說自己是第三者,現在就連自己的父親出事,也推到自己的身上,他能不能在無恥點。

“這是怎麽回事?”

裴悠然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冷著一張臉,質問著兩人。

雨沫轉過頭,冷冷的看了裴悠然一眼。

“媽,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信不信,取決於你。”

雨沫冷笑出聲,話已至此,她不想在多說些什麽,信不信任自己,是婆婆自己的事情。

裴悠然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雨沫的態度,讓裴悠然很不喜歡。

盡管不喜歡,裴悠然多少也了解雨沫的脾氣,如果真有她的事情,她不會推脫。

自己的兒子,裴悠然同樣了解,同樣的責任,他絕對不會推卸。

“雨沫,媽明白你的為人,你說不關你的事,媽信你。少爵的性格,我也了解,空穴不來風,你以後和沐之風少來往,當然,少爵那邊,我會讓他和安琪徹底斷了聯係。”

裴悠然別有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

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現在最重要的是,以後他們的路,應該怎麽走才是正確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兩人放下從前,拋開過去,重新開始。

“媽咪”

嚴少爵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裴悠然惡狠狠的瞪了一下。

“都回去吧,我留下來照顧你們爹地就好,該幹嘛的幹嘛去。”

不給眾人反駁的機會,裴悠然擺了擺手,走到了嚴一辰的病床前,不再理會幾人。

嚴洛瞳和嚴西爵相視一眼,率先走出了病房。

“回去吧。”

裴悠然麵對著嚴少爵和雨沫,冷聲開口。

嚴少爵想了想,最後也跟著離開。

“媽,我們走了。”

雨沫看了病床上的嚴一辰一眼,輕聲歎息著,走出病房,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