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采摘水果
小李和蘇暮暮剛到前門，就有兩個車夫駕著車趕過來。
蘇暮暮湊過去問道：“小李，這個是不是今天載水果的馬車？”
“嗯”小李應了一聲，繼續說道，“從外麵看車還是挺小的，裏麵卻很大，可以裝足夠多的水果。”
車夫手中的韁繩被拉的僵直，馬一聲嘶鳴之後停了下來。
兩個車夫年紀都有些大，臉上爬滿了皺紋，頭發稀少，手上的青筋高高鼓起，前麵的車夫看著蘇暮暮和林飛說道：“你們兩個就是禦膳房今天負責采摘水果的人嗎？”
“嗯，就是我們。”小李說道，“前輩，今天我們是去哪裏采摘水果。”
“你們先上車吧”車夫掀開車前的簾子，蘇暮暮和林飛就相繼上了車，坐在車夫身後的地方。
車夫高高揚起馬鞭，大喝一聲“駕”，馬兒就快步向前跑去，蘇暮暮差點翻倒在地，小李扶著她，等她坐穩之後才鬆手。
“你以前沒坐過馬車？”小李想到蘇暮暮剛才翻倒就覺得好笑。
蘇暮暮說道：“有很長時間沒有坐馬車，今天還有點沒適應過來。”
小李和蘇暮暮相視而笑。
“前輩，我們今天是去哪裏采摘？”小李又問了起來。
“去靖王爺的山林采摘。”車夫說道，“山林裏的那些水果要是不采摘完的話，過幾天下了暴雨就摘不到。”
“過幾天要下暴雨嗎？”蘇暮暮插嘴問了一句，心想著難不成這些古代人也會預測天氣。
“我聽天師說的。”車夫麵無表情的說著話。
蘇暮暮扭頭看了一眼後麵的車夫，總是覺得怪怪的，然後說道：“你們是孿生兄弟嗎？”
“嗬嗬，對啊，我是弟弟，他是哥哥。”車夫眼神裏流露出一絲悲傷。
“那我們怎麽稱呼你們？”蘇暮暮說道，“說不定以後采摘水果的時候還是我們一起負責。”
車夫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回答了蘇暮暮的問題：“我哥哥叫羅天，我叫羅地。你們直接喊我們伯伯就行，都是為別人做事，我並不比你們地位高。”
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中年男人正在打坐，他的旁邊有一個黑色的壇子。
一陣敲門聲響起來。
中年男人睜開眼睛，舉起袖子在空中撫了一下，門竟然開了。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走了進來，他手裏拿著一包藥材，對著中年男人說道：“師傅，您要的藥材我找到了。”
中年男人回過頭說道：“你把藥材放在桌子上吧。”
小男孩應了一聲，便走到桌子邊上，將藥材放了下來。
中年男人看著小男孩說道：“外麵情況如何？”
“我已經將師傅預測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男孩很客氣的回答著中年男人的話。
“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師傅”男孩走出房間並隨手將門關上。
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拿起桌子上的藥材，他看著黑色的壇子說道：“齊磊啊齊磊，、你有那麽高的道行，為什麽依然失敗了，當初長老們已經將你的感情排空，你為何還會有憐憫之心，你應該知道你為什麽會失敗，你不該有太多牽掛和同情心，尤其是對那個姥姥。你看你現在受了重傷，身邊隻有我們照顧你。”中年男人走到黑壇子邊上，將一包藥材全部倒進壇子裏。
齊磊躺在一個世界全黑的地上，他看著深不見底的黑空，眼角流出了眼淚。
中年男人說道：“姥姥和玉女已經來到這座城裏，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暫時不會對她們怎麽樣，我要陪她們玩一場，然後再將她們待會蔓藤村。”中年男人一陣大笑之後化成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中年男人穿過一條深深的走廊，來到一座石門前，門兩邊穿著鎧甲的守衛對他行禮說道：“沈長老”
石門往兩邊打開，劉長老走了進去，在這個石屋的正中間有一個冰凍的靈柩，沈長老慢慢走近靈柩，裏麵躺著沈冰。
“冰冰，等爹抓到了玉女，就可以讓你複活了。”沈長老撫摸著這個冰凍的靈柩說道，“以後我會聽你的，跟你一起回到大煙村。”
“喂，暮暮”小李推了一下熟睡中的蘇暮暮，見她沒有動靜，又推了一下，蘇暮暮這才睜開雙眼小李跳下馬車說道：“我們已經到了，趕緊下來吧！”
蘇暮暮看了一眼這個山林，覺得有點眼熟，她跳下了馬車，環顧一下四周。
“看什麽看呢，這就是你當初掉下來之前待的山林。”小李把用來裝水果的簍子從馬車上拿了下來。
羅地說道：“這個地方是最近的入口，這條小道上去全是果樹，在不到三百裏的地方就有一小片果樹，你們沿著這條小道摘吧，走散了就很難找。我們歲數大了，也走不快，你們先去摘吧，我一會給你們送筐子，你們隻管摘就行了，我負責把裝好的筐子運到馬車上。”
小李連聲應好，便拿著幾個筐子就往前走，蘇暮暮緊跟在後麵。
“這個地方馬車進不去嗎？”蘇暮暮覺得眼前的道路就還是挺寬敞的，估計馬車可以從這裏走。
小李說道：“這裏是一個陡坡，我們要是上去裝水果，回來的時候會翻車。”
蘇暮暮哦了一聲，又說道：“小李，我們是要摘完所有的水果嗎？”
“這座山那麽大，而且水果樹比較分散，我們隻能摘完一片，其他的肯定是沒法摘了。”小李邊說邊觀察這裏的地勢。
蘇暮暮四處張望尋找山洞，她很想回那個山洞看一眼，盡避外婆可能已經離開山洞裏，但是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期盼。
“小李要是我就這麽走掉的話，會發生什麽事情？”蘇暮暮看著自己前方的小李。
小李知道蘇暮暮的意思，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道：“你要真是走了的話，估計我是要被捉去坐大牢。”
“有這麽嚴重嗎？”蘇暮暮有些不相信小李的話，說道：“邱禦廚不是說我一個月之後可以離開嗎？”
“話是那麽說，不過還得看你這段時間的表現啊。”小李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哪有什麽資格任一個人隨意進出皇宮啊，再說你出現的時候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隻不過這段時間大家都比較忙沒有去向上級稟告，你要真是走了，說不定連主廚都要受牽連。”
小李講完之後，蘇暮暮刹那間改變了想法，她不想牽連任何人決定暫時不去找外婆，心想著就是一個月，就當在裏麵體驗生活，等和外婆見麵的時候再跟她道歉，相信她會原諒自己，蘇暮暮搖搖頭，又拍拍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小李聽到聲響之後回頭正好看見蘇暮暮在拍腦袋，就笑著說道：“你還沒睡醒啊？”
“啊，嗬嗬有點”蘇暮暮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走了不到三百裏，果真看到一小片樹林，小李驚喜的跑向前去，蘇暮暮也加快步伐。
小李站在一棵梨樹下，指著麵前這一片果樹對蘇暮暮說道：“暮暮，我們先從這裏摘起吧，我負責樹上的，你負責地下的。”
“嗯”蘇暮暮扭頭看見不遠處有葡萄，拿起一個筐子走了過去，小李從筐子裏拿出一個麻袋然後麻利的爬上了一棵高大的梨樹，兩人就這樣展開了采摘水果活動，蘇暮暮偶爾還偷偷吃幾顆葡萄。
羅地走到羅天的馬車前，羅天目光呆滯，隻是盯著前方看，羅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歎了口氣，便轉身將馬車裏的筐子全部取了出來，然後一瘸一拐的往山林裏走。
蘇暮暮剛一開始的時候覺得采摘水果很好玩，摘的時間久了，她就覺得胳膊疼，小李還是那麽麻利的上下倒騰著。
“小李，你胳膊不疼嗎？”蘇暮暮看到小李背著一麻袋蘋果從樹上下來，有些吃驚的看著小李，都是同齡人但是覺得小李要能吃苦的多了。
小李將一麻袋蘋果放進筐子裏，又從另外一個筐子裏拿出了一個麻袋，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蘇暮暮，說道：“額，我可是男人，力氣肯定比你大啊，再說我都在宮裏幹了那麽久，比這累的活還有很多。”小李說完話又麻利的爬到了另外一顆樹上。
身後的水果筐子隻剩下兩個，蘇暮暮將裝好的葡萄和小李摘的蘋果等水果放在了一起，她仰著頭對小李說道：“小李，隻剩下兩個筐子了，羅伯伯怎麽還沒有來啊？”
“你看他來了”小李看見這條小道上有一個人影朝這個方向走來，看不清臉不過可以確定是羅伯伯。
蘇暮暮回頭看著來時的那條路，確實有一個人在往這裏走，她揮了揮手，遠處的人也揮揮手。
蘇暮暮小跑著過去，隻有羅伯伯一個人，她接過羅伯伯背上的筐子，當時覺得很沉但是也沒好意思放地上，隻好撐著往前走。
“羅伯伯，怎麽就你一個人啊？”蘇暮暮邊走邊說。
“哦，我哥哥留在那裏守馬車”羅地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看了一眼蘇暮暮，然後說道，“這個筐子有點沉，給我一點吧。”
蘇暮暮隻是嗬嗬傻笑著，然後把筐子給了一些羅地，她走在羅地的後麵，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羅地腿腳有問題，就問道：“羅伯伯，你的腳怎麽了？”
“嗬嗬，其實以前我是宮裏的一等侍衛，後來在一次護駕過程中發生了意外，我就被調到最底層。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執行任務。”羅地臉上流露出很痛苦的神情。
蘇暮暮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最底層是做什麽，但是可以感受到羅地身上強烈的怨氣，這股怨氣讓人有點不寒而栗，這種氛圍壓抑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便朝樹上的小李喊道：“小李，羅伯伯送筐子來了。”
小李低頭看見屬下的蘇暮暮和羅地便說道：“羅伯伯，等我把這棵樹上的摘完就下來。”
蘇暮暮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對羅地說道：“羅伯伯，你先坐著休息一會。”羅地放下筐子，看了一眼已經裝好的這些水果點點頭，然後走到大石塊邊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