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章生病了

秦丫頭一聽說她生病,匆匆忙忙地跑來醫院看她,聽到醫生說寒氣入肺,得了輕微的肺炎,嚇了一大跳,緊張地問:“昨天晚上不是賽美的葉辰送你回去嗎?怎麽生病了?”

藍雁翎虛弱一笑:“和他頂撞幾句,把我一個人丟在半路裏自己開車跑了。”

秦丫頭目瞪口呆,半晌狠狠跺腳道:“天啊,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麽這麽沒風度?”

藍雁翎沒有正麵回複她,不好意思地說:“要麻煩你明天到公司給我請個假了。”

“說什麽呢?”秦丫頭坐到床沿邊,拉著她的手說:“我們是好朋友,這點小事也要這麽客氣?這樣,你住院這些天,夥食就由我包啦。”她的手又細又軟,明顯從小沒吃什麽苦頭。

照顧病人不是件輕鬆的事,藍雁翎心裏有些柔軟,點點頭:“謝謝你。”

“哎呀,都說不要再跟我這麽客氣了!”秦丫頭擺擺手,藍雁翎白晰如玉的臉讓她一愣,她突然湊近她,仔細地看起來。藍雁翎莫明其妙,愣道:“你在看什麽?”

秦丫頭幹脆把她厚厚的劉海捋起來,嘖嘖歎道:“我一直都覺得你挺美的,為什麽要戴著這個眼鏡呢?還有這個發型,得理一理啦,太醜了。”

藍雁翎沉默著。

秦丫頭用手摸了摸她的臉,說:“看看這臉蛋這眉毛這眼睛,還有這漂亮的鼻子!哪有女孩會對自己的美貌遮遮掩掩的!”

藍雁翎拿起眼鏡戴好,皺起眉頭看著秦丫頭,“你到底想說什麽?”

見她似乎不想談個話題,秦丫頭忙岔開話:“不想說就算啦。喂,你和葉辰以前是不是認識的?不然他怎麽會在第一次見你就給了你一個大意外?第二次又讓你做舞伴,還為了你跟宋至揚爭一條天價裙子。”

藍雁翎不禁笑了:“你們所有人都是這麽想嗎?”

“當然,你等著吧。”秦丫頭說:“明天到公司後,你的事情一定會像瘟疫一樣迅速傳開的,那個鍾美琪昨天晚上一直黑著臉,那個樣子,恨不得把你吃了。”

“這是什麽形容?說得我好像幹了件巨恐怖的事情一樣。”藍雁翎的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似乎不錯,和秦丫頭開起玩笑來:“鍾美琪又不是食人族出來的,她怎麽吃得了我?”

秦丫頭哈哈大笑:“雁翎,原來你也這麽會耍寶的,還這麽冷!”她按按手臂,一副冷到不行的樣子,又說:“陸老大昨天也很奇怪啊,竟然當麵給舒總難看。”

“她活該!”藍雁翎低聲恨恨地說。

“你說什麽?”藍雁翎的聲音太低秦丫頭聽不清楚,靠近她一點,問:“什麽活該?”

“你聽錯了,我是說陸老大真奇怪。”

兩個女孩聊了一陣,秦丫頭回去給她帶吃的。病房裏隻剩下藍雁翎一個人,她扯掉點滴,然後把點滴速度調到最快,讓點滴都流到了垃圾筒裏。

躺在床上默默地想,該如何利用那張空白支票?

在休息一個周末後,葉辰神色如常地回到公司。才進辦公室,秘書雅雅迅速把兩份報紙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恭敬地說:“葉總,這是昨天早上的報紙。”又指著另一份:“這是今天早上的。”

葉辰展開報紙,在他的意料之中,是關於星期六晚上交流會上他和宋至揚的那次交鋒。媒界無非是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罷了。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雅雅觀察著他的臉色,自從這位總裁上任後,似乎隻要和SA扯上關係,他就會顯得特別暴躁不悅,現在鬧出這麽大的*,正在擔心他會怎麽樣發火,卻發現總裁沒有露出任何的不高興,暗暗鬆一口氣,快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厚厚的磨茹頭型在眼前晃了一下,葉辰搖搖頭,迅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上一任VP(副總裁)在半個月前離職,到現在一直沒有聘到理想的人才,阿Joe雖然答應來幫他,但最快也要兩個月後才能到位,他一個人分兼兩職,更加忙得焦頭爛額。

正在仔細地審核企劃部遞上來的一份經費申請報告,手機出現一條信息請求,他的XX銀行賬戶被提取一千萬支票額,被支付人藍雁翎,請戶主確認支付。

他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給那個女孩的空白支票,一陣失望和煩躁,想打她手機問一下,卻發現沒有她的任何聯係方式。

“這個女人!”葉辰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麵,咬牙切齒道:“竟然敢騙我!”

以為他以後的生命不會再和那個女孩產生任何交集,一來他看不起這種女孩,二來藍雁翎長得實在有些差強人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想不到她竟然敢用這樣的方式,來給他如此強烈的撞擊?

大約過了兩分鍾,葉辰才慢慢恢複平靜,回憶著藍雁翎那天晚上問他是不是數字任填,他那時是肯定地回答了。迅速在手機按下Y,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千萬的數字對一個女孩失信。

確認支付信息後,他把助理叫進來,讓他去查查這個叫藍雁翎的女孩,提這麽多錢要幹什麽?

得到的結果是,她生病了。

住了幾天醫院,藍雁翎的病情卻一直不見好轉,秦丫頭有些擔心,憂心忡忡起來:“點滴天天掛,怎麽會一點進展都沒有呢?這不合理呀?醫生是不是開錯藥了?”

藍雁翎的臉色有些白,看起來疲倦不已。秦丫頭見她實在是累,不忍心再吵她,囑咐著她好好休息,又忙著回家給她帶營養湯來。

秦丫頭的媽媽正在熬湯,見秦丫頭回來,忙招呼她過來:“丫頭回來了,快來喝點湯。”

“老媽,你說雁翎的病情怎麽會一直不見好轉?唉,真是愁死人了。”

王佩怡一愣:“不是說隻有輕微的肺炎嗎?正常人打幾瓶吊針就能好,怎麽會一點進展也沒有?”

“唉,不和你說啦,湯好了嗎?我先把湯給她帶過去。”秦丫頭看了一眼湯鍋,隨口問了句:“老爹呢?”

“正忙著開茶館的事,你也是的,有空就幫幫你爸,同事隻是同事,又不是親戚,她生病了幹嘛要你來照顧?她的家人呢?”王佩怡邊把湯盛進保溫瓶裏,邊絮絮叨叨地。

“哎呀媽媽。”秦丫頭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現實?雁翎很慘的,爸爸媽媽都不是好人。”見老媽還要再說,馬上拎起保溫瓶說:“我走了!老媽再見!”

“這丫頭,真是的!”王佩怡剛想叮囑女兒一番,一扭頭,看見她已經跑出老遠了。

藍雁翎真的很累,她不想這樣拖著病體,但似乎這樣的疼痛難受,可以讓她偶爾忽視心裏某些快要爆炸的陰鬱。

眼皮有些重,醫生開的藥沒有流進血管裏,她又總是趁護士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出醫院,怎麽會不累呢?

“為什麽這樣做?”低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藍雁翎猛地睜開眼睛,葉辰放大的俊臉離得很近,近到可以看見他眼裏她的影子。

葉辰的眼睛裏有些困惑,似乎不認識這樣的藍雁翎,事實上,他的確不了解這個女孩,甚至連名字,也敢給假名。

藍雁翎迅速把他的困惑收進眼睛裏,順手摸起一旁的眼鏡戴上。

那個土氣寒磣的女孩又回來了!罷剛閉著眼睛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眉心裏仿佛藏了無數的心事,那一抹倦色竟然讓他有些心疼。或者是因為生病,她的臉白得像紙,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葉辰甩甩頭,剛剛那一瞬間的驚豔仿佛隻是錯覺,

“為什麽這樣做?”見她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葉辰又問了一次。

當得知她生病住院時,本有些不以為然,但也有讓助理留意她的一舉一動。結果將近一個星期過去,卻得到她病情越來越重的消息。

冷硬的心似乎有些浮燥,也有自己都覺察不到的不安,那天他就這麽把一個女孩丟在荒郊野外,似乎有失男人的風度。

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擔憂中度過一個星期,終於忍不住想來看看她。說實話,這樣的她實在有些不討喜,他更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時候。

“你想知道?”藍雁翎看著他,突然笑了:“你怎麽知道我住院?難道……”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才拉長聲音問:“你愛上我了?甚至派人跟蹤我?”

葉辰冷著臉笑了一下:“這麽虛弱,還不忘記豎起你渾身的刺。”

“天知道你是朋友還是敵人?”藍雁翎見他這樣,也不再裝了,冷冷地問:“你是因為支票的事來找我的吧?”

“知道就好!”葉辰的臉越發陰沉:“一千萬!你還真敢拿,要這麽多錢做什麽?”

“是誰說數字任填的?還有那天晚上如果我不阻止,那條一千萬的裙子就是我的了。”藍雁翎嗤笑:“堂堂賽美大總裁,竟然會為了已經準備花出去的區區一千萬,特地跑來質問一個病倒在床的女孩?這事說出去,要鬧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