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章 花會(1)閑逛

遠離了書本幾天,當花會終於來臨的時候,司徒明鏡因為會睡得太舒服,臨時打退堂鼓,不想去了。

但一切已經由不得她。在單進的指揮下,發了瘋想出去看看外邊的世界的小蝶小春趁她還在熟睡中就把她拖下床,半夢半醒間司徒明鏡被打包裝束好在小院裏其它等級不夠的丫鬟豔羨的注視下被扔進了早等候在司徒府大門口的單進的馬車上。

等到完全清醒的時候,馬車已經行進有一段路程了。司徒明鏡是被顛簸的馬車震醒的,醒來後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疼。TMD,是誰說在馬車上一顛一跛就像睡搖籃一樣舒服的?她被騙了!哦,我可憐的臀部!

到達目的地,司徒明鏡已經被顛地差點散架。由兩名丫鬟攙扶著勉力爬下馬車,抖抖索索抬起腿狠踹一腳把她害成這樣的直接罪魁禍首,再瞪一眼那個老是坐車去她家已經習以為常因此精神抖擻的間接凶手,司徒明鏡轉過身哭喪著臉想求小蝶姐小春妹送她回去,她想她的床了。

可是丫鬟們早有準備,她們一下車就興高采烈的像初進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看東指西,聊得不亦樂乎,唯獨不看他們的小姐一眼不聽小姐講一句話。

看到她哀怨的小臉,單進很沒良心的笑了。碰碰她的肩,他小聲說道:“鏡子,別再東想西想了,既來之則安之。都已經到了花會上,就好好欣賞一下吧!畢竟是一年才得一次的。”

心知單進說得很對,現在想回去已是不可能。機會難得,既然來了,不如好好放縱一把。想到這裏,司徒明鏡放眼望去,花團錦簇,身著鮮豔服裝的少男少女比比皆是,春天與青春,很美的一幅畫卷。

司徒明鏡不是習慣早起的人,所以肚子還不餓;小姐不吃飯她們是不能先吃的,所以小蝶小香說不想吃;而單進在出門前已經喝了一碗粥墊底,也不餓。時間尚早,街上人還不多,單進便自告奮勇帶他們去逛一逛再說。

說是花會,其實是以展花之名行鬥才之實,所以晚上才是花會的**。但對於司徒明鏡等人來說,晚上不是重點,白天才是。花會上不止有花,路邊還有一些小玩意小吃攤子,以便賞花人累了乏了歇歇腳亮亮眼。一行人走走停停,兩個丫鬟小小年紀進了府,沒出過幾次門,對外界的一切都很好奇,怎麽看也看不夠。而司徒明鏡自穿越過來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這個新鮮的世界也很感興趣,看到什麽熟悉的新奇的都要驚歎一番。單進好脾氣的陪著她們,給她們一一介紹。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單進帶她們來到南城最大的酒樓——司徒家的產業之一——芙蓉樓就餐。

找了一個雅間,點了幾個精致的小菜,等不到一會菜就上齊了。走了一上午,幾個人都是又累又餓,菜一上司徒明鏡單進就狂塞猛扒起來,兩個丫鬟和單進的小廝伺候了一會被他們趕回來也開始狼吞虎咽。酒樓裏司徒南瑞早就打點過,吩咐單公子等人來了一律免費,所以吃飽了喝足了休息夠了幾個人拍拍屁股光明正大開溜又開始閑逛。

一個下午又這樣被荒廢掉。晚飯照舊是在芙蓉樓吃的。反正是霸王餐,不吃白不吃。說實話,那裏大廚的手藝真不是蓋的,和現代五星級飯店裏的廚師比起來不相上下。單進吃完嘴巴都不願擦,說是要留著多回味一會。

從酒樓出來逛街的時候他還在一旁絮絮叨叨,一邊感歎名牌就是好一邊說今天真是托了司徒明鏡的福,要知道平時能到芙蓉樓消費的大都是些顯貴,一般人根本吃不起。就連他也隻是在別人盛情邀約的時候來過,次數五個指頭數得清。今天一連兩次,大飽口福,心情自然而然好的不得了。

吃過晚飯,司徒明鏡困到極點,真的想回了,但丫頭們一聽說晚上有詩會,還可以看到南城以及附近的青年才俊,一個個眼睛裏粉紅色的泡泡直往外冒。可憐的孩子們,一輩子沒見過幾個像樣的男人,饑渴成這樣了,司徒明鏡心裏歎息一番,決定發揮她大無謂的精神陪她們奮戰到底!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街上的人越來越多,未及婚配的文人雅士、小家碧玉以及長久不出門的大家閨秀的轎子都聚齊了,熙熙攘攘的,人擠人,站穩都難,更別提往前挪步了。賽詩大會快要開始,人潮向大會舉行的方向湧動,司徒明鏡被夾在幾個陌生人中間,眼看就要和單進小蝶小香分離。正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她的手腕,穩住了她的重心。回頭看,是單進,他已經穿過重重人牆擠了過來,把她牢牢護在自己懷裏。

“對不起,往年這個時候我都在會場後台與人論詩,沒想到前邊會亂成這樣。”熾熱的氣體從她耳邊溜過,司徒明鏡的臉暴紅。還好是在暗夜裏,加之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這件事。

來到會場,早有專席給他們備著。司徒明鏡和單進相鄰坐在台子正下方的第一排觀眾席上,視角很好,小蝶小香站在司徒明鏡身後,周圍都是些名門公子閨秀。花會又是變相的相親會。

嗑著瓜子,環視一周,發現司徒府的另外幾位還沒出閣的小姐們也在,還有司徒明鏡的幾個尚未迎娶正妻的兄弟們。對方一桌顯然也看到了她,女的都隻瞟了一眼就調轉視線各幹各的去了,男的過來與單進寒暄幾句也回到原處搜尋美女。

用胳膊肘推一推身旁的男人,司徒明鏡問道:“喂,你今年怎麽不參加這個……啥,詩會?”

“年年都拿第一,太無趣了。你沒聽說嗎?以前每年詩會完了別人隻會問第二第三是誰,從不問第一,因為從九歲開始我就把這個第一包攬了。”單進笑得特別臭屁,“今年把機會讓給他們。並且據說聽聞我今年棄權,他們一個個樂的,都摩拳擦掌,就想一鳴驚人呢!”

“少臭屁了!你的底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了?”司徒明鏡嗤笑,“不過是……”後麵的話她不說了。

單進也跟著傻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