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反將一軍

夏侯武停頓了一下,似乎也被這麽摸樣的秋末弄得一頭霧水不知到誰說的才是真的,於是轉頭看著身邊的二夫人。

二夫人好眼色自然明白夏侯武終究還是下不去口,於是裝作心疼秋末的一副摸樣跑過去將秋末扶起來。

用手帕掩著眼眸哭聲說著:“老爺,這孩子已經可憐成這樣了,您怎麽還能這樣對她呢!秋末被人擄走自然不是她的錯了……嗚嗚罵我可憐的秋末啊,你能回來便是好的。”

她這麽一說似乎已經把秋末失去貞潔的事情板上釘釘了,秋末心中厭惡和怨恨至極,倒是不怒反笑,擦擦眼睛,看著二夫人故作天真的問著:“二娘,秋末沒有被人擄走啊,二娘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夏侯武也是疑惑的看著秋末,秋末拍拍身上的泥土低聲說著:“秋末自然一直都呆在山上,剛剛才下山,沒有及時去拜見父親和二娘是秋末的錯,所以父親才會生氣的吧。”

二夫人可不是這麽容易讓她逃脫的主兒,於是拉著滿月冷聲問著:“滿月你來說說,二小姐是不是一直在山上抄寫經書?前幾天我讓小紅上山的時候根本不見秋末的人影,難不成是小紅她撒謊不成!”

二夫人這一次不管秋末是不是真的被人擄走執意想要把秋末的名節壞掉,一個名節敗壞的女人還有誰會要呢?任憑她長得比蝶舞出眾也是沒有辦法了吧!

滿月?秋末意想不到二夫人竟然連她身邊的人都要問上一嘴,於是疑惑的看著滿月,滿月自然是搖搖頭說道:“小姐自然不曾離開寺廟,這件事情有四皇子作證!”

四皇子?夏侯武剛剛沒注意發現四皇子和五皇子都端坐在一邊,喝著茶看著他們的鬧劇,夏侯武看見了才急忙行禮。

淩無垠白了一眼身邊的小妮子,笑聲說到:“夏侯侯爺倒是別來無恙啊,隻是不巧遇上了你的家務事,若是和我們無關也就罷了,隻是這一次是我們的過失也讓您多擔待一點吧。”

夏侯武表麵沒有反應隻是看著秋末又看看滿月最終把視線落在四皇子的身上,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他到底是糊塗了,隻想著如何處置這個失了貞潔的忤逆女兒卻沒有像這麽多。

淩無軒出了名的魯莽做事,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覺得詫異,正如同現在一般,他大手一拍,憤怒的瞪著眼眸俊美的臉上帶著傻乎乎額怒意。

“夏侯夫人和夏侯侯爺這是什麽意思!本皇子不過就是讓令千金幫忙為佛骨祈福罷了,怎麽就成了擄走人了!豈有此理,莫不是夏侯侯爺早就和我淩無軒有所過節不成!”

淩無軒麵露凶色,讓夏侯武往後退了一步,他自然知道五皇子的天生神力,也是害怕這個莽夫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隻不過五皇子的話倒是耐人尋味。

秋末看著淩無軒裝模作樣的樣子,心中偷笑,麵上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摸樣,說著:“爹爹,秋末抄完佛經正在靜修,卻遇上了五皇子,上一次的玉夫人壽宴上麵我與五皇子有過一麵之緣,於是五皇子就讓秋末幫忙,秋末自然不敢不幫所以……”

她說著低著頭,明明沒有錯卻已經哭得淚汪汪的了,讓夏侯武心中有些猶豫了,難不成冤枉了這個小丫頭?

二夫人瞧著這個局麵已經定性心中不甘心,於是出聲問著:“五皇子,民婦有一件事情不明白,難不成五皇子一直都是和我家秋末兩個人單獨相處的麽?孤男寡女的在一間廂房裏麵,我家秋末的聲譽豈不是就這樣毀了麽!”

淩無軒沒見過這樣無賴的女人不耐煩的說著:“自然不會是我們兩個人,還有四皇兄和滿月姑娘,誒!我說這位夏侯夫人,為什麽你心心念念的希望秋末姑娘的名節受損呢?到底是何居心?”

二夫人被他這麽一問自然是雙眼含淚的搖著頭說著:“我隻是擔心,可憐的孩子罷了,怎麽會有什麽居心呢!”

秋末此時圍上去抱住二夫人輕聲說著:“二娘一直待我極好,自然不會相信我被他人所染,隻不過是擔心我罷了,五皇子請不要這麽說二娘,母之錯女之過,一切都是秋末不好罷了。”

夏侯武不說話,想起來之前聽著二夫人說的話,冷哼一聲。難得走過去柔聲對秋末說著:“秋末你隨為父回府吧,也是累到了,好生休養一番好了。”

說著有轉身對著淩無軒和孫夫人作揖說道:“老夫子一次實在是太過衝動,各位海涵,請見諒。”

夏侯武不僅在五皇子和四皇子麵前失了麵子,此時又在孫夫人府上鬧出來這樣大的動靜,心中自然是不舒服,既然有五皇子和四皇子護著秋末,之後秋末的婚事自然能夠幫他一臂之力,無論是做了那一位皇子的妃子都是光耀門楣的事情。

夏侯武心中打算著,若是能夠得到二皇子的垂青就更好了,看來這個女兒倒是一個寶貝,以後倒是不能這樣的對她動怒了,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到了最後,這個女兒豈不是會怨恨自己?

而宛如,實在是不懂得分寸,他自然知道宛如的女人心思,不過就是希望蝶舞能夠嫁得好一些罷了,竟然還打起了嫡女的主意,這個女人若是不教訓倒也無法無天了。

二夫人此時依舊是不知情,還以為能夠哄哄夏侯老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沒想到夏侯武這一次是鐵了心了要讓二夫人吃一次教訓才罷休。

秋末跟著夏侯武回到了榮錦軒,看見如萍和依萍都含著淚光急忙跑過來抱緊她,她還有一些恍惚。

“小姐,你可回來了,他們說你被采花賊擄走了,你到底受沒受傷?”如萍問著,上下翻看著秋末的身體,發現沒有受傷才開心的笑著。

依萍倒是比如萍收斂一些,隻是淚眼汪汪的問著:“小姐想吃什麽?現在依萍就去幫你弄一些來先墊一點肚子,晚上再給你做一些好吃的。”

秋末被一群女人圍著心中暖暖的,還算是依萍沉穩,這一件事情沒有透露一點給小茹兒和月娘知道,小茹兒走進門隻看見秋末早已經回來了,隻不過是搖著小腦袋蹦蹦跳跳的歡喜叫著:“姐姐,姐姐終於回來了,茹兒好想念姐姐哦!”

小茹兒倒是胖了一圈,看著圓滾滾的十分可愛,而月娘在這一段時間也是病情好轉了很多,隻不過會昏倒幾次罷了,眾人看著醒來沒事也沒有當一會兒事。

秋末抱著小茹兒,先是吃了一點點心,就衝忙的去看看月娘,月娘的氣色十分的不錯,但是帶著一些詭異,似乎這樣的變化太大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秋末摸摸月娘的脈象倒是很平和,於是鬆了一口氣說道:“娘親,你的病再過一兩個月就能痊愈了,到時候搬到榮錦軒我們一家子一起住好了,反正榮錦軒地方大,祖母也會同意的……”

月娘摸著女兒的鬢角看著女兒嬌俏的容顏不說話,隻是點點頭,突然眉頭緊鄒,暗中死死的握著拳頭,勉強和秋末說著:“你這孩子,是不是還沒有看望祖母?趕緊去吧,娘親這裏沒有什麽讓你囑咐的了,你且安心吧!”

對了,竟然忘記去看祖母了!秋末連忙起身,笑著說道:“娘親,秋末晚上來看望你,我想去拜見祖母了。”

月娘看著秋末走遠了,才猛烈的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吐著一口血跡,她鄒著秀氣的眉眼輕聲歎息,想著女兒們的容顏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暗自把手帕壓在床下,卻發現早已經有很多手帕壓在下麵了,月年看著那些手帕上麵的血跡無聲的流著眼淚。

似乎想到了以後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女兒覺得心中難受吧,但是很快她就擦幹了眼淚躺在床上,她即使是要死也不能讓那個毒婦有機會算計她的女兒,這便是母親的天性即使是體無完膚也要保證子女不被他人傷害分毫。

月娘靜靜地躺著,溫柔似水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可怖的光線,似乎正在籌謀這一個了不得的計劃一樣,過了一會兒,才微微眯起來眼眸閉眼沉思。

蝶舞軒,一陣吵鬧的響聲像是砸破東西的響聲,小紅在一邊跪著一直哆嗦著,好像在懼怕什麽,夏侯蝶舞癡笑著看著小紅冷聲尖叫:“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不是說夏侯秋末不在山上麽!你知道你讓娘親多麽失顏麵麽!蠢貨!給我滾出去!”

一個琉璃花瓶砸在小紅腳邊上,她眼眸暗了暗害怕的往一邊縮了縮身子,然後,起身快速跑了出去,身上的傷痕更加的讓她憤怒,哼!小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一個下人也不是你這樣隨意踐踏蹂躪的!

小紅似乎想到了什麽,從懷中掏出來一盒香膏,慢慢的摸在受傷的手上麵,想著她的計劃,隻要計劃成功了,夏侯蝶舞一定會咬碎銀牙的,她等著看她的摸樣!

小紅冷笑著回到了小屋裏麵梳洗打扮了一番,她本來生的不差,比起秋末小姐差了一截,但是若是和夏侯蝶舞比起來就是平分秋色,所以夏侯蝶舞一直不算喜歡她。

換上之前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月白色的紗衣,按照大夫人的妝容淡掃蛾眉,小紅一直都知道老爺心中還是最喜歡大夫人的,她自認為和大夫人有三分的相似,所以裝扮成大夫人的摸樣自然是錯不了的。

她端著下了合歡散的酒水趁著晚上夏侯武喝悶酒的時候輕聲敲門走了進去,“侯爺,您要的酒奴婢給您送上來了。”聲音嬌柔嫵媚,讓夏侯武抬頭醉眼迷茫的看了一會兒。

“月娘……你快過來,讓阿武好好的看看你……嗝!月娘讓我抱抱。”夏侯武口齒不清的說著,一把拉住小紅就往懷中帶,小紅抿嘴一笑眼眸帶著嫵媚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