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七章 磐石有轉移
月娘對著依萍小小,拉著她的手似乎在謝謝她,依萍就已經感動的不行了,搖搖頭說道:“小姐平時對我們那麽好,照顧小姐就是我們的本分。”
老夫人點點頭,然後緩步走出去出去之前還看了月娘一眼,最後猶豫著沒說話。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了,那個黑衣人才悄悄的打開窗戶走進去,月光照在秋末的背脊,幸好這是夏日不用蓋被,黑後的黑青看著十分的嚇人,秋末側著臉,臉上的淚痕已經被小丫頭擦得幹淨,一張瓜子臉泛著蒼白十分虛弱,跟黑衣人之前看見的凶悍潑辣的摸樣天差地別。
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感覺到她哽咽了一聲,被嚇了一跳才知道他沒有醒過來,他眼中帶著憐惜落在背脊上隻剩下的濃濃的怒火。
他氣小人兒為什麽那麽倔強,更生氣夏侯武竟然真的動手了,那樣較弱的女孩兒怎麽能承受得住,素有“鐵手侯爺”封號的夏侯武這一擊呢!
黑衣人又帶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飛身離去,一直到黑衣人走了之後秋末才睜開眼眸,臉頰紅紅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之前她被罰就已經知道外麵有人,誰知道那個人竟然還幫了她一把,一直到黑衣人撫摸她的臉頰她才想起來,這個黑衣人就是那個她說要殺掉的人。
為什麽每一次她狼狽不堪總是會遇見他?為什麽她每一次需要幫助他都會出現?剛剛她應該大聲叫人來的,秋末突然小臉漲紅,死死的咬著嘴唇,她不叫人是因為不想要別人知道有黑衣人晚上在她的房間呆過,才……才不是不想讓人抓住他呢!不是。
糾結的想了一會兒,她還記得黑衣人摸在臉上的溫柔,帶著憐惜……秋末被這個黑衣人和背後的疼痛折磨得一晚上沒有睡著覺,最後到了淩晨又被如萍和小茹兒吵起來了。
小茹兒在一邊小聲的嗚咽著,大大的眼睛裏麵積滿了淚水,因為月娘說是要哭出來會吵到秋末所以小人嘴角哆嗦著流著眼淚,小手不知輕重的摸了一下秋末的背後。
秋末悶哼一聲,睜開眼睛烏黑的眼圈十分的嚇人,看著周圍圍上來的一圈人,其中正中央的月娘端著一碗粥在一邊溫柔的笑著看著秋末,秋末心中說不出的感動。
“娘……”她聲音啞啞的帶著帶著哭腔,月娘溫柔的抱緊秋末低聲說著:“哭什麽?這麽大的孩子了,還疼麽?怎麽沒睡好了這麽黑的眼圈?”
一聲聲的詢問,讓秋末心中暖暖的搖搖頭說道:“不疼,不疼……真的沒事兒了。”月娘將她扶起來給她一勺一勺的喂著粥小茹兒也湊熱鬧嚷嚷著要吃粥,月娘就一勺一勺的喂著。
休養了接近半個月,秋末的身體才好起來,漸漸的可以活動了,月娘的身體漸漸的好轉卻對夏侯武避而不見,秋末也勸了幾句,月娘有一天晚上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和夏侯武一起回來,麵範桃紅秋末才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
小茹兒的課程一直都在跟進,現在小小年紀已經學了很多種舞姿了,秋末覺得一切都變得異常的圓滿幸福了。
隻是外麵的那個采花大盜一直沒有抓住,秋末有時候想起來也覺得後怕萬一哪一天來的人是采花大盜呢?萬一是采花大盜的話現在她豈不是……
夏侯武依舊忙著政務,月娘就在一邊給他扇扇子,兩個人時常的對視一笑,也算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感情了。
而二夫人自從那一天就病倒了,夏侯蝶舞幾次讓夏侯武去看看二夫人,夏侯武也隻不過看了一眼匆匆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沒有半分的留戀,急衝衝的回到月娘的身邊,這樣的變故是二夫人始料未及的,夏侯蝶舞的眼神越是越來越可怖了。
現在二夫人失寵連帶著她也變得失寵了,現在仿佛一家子隻有他們是多餘出來的一樣,她恨那個白衣衫的女子,那個所謂的正夫人,要是沒有那個人的話她的娘親就是正妻,不會成為一個區區的側室,那麽……邱公子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她,而不是夏侯秋末了。
夏侯蝶舞絞著手絹心中一陣的迷茫,不!她不能這樣下去,她轉身對著二夫人委屈的說道:“娘親你難道不想在這把屬於你的東西搶回來麽?娘親你何時變成這麽軟弱了?嗚嗚嗚,娘親我不管!你要快一些好起來啊,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的。”
二夫人心中也是著急萬分,看著女兒痛哭流涕不知道怎麽安慰隻是輕聲歎氣,夾雜著咳嗽的聲音,眼神卻比之前更加的堅定了:“你放心,屬於你的,娘親一定會給你的,不管怎麽樣娘親都會給你搶回來!”
夜晚慢慢降臨,因為這幾日接連不斷的強搶民女,已經沒有幾個良家婦女敢走出門了,但是那些采花賊肆無忌憚依舊將附近山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搶到手。
一道黑影閃過,那個背著一個婦女很快的到了邊緣的山洞,走進去將女人的臉露出來,一個黑人男人看著那個女人的臉頰,點點頭說道:“這個長得還算不錯,隻不過年紀大了一些罷了,錢都留下了?”男人悠閑的喝著一壺酒似乎再愜意的賞月一樣,隻有外麵的婦女嗚嗚的聲音顯得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男人有一些厭倦了,鄒著眉頭低聲說道:“給她們喂一些極樂散,讓她們安靜一些吧!”黑衣人說了一句:“是!”飛快的走進去,拿著一小瓶的藥水。
很快就聽不見有人在哭了,外麵的男人搖搖紙扇依舊有一些不滿意的鄒著眉頭:“要是有一位絕色美女就更好了,現在人數倒是夠那個老家夥玩一陣子的了,隻是沒有美到驚豔,終究是差了一些什麽。”
黑衣人不知道應該怎麽辦,隻能在一邊低聲說道:“公子,我們已經找遍了這個京都,應該不會再有更加美豔的女子了,不過我聽說侯爺府的一個小姐長相絕美,而且彈了一首好琴,應該是您要的人選,但是畢竟是侯爺府中,要是抓住了,我們恐怕很難逃出蕪國……”
黑衣人說著有一些頭疼的支支吾吾,那個黑衣的少爺倒是若有所思:“哦!等著我去看看再說,若是一個美人交給老頭子估計就差不多了吧!”
黑衣人低聲說了一句:“公子一定會得償心願的!”那個黑衣少爺似乎很喜歡在這句話笑著說道:“哈哈哈!還是你會說話!好!你去領賞吧!”
山洞裏麵的聲音漸漸減弱,那個少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外麵的月光輕聲笑了,然後飛身出去。
這一天晚上注定是不尋常的晚上,月娘睡到了半夜突然舊疾突發,眾人沒有人叫醒老夫人,隻是找來大夫給月娘診脈,大夫隻不過搖搖頭說道:“夫人身體還是太虛弱了,這一次隻不過是受了風寒,舊病複發,看樣子還需要調理一陣子了。”
夏侯武聽了話心中有是一陣的驚愕,似乎不敢相信一樣的瞪大了雙眼,最後守了月娘一會兒才走。
隻剩下秋末一直在月娘床邊守候著,此時他們並不知道在夏侯武的臥室之中早有人精心準備了一番。
二夫人宛若隻穿著一身的輕紗,躺在夏侯武的床榻上麵,屋裏麵還點著一種奇怪的香料,隻要聞一聞就會滿身熱血沸騰,夏侯武喝的醉醺醺的看著床上的人,自然是受不了誘惑,吞這口水,撲了上去。
一夜纏綿,第二天早上,秋末剛好想將月娘身體轉好這件事情告訴夏侯武,卻看見他們兩個人濃情蜜意的走出來。
秋末看了一眼滿臉紅暈的二夫人就知道發生了什麽,心中涼了一大半,夏侯武的情誼不過是在月娘身體好的時候才會有的吧!
嗬嗬!隻要她心中嘲諷著娘親愛錯了人,隻要她一生病她的男人就可以不管她的安慰,照樣和別人春風一度,原來夏侯武不過如此,什麽父親啊……
夏侯武看見秋末的眼神,心中不快,冷聲說著:“你那是什麽眼神!看見父親不知道要行禮麽!秋末!誰教你的規矩!”
夏侯秋末冷聲說道:“父親早安!我隻是來告訴父親娘親已經醒了,父親可以去看看娘親……”
夏侯武麵色奇怪的囁嚅著:“我就先不去了,等你娘親完全好了再告訴我吧!”要說剛剛隻不過是心涼了一般,現在也應該是完全涼了。
她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夏侯武轉身決絕的離開夏侯武的寢室,夏侯武作為一個父親自然是在二夫人的麵前丟失了顏麵,此時不知道如何下台。
二夫人自然是一個聰明人,低聲的哭泣著說著:“二小姐一定會是很討厭我,因為我竟然妄想著老爺還能回到我身邊……老爺不應該打理我的!”
夏侯武正是心煩,一聽見宛如的話,心中更加的肯定這個二女兒十分的討厭,就連他的私事也是要管理的透徹,於是沉下眼眸十分不悅的說道:“沒有你的事情,不要多想!哼!那個小丫頭還能翻天不成!”
他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中多多少少夾雜著一些心虛的成分吧,二夫人莞爾一笑,手指輕輕的摸著夏侯武的肌肉,夏侯武又是臉頰發紅的對著二夫人耳語著:“你這個小妖精!”
抱著二夫人就進了房間……
另一邊的廚房裏麵,天色尚早,早已經有一個人的影子徘徊在一邊的藥罐子那邊,對著一個藥罐的蓋子撒上了一層白色的粉末,用火烤幹了才放在一邊。
一般人熬藥是不會在乎蓋子的,要是在蓋子上麵下毒的話,那麽就能說是死無對證了,任誰都想不到這樣絕妙的方法吧。
那個人影一晃就看見,一個早起的丫鬟起身準備著給大夫人熬藥,那個丫鬟手法純熟的將藥材放好,扇著爐火順便把蓋子蓋上了。
外麵的人影看見了一切才放心的笑了,轉身看看四周然後離開這裏,一切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