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五章 作客
以她的性格不出意外,等一會兒就回來虛情假意的看望她,並且拉著她的手裝作手足情深的摸樣。
她百無聊賴的想著,這時小茹兒悄悄的走進來,小手裏麵拿著毛巾和一個小凳子,費勁的將小凳子抬到了浴桶邊上,對著秋末天真的咧著嘴角:“依萍姐姐說姐姐心裏麵不好受,茹兒來幫姐姐擦背好不好?姐姐不要傷心了哦!”
小茹兒費勁的*胳膊,露出來蓮藕般的小白胳膊,秋末笑了笑拿過小孩兒的手巾,順手把小茹兒扒光抱進浴桶裏麵,“茹兒不用替我擦背,跟姐姐一起泡泡澡好了。”
兩人正在嬉戲打鬧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響聲,如萍埋怨的拿著一盆子精油走進來,不滿的嘟著小嘴:“小姐,那個大小姐還有臉過來想見你,你說說這怎麽會有這麽不知廉恥的女人啊!哼!我要不要把她趕出去,小姐你說一聲我就聽你的!”
秋末搖搖頭說道:“不必理她就說我睡下了,讓她回去歇著吧。”如萍點點頭,又將兩封信遞到了秋末手中,說著:“一封是孫大哥的,另一封是邱公子的。”
因為孫文從來沒有架子,又是跟秋末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所以就連小丫頭也可以直呼孫大哥。
秋末先把孫文的信紙展開,他的字體一如既往的瀟灑行雲流水很是賞心悅目,大概說著內容是,邱澤浩不是什麽好人,讓她提防著點,小心吃虧。
裏麵也婉轉的邀請她到他們府上做客,秋末想著很久沒有看見孫文和幹娘了,也思索著要不要去看看再說。
另一封信的內容就算是秋末閉著眼睛也能猜到,是道歉信,邱澤浩洋洋灑灑的寫了慢慢五張信紙隻是為了和秋末說明,他和夏侯蝶舞沒有什麽。
秋末當然會知道了,這畢竟是她一手策劃的,於是小小把信窩成一團扔掉,小茹兒玩著水正開心這呢,秋末低頭就親在了小人兒的額頭上麵。
這一夜,夏侯蝶舞因為在榮錦軒站了個把時辰身體較弱的病倒了,驚動了老夫人,但是秋末卻沒有出麵,隻有小丫鬟依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當時就氣得不得了。
不管夏侯蝶舞是不是病重,硬是讓兩個人過去問話,秋末自然是沉穩的跪下陳詞,隻說是偶遇上了邱公子和姐姐的事情。
“哦?偶遇?真當我老太婆年紀大了關不了你們了!”老夫人怒不可遏的說著,看著就要將一塊上好的玉茶杯摔倒地上。
秋末連忙回答著:“祖母,秋末並沒有蒙騙祖母,姐姐和邱公子情投意合自然是好的,隻是秋末一時間看見他們在一起有一些尷尬,所以才慌不擇路的不小心掉到了湖裏。”
若是被夏侯蝶舞搶了情郎秋末應該不是這樣兒的反應,老夫人心中思索了半天才是相信這個秋末還小,不明白什麽事情愛罷了。
但是!這個夏侯蝶舞就……老夫人臉色沉下來,上一次她明顯察覺到了邱公子愛慕著秋末來著,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換一個人吧,難不成還是夏侯蝶舞故意搶走愛慕秋末的人?
這樣的事情,在世家小姐裏麵也經常發生,不過就是橫刀奪愛罷了,但是發生在一府姐妹之中就少之又少了。
老夫人白了一眼夏侯蝶舞,心中厭惡覺得她就算生病也是一副裝的較弱的摸樣,於是更加同情和可憐這個還沒長大的嫡孫女。
“唉,秋末啊,孫夫人經常和我念叨著你,要不然你就去孫夫人府中待一段時間散散心吧,小茹兒這邊你也放心,有祖母帶著不會有什麽問題。”
秋末知道祖母是想要趁著她不在懂得時候好好的整治一下夏侯蝶舞,於是欣然點頭說到:“秋末也是很久沒有看過幹娘了呢!秋末收拾一下就去!”
夏侯秋末歡喜的先告退,隻留下一直在咳嗽的夏侯蝶舞,她因為邱澤浩的一句話弄得哭了整整一晚上,最後還是因為害怕秋末告狀才去安撫,沒想到蠢貨竟然沒見她,她倒是得了一身的病。
夏侯蝶舞幽怨的看著地磚,知道老夫人絕對會責難她的,心中越來越恨夏侯秋末,要是沒有夏侯秋末和夏侯秋末那個該死的娘親,那夏侯府的嫡親小姐就是她了,嫡夫人也就是娘親的了。
他們也不會一回到娘家就受到舅舅們的嗤笑了,對!都是她們的錯!
秋末回去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帶著一些常用的首飾就啟程了,她不敢不再府中留人,害怕夏侯蝶舞在做什麽小動作,於是將心思縝密的依萍留下來,隻帶著如萍去。
去孫府的一路上倒是很順利,她怕著窗邊就看著孫文早已經一身白衣衫的站在門口等著她了。
“孫文哥哥,秋末很想你。”秋末笑著十分開心,沒有任何的虛偽,時最原始的開心,孫文點點頭也笑了說到:“幾天不見,秋末越發的明豔動人了,之前市井之中一直都流傳著說是夏侯府的嫡親小姐小小年紀就被封為了‘樂仙’等一會給我也彈一曲吧,我還沒聽過呢!”
男人的語氣帶著一些埋怨,卻讓秋末打心眼裏麵感覺溫暖,孫文自然的牽住秋末的手,帶著秋末進了內堂去拜見孫夫人。
要說這個孫夫人算是一位巾幗英雄,曾經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舌戰群儒,最後將其他小國的使者說的啞口無言不得不將之前強占的土地歸還,也是大蕪國的功臣之一。
孫夫人長相像和藹,眉眼細長,即使已經三十多歲了依舊是肌膚雪瑩,更比二八佳人來的有韻味。
孫夫人看著秋末走進來,趕緊走過去笑著打開孫文的手:“臭小子,阿末已經十四歲了,你還占人家的便宜!等著讓你爹收拾你!”
秋末看著孫文一臉壞笑又看看孫夫人一臉凶巴巴的摸樣就覺得輕鬆,笑道:“幹娘,孫文哥哥可是從小就牽著我的手長大的,豈不是要多被打幾次?”
“阿末你變壞了!”孫文聽她這麽一說紙扇輕搖,一派瀟灑的調笑著,孫夫人對於兒子還是滿驕傲的,孫文不僅僅有謀臣的頭腦,還有經商的本事。
孫府能夠這樣的繁華,當然歸功於寶貝兒子了,孫夫人也不鬧了,拉著秋末的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笑著說:“阿末變得沉穩了呢,果然是大姑娘了,不像小時候每天都瘋瘋癲癲的摸樣……不過那個時候也是怪可愛的。”
秋末隱約記起來了當時在孫文家所做的一切,先是把孫文爹爹的珍貴的十八學士茶花都揪下來玩過家家,又是把孫文哥哥要做的功課上麵畫上小人。
最後連孫夫人的小哈巴狗也不放過,非給它剪成了禿子,弄得那隻小狗一個多月都沒敢出門,至在屋子裏麵轉悠著。
種種惡行現在秋末想起來,背後起了一身冷汗,這真的是她做的事情麽?孫文看著秋末的摸樣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聲:“娘,你就別逗她了,準備一點好吃的,這個小饞貓定是餓了。”秋末靦腆的點點頭,孫夫人也笑了:“好好好,你們先聊著我去準備菜單。”
孫夫人一走孫文自然而然的坐在夏侯秋末身邊,墨發如漆一派瀟灑,秋末歪著腦袋看著他怪不得曾經有人叫他“勝仙公子”,孫文哥哥隻要是坐在那就如同呂洞仙一般的人物。
孫文笑著從懷中掏出來一枚碧玉的發釵,通體晶瑩美不勝收,這個時候外麵的小廝急衝衝的趕過來,回報:“不好了公子,那一邊邱公子正發火呢,說你為什麽要出爾反爾,他在絲綢店鬧得很呢。”
邱公子?難不成是邱澤浩?秋末歪著腦袋看著孫文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疑惑孫文哥哥為什麽要這麽做。
孫文隻是笑笑問她:“想不想看看狗急跳牆的好戲?”秋末想著,點點頭:“如果是一出好戲,那就看看也好,最近很少有什麽解悶的東西了,現在趕上了,錯過豈不可惜?”
秋末一邊說著,一邊注意到孫文的目光,原本浪蕩不羈的眼神一時間變得冰冷仿佛寒冬臘月般,秋末低垂著頭不言語,跟著孫文起身。
孫文下意識的拉住秋末的手,但是這一次卻是死死的握在掌心,生怕別人搶走一樣,秋末察覺出來孫文的不對勁兒,一般孫文很少與人有過節,邱澤浩除了前世跟孫文有恩怨這一世根本就沒有交集啊。
孫文的絲綢店就在孫府麵前不出百裏的地方,正好是繁華街段租金昂貴,偏偏孫文財大氣粗一口氣將連續三間鋪子都買下來了,花了一大筆錢,不出一年就掙回本了。
孫夫人對兒子讚不絕口,就連孫家的族長也是親自把棺材本送給孫文作為資金,想著最後賺上一些。
孫文自然不負眾望,很快就成了京都的首富,要不是上一世被邱澤浩暗算,再加上秋末嫁人接連事件的打擊,孫文也不會落寞被趕出家族,更不會隨隨便便的被一個家丁打死。
沒到中午,天氣依舊炎熱,孫文怕秋末被曬到,吩咐人去旁邊的傘店買了一把油紙傘,一手撐著油紙傘另一隻手依舊緊緊握住秋末的手。
秋末享受著孫文的寵愛嘻笑的寵愛,兩個人很快就到了絲綢店的門口,裏麵負手而立一個紫色衣衫的男人,那個男人言辭灼灼的問著夥計:“你們主子不是說好了,怎麽就這樣反悔了?哼!是欺我邱家無人麽!”
邱澤浩,果然是他,秋末轉頭看向孫文,眼中的疑惑越來越重了,難不成孫文哥哥?不,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