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章

結果……大家明白了吧……

結果這兩個晨練的家夥,對她一視同仁地無視……

難道她比一根白菜還不值錢嗎?這個下等人類,還有心情去撿地上的小白菜……卻對她54到了極至。

她哭喪著臉又跑去找桑梓哭訴啦。

“桑梓,我發現哥哥越來越像白癡啦?”

“為什麽啊?”

安娜哀怨地鄙視了他一眼。

“我發現你也很白癡。”

“啊,為什麽這樣說啊?”

無語的安娜隻好回答:“因為今天一大早,哥哥也老在問為什麽……”

“呃……”

桑梓沒話啦。

因為,他真的很想問為什麽啊,為什麽安娜你一大清早的跑到我的房檻上蹲著啊?

難道,這樣蹲下去,就能下蛋嗎?

“5555……桑梓我也好想問為什麽啊……”

“為什麽你要問為什麽啊?”

“就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問為什麽,所以才要問為什麽啊……”

看到安娜一臉的“為什麽論”,桑梓崩潰啦。

自從那個下等人類來到這裏以後,整個城堡的人全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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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星空,繁星點點。

雲霞遮月,寒鴉掠枝。

梨子剛對著夜空念完,四字自己編的詞語。

安德烈忍氣不住把含在口水的茶水全噴了出來。

“這也是你能念的嗎?”

他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是啊,現場做的。漂亮吧。嘿嘿……”梨子自豪得詩情滿懷。

安德烈實話實說:“從你口說出來,簡直就是褻瀆詩歌。就你怎麽也能做詩呢。那會嚇死人的。”

¥#%¥……梨子無語得想殺人!

本以為會聽到讚美之詞,哪裏知道是這樣的!

雲霧散開後,一輪銀盤正高掛眉睫。

徐來的清風中浸著一絲甜腥味,淡淡且淺淺,卻能撩人味蕾,血腥的味道總是藏在甜蜜中的。

“喂,死女人。呆會占卜師‘錦洛’會過來占卜祭祀。”

梨子回頭瞄了安德烈一眼,說道:“占卜師?就是巫師吧。為什麽今晚要祭祀啊。”

安德烈指了指頭頂:“因為今晚是月圓之夜。”

“這有什麽聯係嗎?”

“因為……”

安德烈說到一半,眸子眯了起來,紫色瞳仁呈現迷漓狀,仿佛是一朵在風雨中搖曳的薰衣草,有種清憐之美。

當梨子轉過身,剛想說話。

就聽到一種磁性的聲線傳了過來,這種聲線,認真聽似乎帶有小提琴的音律感。

“錦洛見過殿下。殿下,晚上好。”

“不必行禮了,錦洛。陪我坐會兒吧。”

梨子好奇的看向來人,才知道——原來“好奇,真的會害死貓”!

他就站在台階上看著她。

眉色清爽,雪衣飄然,眸子碧綠如春,隨意對你一挑,就能生出一股暖意中的冷然。

他的眉心處有一輪“月牙”形的胎痣。

“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錦洛走過來和梨子握手。

“你好像打了耳洞?”

梨子被他眸子照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碧綠深潭啊,深得不見底;幽瑟瑟的光暈中,包裹著一股銳利藏鋒的笑。

“原來,你發現了。”

錦洛拉著她的手,暗暗地說。

“嗬,不小心看到的。”

“那你就得死了!”

輕微的一聲歎息,拂過梨子的內心深處。

錦洛根本沒開口說話。可是這句話,又是怎麽傳進她的耳朵裏的?

梨子,看向安德烈,卻發現安德烈頂著一臉平靜無波的表情。

難道,這句話,隻有自己才聽得到嗎——為什麽看到他的耳洞,就必須得死啦?

梨子衝著她綻唇一笑:“如果我死了,殿下也得死呢。”

錦洛愣了幾秒,眸光斂緊,施然地說:“反擊得挺快的。不過……如果紫珠同心從你身上拿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

是嘍,這個問題,梨子從來沒考慮過。

他們的對話全扼殺在一個空間結界裏。

這個占卜師自己創造的結界。

“為什麽?”

梨子看著眼前這個總是笑容滿麵,舉止得體的占卜師。

“因為太過好奇的人,命都不會長久。”

錦洛衝她友好地點下頭,結界撤去。

梨子依舊看了一眼毫無知覺的安德烈,靈動的眸子轉了幾圈,當場大笑出聲:“錦洛見到你真的太高興了。”

她抱著錦洛,蹭了蹭,聞著他身上的清香味說:“你的秘密,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嗎?”

錦洛瞬間石化。

“沒大沒小的,不準摟摟抱抱的。”

安德烈把梨子從石化的錦洛身上撕了下來。

“看我抱別的帥哥,你在吃醋嗎?”

梨子眨著眼,問道。

“死女人,不準胡說八道!占卜師在占卜之前,不能親近女身。不然大不吉。”

臉紅得像西紅柿的安德烈急忙解釋。

梨子嘻哈一笑,又問:“哦?這樣啊。錦洛是不是還沒娶妻呀?”

這一問,讓安德烈提高了警惕:“這個……是還沒有。”

“殿下,卑職要去準備了,所以先行告退了。”

錦洛握緊拳頭,不自然地說道。

“嗯,去吧。”

看著錦洛遠去的背景,峭瘦得像飄逸的一株楊柳,雪衣飄然若天空的雲朵,梨子又問:“占卜師都是男性嗎?”

“嗯。每一屆的血族占卜師都是男性。女性占卜是大忌,會帶來滅頂之災。”

“哦……你們血族好歧視女性!”

梨子若有所思地說。

“這是曆代血族定的規矩!”

梨子回頭認真地看著安德烈:“那以後,如果有機會你能改嗎?”

“真是夜黑風高啊。”

梨子盯著烏雲滿天的黑夜,坐在鋼琴凳上,搖頭晃腦地對著安德烈吟詩呀吟詩。

“夜黑風高怎麽樣,我覺得挺好的啊。”

切,你們血族隻喜歡黑不溜秋的黑暗,當然覺得挺好的啦。梨子用餘光鄙視地瞄了他一眼。

轟,轟,轟!

梨子彈了幾個強音,又繼續作吟啦:“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縱火時!”

這一說,安德烈又噴水了,不過這次喝的是酒。

可是,問題來了。

梨子,頂著一臉的紅酒,怒視著安德烈。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安德烈低下頭,非常憋屈地說。

“我靠,你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把酒噴在我頭上是吧。”

“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55555……你吟詩作對,真的會嚇死人的!

“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

就你也敢跟本小姐我抬扛!

不給安德烈反駁的機會,梨子頂著一身的酒氣,插腰正氣凜然地說:“明明知道本小姐在吟詩,你還興致勃勃跑過來蹭什麽熱鬧!

你興致勃勃,沒事。可是為什麽還要興致勃勃地舉著一杯酒?

你舉著一杯酒,沒事。可是為什麽要把酒噴到我身上?

你噴到我身上,沒事。可是為什麽還要裝可憐?

你裝可憐,沒事。可是為什麽你還不道歉。

你不道歉,沒事。可是為什麽你還有臉跑去牆角畫圈圈?

這畫圈圈的動作,應該是受委屈的本小姐要幹的活吧!

你把本屬於本小姐要演的戲,全演啦,這不是讓我下不了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