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好騷年

對於這種不明身份的人,耶律雲霆就不搭理,再者這二年不但不打仗,而且兵員嚴重超額,裁兵都沒借口,怎能還招兵?

“何為基友?快說說看。”一紅衣軍,妓卻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幫軍妓這幾日也能看到那黑如煤炭的小子,從一開始好奇他為何那麽黑,再到後來的見怪不怪,都習慣了。

守衛臉色有些憋不住的發紅,不太敢說。

紅衣女給那守衛拋了個媚眼,稍稍扭捏一下自己的身材,清清嗓子,道,“我今日買了新的香粉,搽在身上可香了,也不知道誰能做今晚上第一個來聞的人,免費的。”

那守衛一聽,立刻抬起了頭,這女人叫紅纓,閨房秘術堪稱一絕,可是這些庸脂俗粉的軍妓們中最搶手的,誰都想睡她。

守衛瞄著紅纓的楊柳細腰,他吞咽唾沫,“那小子說,‘基友’,就是讓跟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他說隻要稍加提點,大家就會知道這裏麵的刺激,比起女人來還要美一百倍。”

聞言,舉石頭舉的正爽的耶律雲霆,臉色陰冷的泛了黑,差點兒被閃了腰。

與此同時,李梁剛剛剛舉起的石塊,因聽了這不敢想象的稟報,詫憤的泄了氣,“噗~”褲襠被憋爛,都能瞧見裏麵的紅褲衩。

“哈哈哈哈~,快看副將的褲子,哈哈哈哈~。”眾女一陣大笑。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李梁臉色捂住褲襠,可是丟人丟到家了,下次穿黑褲衩。

他又對著守衛嗬斥,“什麽人都敢大言不慚,你們居然也呈上來稟報?趕緊攆走,要是不走,棍棒伺候。”

守衛似有為難,“可是副將,那小子今日還牽了匹馬,那馬看上去極像是耶律將軍的黑旋風!”

“什麽?黑旋風?”李梁問道。

這畜生一玩兒就玩兒了三個月沒回來,還以為被哪匹母馬勾引走了呢!

“是!”守衛肯定的答道,這軍營有誰不認識將軍的黑旋風?

耶律雲霆放下了重達四百斤的大石塊,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吩咐李梁,“你去看看。”

營外。

二丫來回的踱著步子。

“噗~”黑旋風馬鼻子噴了口氣,這女個人來曆不明,還揚言要當兵,將軍要是能招了她,它就把自己漂白了去。

二丫看懂了這畜生眼中的鄙夷,“啪”一巴掌打在了馬背上,“吃你的草吧!”

李梁換了身衣裳,來到營外,瞧見一名黑膚小子嘴裏叼了一跟草,點兒浪蕩的靠著一匹黑馬。

李梁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黑旋風,他無視立刻變得恭敬的黑小子,徑直走到黑旋風麵前,眼睛一瞪,大有親爹教訓不聽話兒子的架勢。

“哼,有你的,一玩兒就玩兒了三個月,還跟一名不知名的小子在一起,就因為他和你一樣黑,你就覺得找到同類了?就背叛將軍了?

你說說對得起將軍對你的厚愛嗎?你對得起將軍賜予你的殊榮嗎?你覺得你還是合格的軍人嗎?黑旋風,你太讓人失望了!”

黑旋風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了頭,馬鼻子輕哼,大哥,它那是玩兒嗎,它是去做臥底了好嗎,要不是這黑煤炭女人最近不知道把無極翡藏哪兒了,害它找不到,不然它早就帶著無極翡會來獻給將軍了!

二丫在一旁詫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使勁兒一拍馬屁股,“好啊,小黑,就說你咋這麽熟悉來‘威字軍’營的線路呢,原來你在軍營有親戚,怎麽不早說?”

她昨夜在城外碰到了小黑,還疑惑小黑怎麽也和她一樣來到邊關,原來小黑是匹軍馬,這畜生城府夠深。

李梁將二丫從頭到腳打量,就是這黑小子將黑旋風拐走,還算有些本事,“你,姓甚名誰,為何在俺軍營外口出狂言,就不怕棍棒伺候?”

二丫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很有禮貌的說道,“哥哥好,小弟我叫……秦壯,小弟是來找當兵的,小弟剛剛讓守衛傳進去的話可是真的,你不妨讓耶律將軍考慮考慮?”

三個月前,當二丫清醒的時候,她沒有哭,沒有鬧,不吃不喝靜靜想了三天,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娘會掩蓋傾世容顏隱名與市井之間?

又為何義無反顧的離她而去?

那個高貴的少女是什麽身份?

她這具軀體的親爹為何人?

娘又將會過著怎樣的一種生活?

就在周銀發怕二丫會憋壞而憂慮不已的時候,她終於堅定的開了口,“發哥,我要知道一切,幫我。”

周銀發蹙眉,這丫頭必定是個倔性子,可他答應莊妃娘娘不告訴二丫她的身世。

他躊躇許久,才說道,“我雖不知道你的對手具體是什麽身份,但我敢肯定他們必定是龐大的官宦勢力,以你目前僅有的靈能,怕,做不到。”

二丫心下了然,周銀發說過她擁有力量和速度不叫潛能,而叫做靈能,且就算她的靈能目前掌握的還可以。

可總感覺體內始終有股屏障阻礙著她的全然發揮,速度和力量兩種靈能每次也隻能發出一種,且最多支撐半個時辰就會消失。

以這種情況來看,怕還未憑借靈能辦成事,就會身先士卒,所以想要達到目的,隻有想找到一個更強大的勢力附著才可以。

她側目問道,“誰能助我?”

周銀發思量許久,道,“目前來說,最不屑於與西瑞國權貴共舞,且能夠做以抗衡的人,便是常年駐紮在邊關的威武將軍,耶律雲霆!”

眼前,李梁都想笑,這小子以為自己僅憑一個齷齪的威脅就能見到耶律雲霆?

白日做夢!

讓人用軍棍驅趕著小子都已經算是好的。

他臉色一吊,“俺們軍營不是菜市場,你別在這裏兜售你的什麽鬼主意,快走吧,不然,可就真的不客氣了。”

又一拍黑旋風,“走,回去領罰去。”

“唉唉唉~!”二丫擋住李梁的路,今日與軍中之人能搭上話也算是一個良好的開始,決不能輕易放棄。

她拉著人家,“哥哥莫走,哥哥長得這般魁梧,一看便知是個厲害的人,小弟能見到哥哥,也算是小第的榮幸,剛剛哥哥問了小弟我的姓名,那小弟敢問哥哥的尊姓大名,好讓小弟心中加以崇拜?”

李梁樂了,這小子雖油嘴滑舌,但說的話確實很中聽,他嗬嗬一笑,“幹泥釀。”

二丫一愣,怒了,尼瑪,她這麽有禮貌的好騷年,腫麽會有人舍得罵她?

老天爺都看不下的。

別看她人瘦小,膽子到是不小,指著李梁的鼻子就蹦起來罵,“艸,你再罵一句,勞資還幹,你爹呢,碧池!小心勞資把你們軍營鬧得底朝天!不信你等著~!”

李梁知道他這名字又讓人誤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小兄弟,在下姓父姓甘,母姓李,雙親希望俺做個棟梁,所以叫甘李梁,不過一般人直接叫俺李梁,你也不是第一個因為俺名字跟俺發火的,更扯不上俺的軍營。”

幹泥釀=甘李梁

噗……

二丫一口老血沒吐出來,剛剛還一臉不揍死丫的就誓不為人的氣勢,頓時變成了沉重的默哀。

俗話好說的好啊,沒文化,真可怕,有這麽坑兒子的爹娘,也算是甘李梁上輩子沒什麽積德,竟做壞事了吧!

她憋住罵甘李梁他爹娘的衝動,麵色一正,鄙夷道,“你們軍營領導也不說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怎麽跟你們軍營沒關係?”

“小兄弟,不管俺們軍營有沒有關係,這裏也不是任你騷擾的,別再出什麽搞基的餿點子,你走吧!”李梁不願多說。

交代完,牽著黑旋風進了軍營,再是拍了下馬屁股,教訓道,“讓你再貪玩兒,這輩子也別想和小雪*!”

“噗~”黑旋風鼻子吐出長長一口氣,它再說一遍,它不是貪玩兒,它可最忠於將軍的那一個,李梁居然用小雪來懲罰它。

它要是它會人類的語言,早就把李梁罵個狗血淋頭無力辯駁了。

二丫也不打算死纏爛打,早聽說耶律雲霆多疑,別的方法靠近他都會讓他把她當成別有用心的人,她就天天來這兒守著,隻要有恒心,鐵杵磨成針。

日頭偏西,離“威字軍”營二十裏地,海悅城。

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周銀發拿看著手中的兩個銅板兒,犯了愁,這些日子他和二丫光吃不幹,錢就要快花完。

他餓一頓不要緊,關鍵是二丫正在長身體呢,就這麽點兒錢,一頓飯都不夠吃,下一頓飯該怎麽辦?

“發哥,發什麽愣啊?”二丫出現在周銀發身後,拍了他的肩膀。

周銀發趕緊握住了手,將僅有的幾個銅板兒藏起來,“你回來了,耶律雲霆見你了嗎?小黑呢?餓不餓?哥帶你吃飯去。”

二丫搖搖頭,不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然見不到了,我就這樣一天天耗著,用堅韌的誠意來打動他,算了不說了,今日還差點兒挨頓揍呢,哎~,對了,告訴你件事兒,那個小黑原來是‘威字軍’營的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