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章 雙殊相嫌

宜蘭閣中丫鬟們進進出出,急得柳毅走來走去,一天之中,母親吐血,姐姐失血昏迷,如今兩人都生死未卜,而且這個時候居然連父親的身影都沒見到!

柳毅的焦急肖氏都看在眼裏,她招招手讓他過來。

柳毅恭敬地現在肖氏麵前,低著頭。

肖氏摸著他的頭道:“是否怪祖奶奶狠心?”

柳毅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祖奶奶知道你孝順,但是呢你要明白首先你是郡侯府的公子,再是你娘的孝順兒子,你首先要考慮的是郡侯府的未來以及顏麵。”

“毅兒明白祖奶奶的顧慮,可是母親和姐姐她們……”

肖氏拉著柳毅的手語重心長說道:“你是咱們柳家的公子,要把眼光放在朝堂,還有你要記住,你關注的姐姐隻有一個那就是嫡姐柳盈綰。”

柳毅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便離開了,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瞥了眼戲台子,他對那是的情形是記憶猶新!

當時橫檔掉落的那個他見到父親臉都白了,如若不是那個伶人恐怕這郡侯府也不得安寧了!

小侍廖安靠近柳毅輕聲道:“少爺,你說老太太就算不習慣夫人,也不能那樣對二小姐!”

“哼,在別人眼中姐姐的確是受了大委屈,但是你用腦子想想,祖奶奶是什麽人,她定是查到了什麽才會如此。”柳毅想了一會繼續道,“祖奶奶這次突然來訪肯定不那麽簡單,我們還是少摻和!”

宜蘭閣。

王禦醫緩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得不佩服這柳家老太太,這麽一頓毒打,居然沒有人出來哼一句,這震懾能力一點都不差於當年的肖老將軍!

“老夫人。”王禦醫將手中的藥方遞給肖氏。

肖氏看著藥方滿意道:“辛苦王禦醫了,這藥方我很滿意?”

“為老夫人效力是下官的福氣。”

“王禦醫是皇上親派的,定是個明白人,不需要我說了吧。”

王禦醫冷汗狂冒,戰戰兢兢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老太太在屈嬤嬤的攙扶下進了柳君蘭的閨房。柳君蘭趴在床上,屁股上敷著膏藥,依舊昏迷中。看著昏睡的柳君蘭,肖氏對屈嬤嬤道:“你去把我那身邊的倆丫頭調這裏來伺候,這段時間你在這看著。”說完冷眼瞄了小娟。

宜蘭閣的主臥室,喬芝虛弱的躺在那,失聲痛哭,一旁的於妙也摸著淚水。

“老太太下手也太狠了,就算做錯了事兒,那不是沒出人命麽,這樣對待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真是沒人性!”

“你這張嘴還是少說話!”剛進來的穀巧蘭沒好氣地說。

“喬芝你也別擔心,君蘭那邊有我呢。”

穀巧蘭白了眼於妙,說:“老太太那你少去,讓思欣多去走走搞好關係。”

於妙心有不甘:“老太太就是偏心,同樣是重孫女,憑什麽這麽對君蘭!”

“偏心?嗬嗬嗬嗬……”穀巧蘭不禁大笑,這些大家族中哪個不是區別對待,說什麽親如姐妹兄弟,都是廢話,庶出永遠都是庶出!

穀巧蘭雖是永國公府的小姐,卻是個庶出,連參與選秀的事兒都沒有她的份,她明白作為庶出如何做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這偌大的柳府男丁不缺,缺的是女子,雖然柳思欣處處不好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如今也是在冊秀女,這老太太在怎麽著也不會為難她,而那柳君蘭麽……

穀巧蘭冷哼,這喬芝看著精明生的女兒卻如此愚蠢,柳盈綰不僅是嫡女,那可是尚陽公主的親外孫女,她的命可不是柳家能害的!

穀巧蘭安慰了一會喬芝拉著於妙出了門,看看周圍沒人這才張嘴。

“思欣心高氣傲,你要多多提醒,如今她也是秀女,要管住自己,免得丟了大家的臉!”

“兒媳明白,隻是欣兒與思桐不和,而且老太太又住在梅軒閣……”

這也是穀巧蘭最憂心的地方,可偏偏柳思桐和柳盈綰還好得如一個人似得。穀巧蘭歎了口氣,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一邊憂心忡忡而另一邊卻是一室歡笑,柳思桐說著笑話逗得老太太笑個不停,完全忘了今早那血腥的一幕,如果讓喬芝見著,估計又要氣吐血了。

柳思欣這次來見到的又是這麽一幕歡聲笑語,她撇撇嘴,重拾笑容。

“哎喲,老祖宗也在這裏啊!”柳思欣走到肖氏身邊手覆在她手上,“老祖宗什麽事這般開心,能讓欣兒也樂一下!”

“都是一些小老百姓的事兒,說了怕侮辱了三姐姐的耳朵。”

“思桐妹妹你這是什麽意思?”

柳思桐犯了個白眼:“三姐姐不是自詡是聰明人,怎麽會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

柳思欣看了老太太一眼,跪在老太太麵前撒嬌:“老祖宗,你看五妹妹她……”

老太太肖氏坐在那有點昏昏欲睡,一旁的屈嬤嬤趕緊扶著老太太回屋歇息,隻留下盈綰和思桐掩麵偷笑。

柳思欣嘟著嘴,很是生氣,她怎麽會沒幹出老太太的態度,剛才還精神百倍的,她以來就像午睡,怎麽可能有這麽湊巧的事兒。她狠狠地瞪了眼柳思桐,捧著一個盒子放到盈綰麵前。

“六妹妹,你給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柳思欣打開盒子,是一副圍棋,當他揭蓋圍棋的黑白子的蓋子,那光閃花了盈綰的眼。盈綰撿起兩個棋子,白子是用白玉製作,黑子用堅硬的黑玉製作,那觸手的感覺一點都不冰涼,手感特好。

而且那棋盤麵也散發著亮光,還能味道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下子大家都好奇的圍在一起。

柳思欣仰起頭,自豪道:“這可是獨一無二的,是我外公從一個商人手中買來的,不管是這棋子還是棋麵,這些材料都是很難找到的。”

盈綰摸著這副棋,不禁驚歎,這何止是獨一無二,簡直就是世間僅有,尤其是那個棋麵居然還有香味,簡直是太神奇了。盈綰一想到如果涼風輕看到這副棋露出的表情,控製不住笑出聲。

“六妹妹,看你的樣子可對這個有興趣?”

盈綰也不說話,放下棋子,隻是看著。

柳思欣見盈綰沒有任何表示,試著問:“六妹妹這裏什麽都有,隻不過就是少了一副好棋,如果妹妹喜歡,姐姐就將這個送與妹妹,可好?”

這下不僅盈綰驚訝,就連柳思桐都驚得張大了嘴,在柳思桐對柳思欣對年的認識,她可是知道這個女人那是死扣死扣,自己得不到的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這次居然送這麽好的東西,肯定有陰謀!

柳思欣將棋盤往前一推,道:“如今你我都是在冊秀女,不管能不能選上你我都是姐妹,都是要相互扶持的,你說呢,六妹妹?”

“哈哈哈哈……”柳思桐冷笑,“我就說三姐姐今天怎麽這麽好心送綰綰一副好棋盤,原來是有所求啊,你不是一直說你那祖母怎麽怎麽厲害,現在來討好綰綰又是什麽意思?有你那祖母不是什麽都能解決嗎?”

“你!”

柳思欣抓著盈綰的手,忙道:“六妹妹,你可別聽她胡說,我隻是單純想送這個給你,覺得隻有妹妹能配的上這好棋。”

“柳思欣,你裝什麽裝,這柳府誰不知道你那德行,騙誰呢?”

“你!”柳思欣猛地向前甩了柳思桐一巴掌,“柳思桐你不和我做對你會死!”

“你生氣了?哈哈哈哈……”柳思桐大笑,忽然狠狠盯著她,“你現在能知道我的心情了麽?當初你也是這般對我的,你忘了麽?”

“好哇,我就知道你恨我,我要讓老太太看看你這幅樣子!”說柳思欣就去找肖氏,結果被屈嬤嬤擋了回來,說是老太太睡著了不能打擾。柳思欣不折不耐拍門大喊,反而被屈嬤嬤數落了一頓。

柳思欣緊握雙手,咬著嘴唇,狠狠地瞪著柳思桐,思桐也不示弱。

“你怎麽不找老祖宗了,你是要讓她來看我的真麵目麽!”

“柳思桐,我和你拚了!”柳思欣猛地撲過來扯著思桐的頭發,那樣子還哪有平日裏的大家閨秀。

也許平日裏裝的太累,此刻的柳思桐也放下麵具,和柳思欣死廝打在一起。兩個女人你扯我拉,毫不手軟。

盈綰在一旁勸著但是餘光一直在觀察屈嬤嬤,剛開始屈嬤嬤無動於衷,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時候她這才進屋去。

不郭片刻就見著肖氏出來了,盈綰趕緊一把拉下思桐,思桐因慣性向後摔,柳思欣往前撲,她趁機掐住思桐的脖子,得意的笑。

“給我住手!”

柳思欣一聽著熟悉的聲音愣住了,她趕忙從思桐身上下來,低著頭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柳思欣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連自家的妹妹也敢殺,看來你不僅不把我這老太婆的放心上,更不把這郡侯府放在眼裏!”

“老太太不是的,不是你看到那樣,我……我們……我們……”

此刻柳思桐也跪下求饒:“老祖宗,我們隻是鬧著玩,一下子玩大了,把老祖宗吵醒了,是我們的不對,請老祖宗責罰。”

盈綰向前扶著肖氏,道:“祖奶奶,我們真的鬧著玩,您老就別氣了,您看這裏那麽多人,怎能鬧大事兒呢?”

“哼,有些人呐,仗著某人不把我這老太婆放眼裏。也虧得有延兒這麽好嫡孫,不然我早歸西啦!”

梅軒閣這邊還沒停歇,宜蘭閣那般馬上得到消息,此時於妙跟著穀巧蘭往梅軒閣走來……